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跌入泥潭后(女尊)(18)
女子此时已是力竭难以支撑,几乎连反抗都没来得及,就被死死按在地上。
“还有什么话,尽快交代吧。”这话是对那男子说的。
“你们若敢伤他,我来日必报此仇。”女子狠狠道,用尽她平生所有的戾气。
这时叶纾已然确定了一众蒙面人的身份,她们是宫中的禁军。领头的,正是母亲的得力下属之一,徐淼。
女子的身份,叶纾也约略有了猜测。
今晚这阵势,大致又是一场宫闱秘闻的落幕。
叶纾转身,不想再围观。
却听得男子温声坦然道:“殿下,算了。此生得遇阿寻,是我最幸之事,江茗今日在此别过。阿寻答应过我的,找一处适合我们的栖身之所,你一定要做到……”
他微微一笑,想感染自己的爱人,让她化解掉那些凶戾。她该如以往那样温润如玉,随心自在,不该被这宫城束缚住羽翼,沉陷其中。
任谁也想不到,刚刚还激烈无比的争斗,最终会在这样安然静谧的氛围中结束。
刀锋反射的光亮从叶纾眼中一闪而过。
下一刻,刀刃落下。
却是歪斜地落在了地上。
叶纾击落蒙面人武器的瞬间,飞身掠到刚刚自称江茗的男子身旁,打退了束缚着男子的禁卫。径直拉着他站到了场中无人的一侧。
徐淼被这突袭的第三方震惊了片刻,但凭着多年的对战经验很快镇定了下来。
叶纾从墙上飞落下之前,快速抽开护腕的布巾,蒙住了脸。
她知道,对认识自己的徐淼而言,这蒙面毫无作用。
她要的,不过是给彼此心知肚明的真相一个能自圆其说的理由。
徐淼显然和叶纾推测的一样,认出了她。但认出来人是叶纾后,她一时竟不知下一步该如何。
直到叶纾开口:“放了他们。”
叶纾顿了顿,用最直接的方法将徐淼的想法封死:“你们打不过我。”
徐淼握紧了拳,她知道叶纾说的没错,最终狠狠一咬牙,道:“都撤了。”
见徐淼带着人全部撤走后,叶纾松开了江茗。
江茗得了自由,跌跌撞撞朝着不远处跌坐在地上的女子奔去。
“阿寻……”他扑进女子怀中,紧紧搂着她,再也说不出什么。
叶纾看了二人一眼,背过身去。
待女子恢复些力气,被江茗搀扶起身。她目光柔和,示意江茗站在此处。自己则几步上前,来到叶纾近旁。
“多谢叶少主搭救。”她躬身抱拳道。
叶纾愕然,她没想到对方会认得自己。
毕竟,她极少入宫,刚刚的推测,也只是凭借自己的些微印象和徐淼等人的反应。更不用说是被群臣仰望的皇女了。
“叶纾拜见皇女。”虽有疑虑,但她还是拿下蒙面,恭敬行礼道。
“已不是皇女了,今日下午被逐出了宫。”女子道,语气如谈论天气一般淡然。
“叶少主可以唤我名字,楚寻。”
果然是三皇女楚寻。据说三皇女无意权势争斗,终日醉心于琴棋书画中,是众皇女中最洒脱自在的。没想到她竟会为了一个男子,被逼到如此境地。
叶纾思索的时候,没有发现远处的江茗自她报出名字后,一直盯着自己。
“这里不安全,若二位信得过我,我送你们到安全地方。”叶纾深知禁军行事作风,必然会再集结围攻,到时自己不一定敌得过。
“你不怕我是因朝堂获罪而被捕,你救了我难逃罪责。”楚寻说着,回身拉起江茗,向外走去。
“若是有罪,自可带着令牌直接围捕。”何必蒙着面暗中行动。
叶纾快两步走到二人前面,引着他们出巷子。
“叶少主今日救我二人之恩,楚寻无以为报,”楚寻扶着江茗跟上叶纾,顿了顿,“城北有接应的马车,现在去不知是否妥当。”
“如此甚好。”叶纾本打算带他们从北面出城去京郊,有马车的话胜算会更大些。
叶纾驾着车,在郊外的小路上飞驰。
车内,楚寻紧紧搂着江茗,试图减缓马车颠簸对他造成的冲击。
二人脸上并没有逃难的慌乱,似乎只要在彼此身边,就算执手走向的是地狱深渊,也可坦然共赴。
楚寻在被制住时,以为自己此生到了绝境,甚至想好了和江茗共死。却没想到被叶纾救下,她和叶纾之前未有过交集,若不是靠着围攻自己的禁军的反应,她是认不出叶纾的。
为何要救他们二人?楚寻想不出任何理由,但终究没有将这除了拖延时间没有其他意义的疑惑问出口。
叶纾凭着自己对这一带的熟悉,选了条不常走的小路。在她确定不会被追上后,稍稍放缓了前行的速度。
她此时心中想的正是楚寻那没有问出的话,为何救他们呢?
叶纾知道禁军出动,必是由身为统领的母亲授意。她也知道,宫廷中的争斗纠葛向来牵扯众多,尤其这种于暗中解决的更甚。
她甚至根本不认识这二人。
可最后还是站了出来,在听了江茗对楚寻说的话后,她只是单纯地想保护他们实现这个约定,无关权谋。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和谁也有过相似的约定。那股熟悉的混乱感觉再次萦绕在叶纾脑海,她摇了摇头试图甩开。
再次直视前方时,见到了隐在山中不远处的村落,叶纾降了马车的速度,侧首朝车厢里道:“我们到了。”
叶纾回叶府是在第二日午后。
她把马交给家仆后,径直来到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