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秦]陛下何故水仙?(103)
无言片刻,芈启看着芈颠,道:“大王和客卿……”
芈颠却摇头,提醒道:“还是莫要多言。”
“你不会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吧?”芈启咬牙切齿。
芈颠没有答他,只是嘴角噙笑,意味不明。
芈启:“……”
那边两人全然没有注意他人的意思。
好一阵,秦政心里的地覆天翻好歹是缓过来,将面上一塌糊涂囫囵就往嬴政身上擦。
“哎,”嬴政轻拍他,道:“衣裳可不干净。”
迎着暴雨赶路,嬴政身上可不止雨,还有一路泥泞与风尘。
秦政早就嗅到了他身上的尘土味,全然不在意,待擦干净,又不动了。
“都湿透了,”嬴政捞了他的几缕发,道:“再在此处待着,该会着凉。先回殿中去,让宫人热了水,去洗沐吧?”
秦政反手也捞了他的发,道:“你也湿透了。”
“是啊。”他回了一句。
“一同去?”秦政的声音混着很重的鼻音,揽他发的手放了下来,又搭去了他腰间。
“嗯?”嬴政初始没明白他的意思,待反应过来,推辞道:“未免不合规矩。”
秦政却道:“寡人准许便是合了规矩。”
见他还没有答应的意思,秦政又补充道:“一同去,不许违令。”
方才还是征求意见,这话就是要求了。
嬴政最是厌恶旁人对他指令的语气,若是换个人,嬴政怎么也不会听。
可偏偏秦政不是什么旁人,又正逢他伤心,嬴政稍稍放低了些原则,顺了秦政的意,道:“也好。”
话音一落,秦政从他身上起来,想说那便回去吧。
可这样一动弹,方才伤到的右下肋骤疼。
伤时觉不出多疼,被雨水一浸染,方才走动牵扯,此时疼得厉害。
秦政皱了眉头,往那一摸,就是一手血。
赵姬的簪子摔在一旁,嬴政皱了眉头,问道:“她伤了你?”
秦政甩去手上的血,道:“嗯,无碍。”
他今日有些寡言,嬴政也就没有多问。
只是不多问,他也能猜到事情的大概走向。
没想到的是,在这个世界即使时间上大有不同,这该死的雷雨天还是如出一辙,连秦政也同样被伤到,甚至位置都差不多。
关于此事的细节嬴政不想去回忆,只是提醒道:“有伤莫要下水。”
赵姬下力不算太重,伤口只是痛了些,秦政浑然不觉得这点伤有什么:“无事,那也一同去。”
“没说不同去,”嬴政无奈,笑道:“先将伤处理好。”
“好。”秦政回完他,思及今日的残局还需处理,又召来芈启,吩咐道:“太后玺印应当还在宫中,去寻来。”
先前太后玺印丢失的消息,估计是和赵姬被挟持一起放出来的假消息。
既然赵姬亦参与了此事,那么玺印估计也未丢过。
而就在方才,嫪毐拿它调动了士卒,那领者见玺印而动,嫪毐必以玺印傍身,也就藏不去宫外。
芈启领命,正要走时,又想起嫪毐的尸身还未处理,问道:“大王,嫪毐该是如何处置?”
“碎了他,”秦政不想再在此人身上耗费时间,随口敷衍:“血肉抛去荒野喂兽禽,留下的骨碾碎,铺洒去闹市,遭万人践踏。”
芈启打了个寒噤,默默想着,洒去骨粉的那条街,他是不会想再踏足了。
待他去后,秦政转而问芈颠:“长安君如何了?”
芈颠方才一直在场上,也不知成蟜到底如何了,立刻就遣了人去问。
倒是嬴政在一旁问:“他有何事?”
在他的世界里,嫪毐叛乱之时,成蟜已经死去一年了。
此世时间早了几年,嫪毐无权,倒是让他二人蛇鼠一窝联合了起来。
方才未看见他,嬴政还以为秦政已然将他捉拿,看来并不是如此。
“他为寡人挡了毒箭,中毒昏了过去。”秦政对此事颇为不解,与他说的语气也稍显了困惑。
“挡箭?”嬴政问。
他一时不解成蟜的行为。
他们之间可没这样厚重的情分。
况且,嬴政还怀疑今日之事有他的参与,他应当是恨不得秦政死才对,又怎么会如此舍命来救?
或许是见事不成,干脆卖个人情。
想到此,嬴政略过了此事。
恰巧派去的人来报,道:“长安君已无大碍,只是伤势过重,昏死了过去。”
未醒更好,未醒,就方便去查探。
秦政听完,对芈颠道:“去查他联合嫪毐谋逆的罪证。”
他方才问成蟜如何,芈颠还以为他是关心,未曾想到,成蟜为他又是挡箭又是受重伤,秦政毫不动容,反而转头就要查。
他们的大王可真是一点苦肉计都不吃。
“另外,守好雍宫,”已然过了子时,秦政不打算今日就赶回咸阳,下令道:“今日修整,明日返程。”
说罢,秦政牵了嬴政的手,便往殿中去,末了,又与他添了一句,道:“没有传令,莫要随意打扰。”
芈颠领了令,本是要走的,余光中却看了他们牵在一起的手。
和方才芈启一样,他默然在了原地。
这两人真是相当不对劲。
他与芈启身处权力中心,自是早就听过些传言。
今日看来,这传言对又不对。
两个人关系是不简单,不过客卿对于大王绝不是什么玩物。
相反,大王这个样子,明明是喜欢得很。
不过客卿的样子就不像是喜欢了,明明年纪也轻,可对于大王,他莫名看出些照顾的态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