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美人十二年,娶回发现是男的(27)
在一阵死寂般的沉默后,虞景纯放下横在额间的手,露出一双红通通的眼,语气不甘地说:
“你这话……也有些道理。”
第23章 我可以更厉害
将人哄好了,阿桃才拎着灯笼起身,虞景纯一把拽住她的裙裾:“这么晚了,还要去哪?”
“谬家倒了,要送香兰去杭州避避风头,我去送送她。”
虞景纯想她陪着,不肯松手:“让底下人去就行了,外头冷,何苦跑这一趟。”
阿桃道:“好歹姐妹一场,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面,不去瞧瞧,我哪能放心。”
虞景纯无奈,从软榻上爬起来,拿了大氅给她披上,又殷殷嘱咐了几句,才让人走了。
此时寅时刚过,冬日里天儿亮得晚,院中黑黢黢的,吹着萧瑟的风。
他在风里站了片刻,才模糊觉着,阿桃刚刚是准备出门,不是来迎他的。
本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发生在此时,便更使人觉得世间孤苦,心中酸涩。
他摸着黑,拐过耳房朝东走了几丈远。
那里有间小禅室,屋不大,南墙上供着小佛龛,在昏暗光影中瞧着颇为渗人。
虞景纯往常是不怕的,可今儿心里却瘆得慌,他踌躇片刻,走上前熟练地在佛龛上摸索。
机关都是用熟了的,可今日东墙却迟迟不开,像是哪里卡着了。
他越摸越急,惶惶地说:
“哥哥,你不愿见我么……”
话音才落,东墙开了,露出一个逼仄的门缝,虞景纯侧身溜进密室。
密室不大,前后左右最多七八步,靠墙一方檀木案,上面供着两个牌位,刻着前太子与前太子妃的名讳。
他掏出火折子点燃烛台,又燃了线香栽进供炉里,神色凄然无助。
檀木案前放着蒲团,往常都是懒散坐着,今日却端端正正跪好。
他也不说话,就呆呆地看着牌位。
另一边,林烬推门进屋,绕过围屏,就见虞幼文趴在软榻上,侧脸埋在褥子里。
他忖度着虞幼文的目光,没多犹豫,伏身罩了上去:
“我看他出门时都快哭了。”
背部抵着宽厚的胸膛,这个姿势不怕露馅,又暖和,虞幼文喜欢。
他瞧了两眼林烬:“被我气的。”
虞景纯那些试探,他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就是怕表明心意被拒,失了体面。
他想让自己对男子产生兴趣,等时机成熟再下手,就跟他想找人拖林烬下水是一样的。
到底是一家人,心思同样龌龊。
林烬低头嘬了口他的脸蛋:“能不生气么,哪有跟小叔一起逛窑子的,要是传出去,名声还要不要了。”
虞幼文微微侧身:“有皇祖母呢,这事传不出去。”
林烬极近地凑到他脸边,捏了他下巴:“也是奇了,你顶着这张脸,又不碰楼里人,他怎么就没怀疑呢。”
一起站着解过手,能怎么怀疑。
虞幼文依着他的动作,乖顺仰头:“我扮的不像么?”
林烬伸手,把虞幼文的发钗拔了,发束打着漩儿,墨泼似的散下来,遮掩在颊边。
他撩起一侧的乌发,别再他耳后:“不像,哪有长得这么漂亮的男人,我一个照面就能看出来。”
虞幼文轻哼:“那你厉害。”
林烬调笑说:“我可以更厉害。”
虞幼文冷哼,侧过脑袋朝里。
林烬见他生气了,却不懂他为何生气,他只是说说而已,又没真的厉害他。
他抱着人耍赖似的亲吻安抚。
虞幼文躲着他,将脸埋进被子里,耳朵又被人叼住了。
他反手去推:“你硌着我了。”
林烬弓起腰,低低喘息起来,颇有些狼狈:“幼幼,你别吊着我,再这样下去,我……”
虞幼文扭过头,看坏人似的看他。
这目光把林烬的话都堵回去了。
他将人晾了好半晌,才慢腾腾地去解林烬的衣带,有些开心又有些怪罪地说:
“娇花一样的美人不去碰,偏偏就来磋磨我。”
林烬才不理他,他习惯后不觉得羞耻,甚至还嫌虞幼文动作慢。
亲自动手,三两下就将自个剥光了,又伸手推高他的衣袖。
一段冰雪似的胳膊,又凉又白。
他抖开被褥将两人罩住,他火气重,被褥里不一会儿就暖烘烘的:
“你那老毛病这月有犯么,我跟太医打听过,说是用些姜糖鸡蛋要舒坦些。”
虞幼文低垂着头,玩的正起劲儿,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明白过来他的意思,驼红的脸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看了看林烬,又垂下头,轻得不能再轻说:“我用不着。”
林烬包住他的手,用力握紧,呼吸都乱了,哪里听得见声若蚊吟的几个字。
他仰起颈,窒息般深深喘着气。
虞幼文听着耳边浊热的呼吸,他没体会过,不懂这是什么感受。
纵使断了药,他的也没反应,可能是因为从小到大都如此。
没得到过,自然谈不上多失落。
只是当林烬眼眸迷离的看着他,那眼神滚烫的,仿佛要将他也灼成灰,他才生出一点好奇来。
他笨拙地学着林烬,学他半阖着眼,跟迷了神智似的唤他名字。
他这时候不愿喊将军,也不想喊林烬,又轻又柔地一遍遍念:“小乞儿……小乞儿……”
跟逗狗似的,可林烬喜欢他这样叫。
耳边这动静,谁也受不了。
他隔着厚重华贵的衣衫,揉虞幼文的腰,贪婪地咬住他的手臂,横在自己齿间研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