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惦记美人十二年,娶回发现是男的(112)

作者: 关山寒 阅读记录

“记清楚你是谁的奴才。”

张弛不敢躲,颤着声说:“陛下,自太后驾崩,崔大人就没怎么休息过,先是在宫中侍疾,又要操持阿桃姑娘的丧事,”

“他身子本来就不好,哪里撑得住诏狱的刑罚,您开开恩,饶过他这一回。”

文鸢侍疾、诏狱、刑法?虞景纯怔住,不知该先琢磨哪一句。

他抓住允安袖子,气急败坏了:“怎么就关去诏狱了!”

帝王下命拿人,向来是关进诏狱。

可允安不能辩解:“万岁别担心,没动刑罚,老奴叫人照顾着呢。”

张弛抹着眼泪说:“诏狱的人惯会捧高踩低,哪里会给他好果子吃,”

“就算没动刑,诏狱阴冷潮湿,蛇虫鼠蚁遍布,公子哪里受得住啊。”

他没注意称呼,情急之下,还将崔文鸢当成自家公子。

虞景纯在他刻意渲染下,仿佛看见老鼠咬崔文鸢的手指头。

他推着允安急声催促:“快去把人提出来,”想了须臾,又说,“关到偏殿暖阁去,饿他几……一天。”

允安正要退下,又被虞景纯抓住:

“还是张弛去妥当些,你给朕好好交代清楚,到底是谁侍疾。”

张弛闻言忙起身退下,全然没注意到允安欲要杀人的目光。

诏狱里,虞幼文坐在墙角,他打得很痛快,痛快过后就有些怕。

当初鞑子的栅栏也很恐怖,却有袁柏和一众同僚作伴,这里就他一个人。

虽然石锋命人收拾过,没有乱七八糟的虫子,可呼吸间,全是血肉腐烂的臭味。

他后悔了,后悔没把他脸给挠花。

叫他再也没脸见人。

虞幼文蜷缩成一团,在暗影里发抖,很害怕,越怕,越觉得虞景纯可恶。

他背上被打了几拳,这会儿很疼。

身上疼,就很想林烬,想着想着,也觉得他很可恶。

为什么都不给他写信。

他脸上的表情是愤怒而悲伤的,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牢外灯烛摇曳,轻风拖拽来一小片光影,映亮一双湿漉漉的秋水眸。

他擦干净脸,扒着铁栏往外看。

少顷,就见张弛疾步走来,虞幼文顿时松了口气。

等人开了锁,张弛扶着他往外走,听说要关到御书房偏殿。

虞幼文皱了眉,心里很不情愿。

可他也没那么硬气,敢在诏狱待。

他觉得自己窝囊透了。

张弛见他神色恍惚,担心的不得了,把人安安稳稳地扶到轿子里,又吩咐人去请太医。

太医仔细诊完脉,便立刻赶去皇帝那里复命。

虞景纯左眼青肿,此时没脸见人,只能隔着屏风细问。

听完诊断结果,他露出自责的神色:“吓着了,可有大碍?”

太医颔首说:“回陛下,开些安神汤就好,崔大人不妨事的。”

听到安神俩字,虞景纯眉梢微动。

片刻后,他又懊恼地低下头,到底忍住了卑劣想法。

都吓出了病,再欺负真成了畜生。

林烬出营时被拦住了。

安丙叉着腰,随着他上前的动作往后退,又怂又刚地说:“你不能出去!”

他家老祖宗下的死命令,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林烬离开视线。

确保他安分待在辽东。

林烬这会儿不想跟安丙扯,他昨夜做了梦,梦见虞幼文很害怕,一张脸水淋淋的满是泪。

他收紧臂缚系绳,不看这小胖墩。

“你忠于皇上,他顶多给你赏些金银,若是惹到我,现在就把你剁了。”

副将一听这话,立马递上佩刀。

林烬接过,挑着刀鞘,拍了拍安丙的小胖脸:“让开。”

这太监长得肥嘟嘟,脸颊肉一拍一颤,副将都有些好奇,他是怎么在鸟不拉屎的边境,把自己养得这么圆润。

脸上的刀鞘冷冰冰的,安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一咬牙,什么面子也不要了,跪在地上抱住林烬的腿:

“将军,您行行好,我真不能让你走啊,老祖宗要是知道了,得扒了我的皮。”

林烬是吃软不吃硬的,放在往日,说不定就妥协了。

可现在不行,他要见虞幼文。

就算天塌,也得等他见到人再塌。

都是为上面做事,他不难为安丙。

冷声说:“你折子该怎么写就怎么写,没人会拦你,让开。”

安丙没松手,虚声警告道:“这折子递上去,可就是谋逆的罪,您确定要走?”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而且林烬最厌恶被人威胁,抬脚把他踢开了。

安丙在雪地里滚了几圈,林烬踢得不疼,但他整个人沮丧得爬不起来。

他仰着脑袋,看着林烬骑马远去,气愤地捶雪堆。

副将见他方才滚得有趣,也想上去踢一脚,腿刚伸呢,就被安丙发现了。

“你算个逑,也敢踢老子!”

“你逑都没有,也配称老子!”

这话太戳安丙痛点。

没看住林烬,他已经恼火极了,还要被副将这样嘲讽。

他忍不了这口气,唰地一下坐起身,拍着胖腿,瞪着眼大骂:

“我操你祖宗,你个小瘪三,你多两坨肉你了不起,等林烬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老子迟早给你也割了!”

他从小在宫里长大,又兼上次骂输,潜心反省了好几夜。

粗词鄙语张口就来,副将骂的话他都不听的,只顾自己骂得痛快。

副将几次三番插不进嘴,气得耸动肩颈,过分壮硕的肌肉一跳一跳的。

远处战友见他吃瘪,不住嘁声,副将瞪着骂得欢快的小胖子。

上一篇: 古小渔有相公啦 下一篇: 艳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