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围棋主打暴力净杀(139)
棋手都点头。
“剩下的,江陵长玫还能出谁?”
“他们给得起钱的话,石川可以上。言宜歌这一年表现也还不错,以前没想到,这妮子长张兔子脸,下起来棋来还挺猛。”南明贤说着,一阵笑。
一旁邓恺舟摇了摇头,不作声。
他在钟氏杯预选赛,败者组,和言宜歌交过手。
心得是:和她下棋,不管她是长张兔子脸狐狸脸老虎脸,你都注意不到。你只能注意到棋。
“……总不可能送老仇来跟我们团聚吧。”
棋手们都熟悉仇嘉铭,跟着哄笑。
石航笑:“老仇要是上了,那就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拿着江陵长玫的对局费,倒给我们送积分,做岳州队不在编的第五人。”
邓恺舟终于说话:“老仇进步挺大的。”
他还是说得含蓄了。
只是在这个氛围下,他没有勇气,当众驳队内两位九段的面子。
“得了,老仇我们还不了解?同吃同住一起比赛六七年,他什么德行,能进步到哪里去?”南明贤笑说,“就算他真的进步,江陵长玫也不敢让他上。我们和他太熟悉了。”
一顿讨论下来,安排两名九段分别担任二台主将和四台快棋,另两名八段在一台、三台下慢棋。
这是岳州谈棋的最强阵容。
江陵长玫想要冲击冠军,岳州谈棋又何尝不是?
队内会议结束,背负着对局任务的几名棋手便各自进入繁忙的训练之中。
另一侧,江陵长玫训练室,气氛是与岳州队截然不同的欢快。
简单沟通好第一二轮的排兵布阵之后,棋手们各自训练,言宜歌和庭见秋日常对弈,谢砚之坐在庭见秋边上看棋。
谢颖抱了一大箱荔枝来。
五月末,六月初,正是琼州荔枝上市的时节。训练室附近几公里处,就有一处荔枝园,荔枝果肉晶莹饱满,汁水甜而不涩,品质上佳。
庭见秋忙着下棋,没空剥荔枝,也怕汁水粘手,不好拿棋子。谢砚之揣了一捧荔枝在手里,剥好之后递到她面前,她看着棋,不抬眼,凑过脸张嘴,就着他的手吃了。
庭见秋对面的言宜歌早已习惯,默默翻了个白眼。
正好被仇嘉铭看到这一幕,他大喝一声:“嚯!你们!”
他反应太大,所有人都睁大眼看他。
有些人是被他的大嗓门吓了一跳。有些人是感动:老仇,终于,要开窍了。
谢砚之和庭见秋在谈恋爱这件事,他俩没声张,也没刻意隐瞒。就连丛遇英都很快发现了。全队,只剩仇嘉铭,还被蒙在鼓里。
下一秒,仇嘉铭露出深深被触动的神情:
“天呐我们队氛围真的好好……我老东家岳州谈棋,大家都是同事,顶天了一起下下棋,赢了喝喝酒,哪有这么深厚的友谊……”
庭见秋和谢砚之飞快地对视一眼,彼此脸上都是好笑,默契地选择了不多说。
他俩都有点好奇了:让仇嘉铭自己动脑,他要花多久,才能发现队内有真情侣。
仇嘉铭小碎步逼近谢砚之,露出羞涩表情:
“快,小谢,雨露均沾,也喂我一颗,啊——言宜歌你笑什么?!”
夜里,棋手们住在华国棋协安排的酒店中。每层住下一两个棋队。同队棋手,尽量安排住在相邻房间。
睡前,庭见秋还坐在桌前,在电脑上研究布局。
电脑是周柏赞助的,每名围甲队员,一人一台。电脑上安装了Zen的AI程序。周柏正在和孙建民接洽,研究Zen的技术与弈世网络合作的可能性。
门突然被叩响。
她甚至都不用问,径自开门。果然是谢砚之。
她忙抓着谢砚之的手腕,将他拉进门:“小心被人看到了。宜川队也住我们这层。”
玄关处,谢砚之瘪着脸装生气,将她一点点,缓慢地往墙面上逼,她后背触到墙面的一秒,他伸手,护住她的后脑勺:
“我来找我女朋友,看到又怎么了?”
他的身体和墙面之间,只留下微小的空隙,供庭见秋站立。他挨得很近,低着头,鼻尖几乎抵着她的。鼻息温热,扑在她额头、面颊、嘴唇。一阵痒。
她眯起眼睛笑:“你干嘛啊?”
学电视剧里的男主角壁咚,但又一点气势都没有,只是软绵绵地挨着她,手臂松垮地环在她身侧,眼神落在她身上,像一朵云降临。
“我们二月,在一起十三天。还包括春节假。”他语带怨气。
她笑着“嗯”一声。
“三月,七天。”
“好像是。”
“四月,八天,还包括云松杯比赛的那几天。”
“这么少呀。”她拖着嗓子。
“五月,五月就更离谱了。今天,是我这个月,和你呆在一起的第四天。”谢砚之不满,“这都月底了。”
庭见秋笑得歪进他怀里,额头抵在他肩上,从兜里掏出来一个什么:“好吧,小燕子受委屈了。补偿你一个小礼物——”
是一只超轻黏土捏成的布偶小猫。布偶温驯地趴在垫子上,前胸毛发蓬松,下巴底下垫着一枚白色棋子,双眸如水洗一般湛蓝。
“佩佩给我捏小猫的时候,顺便也给你捏了一只。”她又从另一个兜里,掏出一只抱着黑色棋子的德文卷毛奶牛猫,炫耀似的在谢砚之面前晃了晃,“这是我的。这两只小猫脚下的垫子,可以严丝合缝地拼在一起,你看。”
果然可以。
垫子拼接之后,两只各忙各的小猫,尾巴缠在了一起。
谢砚之惊喜地睁大眼。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