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美人十二年,娶回发现是男的(36)
“原来如此,被耍的团团转呢。”
林烬翻身下马,皱了眉:“本以为陛下是想收权,没想到却是在替八王开路,瞒得还真紧。”
虞幼文玩味地瞧着他:“将军不是早有防备么,怕什么。”
林烬说:“我当然要防备,飞鸟尽良弓藏,谁会奔着死路去。”
“连我也瞒着。”
“我说是事有凑巧,你信不信?”
鬼都不信,虞幼文提着灯笼往前走:“信与不信,有什么重要,以后节度使大权在握——”他回首一笑,
“还望多多照拂在下。”
林烬拽住他的手腕:“虞景渊早晚要死的,你急这么一会儿做甚么……”
“我是不急!”虞幼文打断话音,“可你不该放虎归山,他有十万东南军,若掀起兵乱,遭殃的只会是百姓。”
“你当初跟我言辞凿凿,说要还富于民,说要让将士吃饱穿暖,就是这样做的吗!”
林烬蓦地抬手捏了他下巴,端详了半晌:“那我该如何做?”
“为陛下扫清障碍,然后被下狱赐死,”
“若就我一人也就罢了,可我那些兄弟呢,他们跟了我一场,不该落到这个结局。”
虞幼文没吭声,两个人在沉默中对峙。
雪落无声,越发显得这条街巷寂静,林烬温声说:
“我还要和你长相厮守,我贪图甚多,却从没想过那个位子。”
他灼灼看着虞幼文,贴近了。
虞幼文在昏光中凝视着他,眼睫颤动着,唇上一热,便被吻住了。
林烬偏头,咬着他的下唇,还是像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回应与反抗。
他含糊地说:“乖,张嘴……”
虞幼文僵直着,托着腰窝的手灼热又宽厚,被舌尖舔舐的牙齿微微松开,柔软滑进口中。
林烬将人牢牢抱在怀里,一手扣在后颈,引着他回应。
不过片刻,虞幼文便觉得喘不过气,他攥紧灯笼的竹竿,微微偏过头。
林烬也不勉强,稍稍放开,又不甘心地将嘴唇碾过他的嘴角、面颊、耳侧。
他将人锁在怀里,埋在他颈间急促喘息着,又小声说:
“幼幼,你扇子戳到我了。”
虞幼文脑子晕沉,他被亲得迷糊,下意识就要拽袖子。
少顷后,他蓦地回了神,血色从颊边褪去,薄纱灯笼掉在了地上。
他不知所措地往后挪了挪,目光躲闪,犹豫了许久,才抬头凝视着他:
“我没带扇子。”
“嗯?”林烬不解。
他从肩颈处往下望,襕衫衣薄,那位置,他眼眉缓缓吊起来,脸色一点一点凝固。
挺然而立,俏生生的,颤巍巍的。
林烬似是顿悟了,像是不小心碰落冰凌,他整颗心都跌得粉碎。
落在地上的灯笼燃了起来,薄纱被火光吞噬,映出一片微暖的光芒。
虞幼文就着这光,看他眼尾弯刀形的疤痕一点点充血,那双眸子狰狞起来。
像是快要憋不住怒火,可那支离破碎的样子,分明是快要哭了。
林烬似是不敢置信,垂手去摸。
第31章 是你非要亲,我能怎么办
虞幼文攥住他那只手,力量悬殊在此刻体现得清楚明白,林烬轻而易举地挣脱桎梏。
长久的静谧之后,林烬学着他先前那样,轻轻掐了一记。
虞幼文吃疼,闷哼一声弯下腰。
林烬眼神酸涩,他恨自己不舍得下重手,目光就有点发狠:“为何不早与我说!”
虞幼文一手撑膝,一手捂着小腹,正要说话,远处的皇宫传来悠远雄厚的钟声。
皇祖母年迈,虞幼文一直放心不下,他细细数着。
辨认出这是召集大臣议事的鸣钟声,应是要宣布册立太子的事宜。
他预感不好,侧首看向林烬,果然就听他语调极冷地说:
“为了虞景纯,你也不嫌恶心。”
虞幼文像是不以为意,缓缓笑起来,将早就准备好的盔甲披上。
“是你非要亲,我能怎么办。”
“你装的还挺像,”林烬一把将他抵在墙上,阴沉道,
“呵,还变一个,我给你变一个。”
他一只手将人箍住了,虞幼文挣扎时,有纸张摩擦的细碎声音。
一张折好的宣纸,滑出虞幼文的衣袖,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林烬就这样箍着人,捡起抖开看了看:“这是什么,”视线太暗,只能隐约看到几个人名,
“是为他选的人手,对付我的么?”
他开始解虞幼文衣裳。
虞幼文面对墙壁,手腕被箍在腰后,他扭腰挣动起来,坠着身子往地上坐。
林烬死死将他匝在怀里,手从裙底伸进去:“你想算计我,也不掂量掂量……”
裤带被扒开了,虞幼文红了眼眶,被他欺负得没办法:
“将军……别、别在这……”
林烬低垂着头,侧脸贴着他的耳朵,颊边触感火烫。
他语气不屑地说:“几支笔杆子而已,你要做甚么,叫他们参我?”
虞幼文跪坐着,双腿并得紧,再也顾不上什么颜面。
他极快地说:“是保你的,只有将文官话语权握在手里,你才能全身而退。”
林烬冷哼:“我不信。”
虞幼文弓身蜷起来,声音掺杂了痛苦,犹如哭泣:“别弄了,我跟你不一样,是……是坏的。”
林烬愣了愣,默然了片刻,他用臂弯勒住他肩颈,紧扣到身前来,撩开裙摆伏身去看。
想起往日撩不起的火,他一下就信了。
而且手感确实有些不太一样,他刚刚就发现了,可却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