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秦]陛下何故水仙?(164)
约是一年以前,嬴政让他伪造的家族四处留痕。
目的是让一直寻找未果的秦政寻到些踪迹。
不管他信不信,都能让他转走些注意,也能让他猜不到真相。
秦政起身邀他,道:“带你去看个惊喜。”
什么惊喜,这个时候提出来,只可能是他的算计。
嬴政没有搭理他的手,兀自起来。
秦政也不生气,收手回来,就这样领着他出去。
嬴政跟随在他身后出了殿门。
若秦政让他看的是他查到的一些证据。
嬴政自然有办法敷衍过去。
不过此次他既然已经说得这样直白,料想他不会轻易放过。
秦政若要对他有所动作,绝不可能只是撤去他的官职。
他是不会杀他,但是能困他。
可倘若被秦政一直困在身边,与杀他并没有区别。
嬴政心中心思百转,寻找着适合走的机会。
思索间,秦政领着他到了宫中一处偏屋前。
他到门前,却未先进去,而是就此停在屋外,示意他开门。
嬴政于是上前。
方踏进屋,看到其中人时,嬴政的脚步顿在了原地。
“怎么。”秦政在他身后进了房间。
他的声音从其后绕上,一点点逼近,似要将他围困其中:“不认识了?”
实在是时隔太久。
岁月在此人身上度上了一层显眼的痕迹。
但再次见到,嬴政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久寻未果的人此刻活生生站到了他面前。
妇人神情恳切,到了近前来,对着他唤从未听过的名字:“阿朝。”
第86章 圈套
“阿朝?”
秦政故意重复了一遍。
他问道:“这就是你原本的名字?”
嬴政回避了他的眼神。
以掩饰住眼中的一丝错愕。
心中所想被推翻,秦政带他来看的全然不在意料之中。
这妇人出现得太过忽然,嬴政实在不知该作何反应。
可也只是一瞬,他即刻冷静下来。
“你在说什么?”他躲开了妇人,往后退了一步。
后撤的当口,他大致扫了一眼这小屋。
都是些陈旧样式,除了床榻和摆着几卷竹简的桌案,并没有太多其他物事。
像是宫中荒置已久的下人住房,近来才洒扫出来。
藏得这样好,也难怪他毫无察觉。
一旁秦政拦住了他后撤的架势。
他伸手挡在嬴政腰间,将他带得往前一步。
嬴政也同时抓住了他的手,两相对峙,最终二人同时松手。
身后屋门闭上,三人共处一室,气氛如坠冰窟。
“阿朝不记得我了吗?”妇人再度上前来。
“记得。”嬴政对于她并未有什么情分,眸间尽然是冷淡。
他们的情分在当年给出那些布币时就早已终结,嬴政挡开她:“我不是阿朝。”
“你认错了。”
“是她认错了,”秦政在一旁插话:“还是你一直在欺瞒?”
这样让他措手不及,一上来就往他的身份是假去,又有一唱一和的架势。
嬴政当然不信这具身体的原主就叫阿朝。
这妇人当初只是见原主搬来那贫民窟。
具体身世,嬴政当时问了许多,虽她时常精神不对,答非所问。
但也绝不是全然不省。
若她早知道原主的名字,不可能在相处的那段时日,她从来都不提及。
嬴政不信她是忽然就想起来了这个名字。
还这样摆到他面前来。
设这样的局来诓他,嬴政自然不会给秦政什么好脸色,冷声道:“大王又信谁?”
“谁说的真,”秦政倚靠在门柱上:“寡人就信谁。”
屋外照着暖阳,这屋子却遮蔽在阴影之下,秦政隐在其中,漠然看着眼前二人对峙。
妇人继而道:“你的阿母曾与我说过,你出生在辰朝,故取名为阿朝。”
嬴政并不主动驳斥,又是一句反问:“你又何时见过我的生母?”
“你是跟随阿母来的我旁屋,”妇人说得头头是道:“是长平一战后逃来的孤儿寡母。”
听到这,秦政挑眉,问嬴政道:“你不是说,你本是秦人?”
嬴政闻言去看秦政。
他却隐在一片阴影之中,嬴政并没有看清他面上神色。
这样问,秦政难道没有查到伪造的家族痕迹?
那样明显的痕迹,他并不认为调查了这样久的秦政一点都未察觉。
他是没有查到,还是故意装作没有查到?
嬴政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
也不知道妇人口中的哪一点真,又哪一点假。
就如他骗秦政一般,真假掺半的谎言最容易让人信。
也最容易从人口中套出话来。
路走到此,他进退有些两难。
嬴政最终选择了模糊过去:“家族确实归属秦地,不过臣早已脱离家族,最后是流落他国。”
不管秦政有没有查到,坚持他一贯的说辞是最妥当的选择。
否则不能自圆其说,只会更显得漏洞百出。
打造出来的势力也不会就此落空。
倘若秦政当下真的没查到,日后找出线索,也是证明他所说为真的证据。
至于妇人这边……
他将漏洞和与她所说不吻合都尽然推给了她。
“此人一贯神智不清,”嬴政道:“大王何必又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亦或是此人此番忽而出现,又这样记起来诸多往事,实则背后有人教导?”
语间在点秦政是否联合此人在套他的话。
这样事出突然,都全然乱不了他的阵脚,秦政转而换了方式,慢慢与他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