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美人十二年,娶回发现是男的(44)
虞幼文想辩解,想说是他非要亲的,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想在这膝上多坐一会儿。
那些故作矜持的伪装,在他看来就是个笑话。
林烬那双看惯生死的凌厉眸子低低垂着,抱着颤巍巍的人,抱着他因害怕而颤抖的身子,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
“这些天,我好想你。”他托着虞幼文后颈,与他脸颊贴在一处。
虞幼文没马上答他,放纵自己靠近,将额头枕在他肩上。
静了好些时辰,才蚊吟似的轻轻说:“我天天等……天天等你,可你、不要我……”
宁愿去找别人,也不寻他。
林烬骤然抬头,虞幼文受不了这样被他看,脸颊通红地埋着脸。
“我怎会不要你!”林烬听着自己咚咚的心跳,温柔地将人搂抱住,
“我那晚气糊涂了,才会做出混账事,我怕你厌恶我,不敢去见你,你原谅我罢。”
虞幼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怔然半晌,小声说:“我没怪你的。”
没骂他就已经很好了,不过摸了两把,有什么好厌恶的呢。
这就是个傻子。
轿子停在书房前,两人下了轿,袖子绞在一起,里面是紧紧牵在一起的手。
书房门轻轻阖上,虞幼文如梦初醒,茫茫然地结巴:“折……折子给我,我……我让人送……”
林烬再也按捺不住,抓着人,捧着他通红的脸,在他颊上慢慢亲吻:“不急,明儿我让人送回去。”
虞幼文的手搁在他胸口,能感受到心跳狂热的震动。
林烬粗暴地将他拥住了,舔他细腻的面颊,虞幼文仰着头,像狂风吹落的树叶,或是骤雨裹挟的小鸟。
他觉得下身发胀,被衣衫摩擦着,有些难受,他轻轻推了林烬一把:“你去……去洗洗,换身衣服……”
林烬咬着他的下巴,留下浅浅的牙印,从引人沉溺的亲密中艰难地抬起头。
他捞起虞幼文的膝弯,抱着他放在榻上坐着。
又拖来炭盆,放在大榻边,对虞幼文说:“烤烤火,别冻着了。”说着去了屏风后头。
夜间备的水早凉了,他也不怕冷,褪了衣物跨进去。
听着屏风后的水声,虞幼文手足无措地揪着被褥,他脑子有些迷糊,沉甸甸的,昏沉得厉害。
流氓喜欢他,表明了心意,总是要做些什么的。
他不清楚要做些什么。
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他揪着底下的褥子,用力到指尖有些僵硬,又想起上次林烬给他看的书。
虞幼文站起身,掀开床铺,底下放着好几本,他拿起搁在膝上。
一打开扉页,却是两个男人腻歪歪地抱在一起。
虞幼文神色愣怔,瞅了眼屏风,侧过身借着微弱的烛光,捏着页角小小声的翻看。
越看脸色越白,明明身下坐着的是柔软的被褥,他却如坐针毡。
这怎么可能做到呢。
屏风后头传来哗啦水声,虞幼文赶紧将书放回去,忐忑不安地等在那里。
林烬趿着木屐,披着宽袍出来,衣襟敞开,露出大片麦色的肌肉,他走到床边,带来一阵冷冽的寒气。
寒气拂在他脸上,虞幼文像关心,像拖延似的说:“冷水么?”
林烬很干脆,蹲下身给他脱靴子:“怕错过你回来,就没洗,我又不怕冷。”
虞幼文侧过头,不怎么敢看他,盯着大榻边的莲花铜烛台。
林烬抱着他放在大榻里边,自己也坐了过去。
他手上还有些凉,怕冰着人,只隔着衣衫将人抱住:“再给我看看?”
虞幼文没说话,抬起手,默默将裤腰捏住了。
他微侧着头,眼睫毛颤抖着,这个样子太可怜了。
可怜到林烬有些心软,他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大的混球。
但他想与他更近一步,想剥他衣裳,与他亲密无间的抵在一处。
“我不碰,”林烬骗他,“就看看。”
虞幼文扭开头,还是沉默。
林烬抱着他摇晃:“我憋得受不了,就看一眼!”
虞幼文感受着灼热,他从没有过这样难以忍耐的时候,在情事上完全是一张白纸。
林烬就是抓住这一点,才会说出这样荒谬的谎话。
虞幼文半信半疑,犹犹豫豫的小声说:“你先答应我,以后不能和别人厮混,男人女人都不行。”
林烬低头嘬他的嘴,含糊地说:“我当然不会和别人厮混,我有你就够了。”
他这样说,虞幼文便信。
放开裤腰,乖顺地搭上林烬的肩颈,倚在他怀里,懒懒的猫儿一样。
这谁能受不了,林烬气血直往下冲,慢慢把手放到虞幼文的腰带上,轻轻一扯,就扯开了。
虞幼文听见他吞咽了一声,然后缓缓地剥他的衣物。
他挪开视线,枕在林烬肩窝里,柔顺到了极点,亵衣已被褪到臂上,露出白润的肩头。
林烬眼也不眨,目光一寸寸碾过细腻的皮肉,他俯下身,在那片胸脯上放肆地舔咬。
虞幼文受不住地发抖,可怜兮兮地,鬓边渗出滑腻腻的汗珠。
林烬压着人倒在被褥里,一边亲着,一边托着他的腰,将裤子往下拽。
他无比贪婪,唇舌舍不得离开这肌肤片刻,发了狂似的乱摸。
虞幼文光溜溜地暴露在烛光里,像是被野兽叼住的猎物般,颈子被人含在唇间吮吸。
湿热的吻一路往下,极慢地蹭过胸前、腰腹,这动作轻柔,却还是留下一道道胭脂色的吻痕。
虞幼文整张脸涨得通红,额发贴在脸上,那双秋水眸半睁半阖,极细微地,低吟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