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美人十二年,娶回发现是男的(113)
跨步上前,拎着他衣领就是揍。
安丙才养好伤,想着林烬走了,没人再护着他这条小命,他要被打死了。
戚戚的,哇一声大哭起来。
这样就没意思了。
副将听着哭声就烦,挠挠头走了。
第94章 你要是舍不下他
“陛下,不好了,皇后娘娘要撞柱,您快去看看娘娘罢。”
坤宁宫的小宦官在御书房外焦声喊,虞景纯本就看折子看得心烦,闻言大怒:
“谁准她现在死,押着继续跪!”
允安站在檐下,听着里头这语气,就知没希望了,朝小宦官挥了挥手,继续揉脑袋上被砸出的包。
这是皇帝呵斥他与后宫勾结,合伙欺君才被打的。
幸好没打脸,不然这面子丢尽了。
可说到底,这做太监的,谁不与后宫勾结。
那张弛不仅扒着妃嫔献殷勤,还与崔文鸢来往甚密,也没见皇帝多生气。
怎么到他这儿,就发如此大的火。
允安正烦呢,偏殿方向跑来一个小宦官,伸着脖子凑在他耳边说:“老祖宗,张弛偷带东西进了偏殿。”
张弛这是阳奉阴违,允安想了老半天,生生忍住直接告密的心思。
他凑到皇帝身边,旁敲侧击撺掇几句,虞景纯就坐不住了,拿了折扇挡脸,悄摸摸进了偏殿。
薄纱垂帷那边,虞幼文只穿着亵裤,趴在床单上,俊俏的脸埋了半边。
张弛跪坐在床沿,倒点儿药油在手心。
“实在是太莽撞了,您哪是陛下对手,真打赢了,吹亏的还不是您。”
他搓热双手,摁在他后背,每使一下力,虞幼文就闷在软枕里哼一声。
张弛的手挥惯了刀,劲儿实在是太大了。
“轻点,骨头都快给我摁碎了。”
张弛也知道,他是故意的,让崔文鸢记住疼。
想是这样想的,到底减了些力道。
虞景纯隔着垂帷,朦胧地看,那张脸铁青着,知道是怎么回事,脑子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虞幼文拨开头发,往张弛那边挪:“肩膀疼,也给我揉揉。”
眼前这情景何其熟悉,让他想到了阿桃,他扭头朝里,用手背偷偷擦眼泪。
“皇后那边怎样?”
张弛听他嗓音哽涩,小声吸鼻子,手上更轻了些:“陛下罚她跪着,对阿桃姑娘的牌位认错忏悔。”
沉默了片刻,张弛轻声说:“到底是一国之母。”
死的不过是个女官,哪能让皇后抵命。
虞幼文咬牙说:“这样心狠手辣,不配当皇后,我就要她死。”
张弛清楚他的性子,看着文弱,说要做甚么事,那是怎么也劝不住的。
他往手上倒了些药油:“皇后说阿桃水性杨花,与外男牵扯不清,手上好像还捏着人证。”
这是欺负阿桃不会说话了。
虞幼文很愤怒:“什么外男?”
张弛想了想:“京营的熊协远,陛下好像信了,反正皇后说这话的时候,陛下没吱声。”
“他是无言以对,”虞幼文侧过身,眉眼冷厉,“他不敢让人知道他派自己的女人去……”
“崔文鸢!”虞景纯忍不住了。
他一把掀开垂帷,张弛惊的回头,见皇帝进来,慌忙匍匐在地认罪。
方才虞幼文的话虽只说了一半,但聪明人都能猜出是什么意思。
虞景纯觉得愤怒,也有可能是嫉妒,他说不清,抬脚迅疾刚猛地踹向张弛。
虞幼文扒着床架,也伸腿去踹他。
在人前,虞景纯哪能受这气。
刚准备还手,可侧眸一瞥,见他光着膀子,被两个老太监看光了,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恨恨地大喊:“都滚出去!”
张弛逃过一劫,躬着腰往殿外退,一旁的允安冲他挑衅的笑。
这人好欠揍。
张弛杀人的心都有了。
可他很清楚的知道,他弄不死允安,允安也弄不死他,顶多只能给他添添堵。
从李延富过后,这宫里不可能再有一枝独秀的太监。
允安显然不明白这个道理。
偏殿内,虞景纯目光如钩,深深看着崔文鸢。
眼媚双波流,腰柔一搦纤。
再往上,是白腻平坦的胸膛,一滴药油顺着肩颈滑落,留下一道浅浅湿滑痕迹。
虞幼文转过身,去拿床里叠放整齐的被褥。
虞景纯目光贪婪,喉结忍耐地滚了滚,看他背部的细滑肌肤,被药油浸润白亮。
在烛光侧映下,有种阴柔魅惑感。
这靡丽艳景,很快就遮住了,他轻轻啧了一声:“叫得还挺好听。”
虞幼文茫然了一瞬,待反应过来气得双眼睁大:“滚出去!”
虞景纯皱着眉,他听到过好多次喊他滚,每一句都像割在心上的钝刀子。
这么多年感情,他不懂崔文鸢为什么这么狠心,他已经很努力了。
甚至都不曾对他动武。
如果他脾气再坏一点,找人摁着,拿绳捆着,甚至用药,法子多的是。
可崔文鸢对他,就剩那点可怜的亲情,虽是他不想要的,但他不想连这也没有。
倘若无论怎么努力都没用,好像也就剩这些下三滥的办法。
虞幼文见他不走,站在床边,踮着脚去够床架上的木杆。
虞景纯看他握着木杆,一脸防范地盯着自己,想了想,又想了想,终于说:“你要是舍不下他……”
这话像要放手,虞幼文很意外。
虞景纯艰难地说:“我不介意你跟他在一起,但也必须陪着我。”
先上床,再把林烬挤下去。
他把小算盘拨的啪嗒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