(红楼同人)帝师林黛玉[红楼](165)
林黛玉断不是个喜欢只管别人闲事或是教育旁人的脾气,只是吴岁岁与她是患难与共的好友,这才多嘴几句。
而她不知道的是吴岁岁当时就被傅玉书哄骗,险些吃了大亏,这才是她被送到青莲寺静修最根本的原因。
可想而知当三个提亲的一起上门,吴老尚书的怒火该有多炙热。
吴岁岁倒也肯认错,仍旧道,“我控制不住自己,每每总是要去想。”
林黛玉直接道,“你让我陪你捉奸不算什么事,我只当瞧个热闹,你自己想清楚就是了。世间男女情事大抵如此,便是话本子里都写尽了,多少女子盼都盼不来我等的出身门第,你若往后还是不思进取,只一心这些污糟事,也莫要当我是朋友了。”
喜欢一人不是事,可移了性情却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吴岁岁见她严厉,迫使踌躇了一番,最后仍是道,“那我便只去这最后一次,只求个明白。”
林黛玉并不再说话,只失望地轻轻叹口气,让车夫启程。
只是此时此刻在傅家郊外豪宅里哄着美人的却是不知什么时候随自己商船回来的傅玉言。
向来温润的青年甚至都未曾恭贺同门高中,便一头栽进了兄长的外宅。
而这个“外室”也是林黛玉认识的人——先帝最信众的女官柳佩月。
且不说前情,现如今的柳佩月头疼得厉害,仍旧不肯老实呆在床上,不管傅玉言什么时辰来,她都赤足呆在廊下。
“你这样何时能养好病,都喝了十几日药了,怎能半点不见好。”傅玉言知道劝不住,习惯性地往她身边一坐,又去端详她的脸,“伤口结疤了,你平日莫要抓挠。”
柳佩月便似抽走了骨头似地躺在他膝上,“那药苦得很。”
“所以你给倒了?”傅玉言心细,她不过说一句话就露出了破绽,“往后我瞧见你喝下药再走。”
“傅玉言,你分明比我小才对,倒跟我爹似的。”柳佩月躺得乏了,又翻身趴在他身上,浑然没有半点自觉。
她今日许是有兴致,身上用了香膏一类,甜美馥郁的气息萦绕在傅玉书鼻尖,纵是屏住呼吸也无用,偏她毫无自觉,浑身都严丝合缝地贴着他。
这样说了许久的话,柳佩月又翻了个身,左臂贴着傅玉言,慢慢察觉处不对来,她仰头去看,只见傅玉言额头冒汗,脸红得厉害。
“你下去。”傅玉言羞恼,又不敢推她。
“怎么这样也能有感觉?我帮你?”柳佩月像蛇一下软软贴着他,伸手要解他腰带,“侍女在外头守着,你可得声音轻些。”
傅玉言虽在江南寄居,却不曾去过那些个烟花场合,何时见过这等活色生香,扭过头不说话,人却没有动。
柳佩月看得好笑,凑过去舔他的嘴角,等勾得傅玉言忍不住回吻过来,她偏又避开了。
傅玉言回头瞪她,眼里竟还能瞧出几分委屈来。
“宁死不屈的不是你吗?你倒又委屈上了?”
未等傅玉言说几句口是心非的傲娇话,外头已经传来侍女的行礼声,竟是傅玉书回来了。
柳佩月是风月老手,笑眯眯地道,“这要是再早回来一会儿,傅玉言你会不会被吓傻了?”
傅玉言又瞪她一眼,被她这样一挑衅,再想到被亲哥抓奸在场的刺激,一时间竟有些羞愧难当。
好在侍女生怕傅玉书怪罪,还是小小地讲了几句柳佩月的近况,这才让傅玉言有时间收拾着装。
傅玉书进门瞧见的便是他那最信赖的弟弟正弯腰替柳佩月将赤足一并裹进毯子里的画面,端的是亲密熟稔。
傅玉言道,“我晚间再来看你。”
柳佩月由得傅玉言还带几分春情地与傅玉言打招呼,只是悄悄又将脚伸了出来。
傅玉书这等老狐狸,如何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脸色比知道玉言不去科举那日还要难看,冷笑道,“阿言,一个不留神,你长大了不少。”
傅玉言素日敬重兄长,听他嘲讽也只作不知,反而重复了一遍,“我晚间再来瞧柳姐姐。”
“不必再来,送客。”
傅玉言被赶出门之时,正撞上林府的马车,吴岁岁眼尖,看到傅玉言的时候面上就浮起惊喜,“傅师兄,这宅子如今是你在住吗?”
“是我兄长,我只是来探望病人。”
吴岁岁面上的惊喜就颓然地败落,“我与你师出同门,你给我一句实话。”
“吴师妹便另觅良偶吧,家兄并非可以托付之人。”傅玉言不知是替自己感慨还是替吴岁岁,“世间还有许多可做之事。”
林黛玉只当自己是车里的茶壶杯子,任由他们自己发挥,她实在是太倦了,看都看累了,有这个功夫不如想想吃些什么好东西或是翻几卷案宗。
吴岁岁回去之后就重新搬回了青莲师太处,只说要苦读,林黛玉时常被抽调去礼部帮忙,吴老尚书见她耐心倒好,替自己抄录着公文,禁不住道,“岁岁那丫头要是有你一半沉稳就好了。”
林黛玉头也不抬地道,“每个人脾气都不一样,要是都是一模一样的人,那多无趣。”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罚她了?”
“嘘,卑职不想知道。”
就如林黛玉先前所说,念书与做官又有许多不同,念书大可恃才傲物,名次说话,可做官不同,古往今来又有多少状元做到了宰辅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