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美人十二年,娶回发现是男的(45)
林烬喘息蓦地急促,在意乱情迷中,早忘了先前说过的话。
他将亵裤扔到一旁,犹豫了片刻,他抖散锦被盖住虞幼文。
眼前忽然一黑,虞幼文拖长了音,疑惑地“嗯”了一声,隔着厚厚的褥子,极为媚人。
林烬听得骨酥筋软,俯下身,嘴唇蹭上去。热气拂过,虞幼文离水的鱼似的,骤然蜷缩起来。
“你……你做什么!”
林烬压住他的腿,放稳了声气道:“乖,别动。”虞幼文探出脑袋,看了个正着,忙伸手去推:“你别……”
他抓住虞幼文的手,真的就是几息时间。
还没怎么呢,就结束了。
他愣愣地看着虞幼文,担心是自己做的不对,担心自己让他难受了:“这么快。”
虞幼文羞耻得受不了,不好意思看林烬,整个身体都红了。
这个感觉太奇怪了,却忍不住让人想探究,他喏喏地说:“应该还没好。”
想到他说的那些话,林烬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心疼。
他慢慢靠过去,亲他的颈窝,虞幼文眼尾洇红,一双秋水眸半开半阖。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翻过身,脸朝下埋在枕头上,像那些羞人的书里一样。
林烬明显顿了一下,这是准备给他了,他有些不敢置信。
虞幼文打着寒颤咬紧牙关,预想中的疼痛却没袭来,就是热。
靠近了,盖在背后的,像床晒过太阳的厚褥子,虽然没那么柔软,却是那么的温暖有力。
他臊得不行,烧的眼睑都是粉的,深深陷在林烬的臂弯里。
今夜完全是意料之外的,自从得知他是男子,林烬就不曾奢想他会喜欢自己。
第38章 一丝丝愧疚被骂没了
四更天的时候,虞幼文困得睁不开眼,也还记着正事。
“你把折子给冬叔,让他交给司礼监的张弛,悄悄放回去,别让人察觉。”
林烬抱了暖水釜来,拧了热帕子给他擦汗,他摸着虞幼文眼下青黑,心疼地说:
“别担心这事,你明儿在家好好歇着,我下朝跟皇叔说一声。”
虞幼文觉得格外疲乏,也有些不想去,点头应了。
他细声问:“以后我们就这样么?”
林烬给他掖被子,将人团吧团吧,整个塞进怀里。
“没准备东西,怕你疼,下次罢。”
“什么东西?”虞幼文懒懒地问,林烬想了好半晌,皱眉,“叫什么膏,忘记了,我回头再去问问那小孩儿。”
他低下头,在虞幼文脸蛋上嘬,他怎么都亲不够,一只极白的手,柔弱无骨地搭在他脸上。
林烬又亲他掌心,虞幼文朦胧中觉得痒,缩了回去。
上朝的时辰快到了,林烬不能睡。
他想与虞幼文说会儿话,抬起他的下巴,这才发现人已经睡熟了。
这日,虞幼文没来,骑射课也取消了。
虞景纯下朝后,在书房发奋了整天,李斯谊颇为欣慰,对提问回答的详细。
临近酉时,他亲自送了李斯谊回房,自个百无聊赖地在游廊中逛了几圈。
他想去看望虞幼文,可又做贼心虚,吹了不知多久的冷风,仍旧吹不去眼前那把窄窄的白腰。
虞景纯失魂落魄地晃荡,天色渐渐暗下来,他摒退侍从,去了阿桃的屋。
阿桃安顿好救出的小姐妹,便被虞景纯带回府,做了个小管事,管着虞景纯的衣衫饰物。
见虞景纯提灯进院,她放下手中膝襕,歪着脑袋瞧他:
“哟,难为您想起我了。”
话音儿勾勾缠缠,不怎么规矩,仍旧是楼子里那个调调。
虞景纯瞥见一旁小丫头掩嘴偷笑,把眉一竖:“都下去,再笑撕了你们的嘴。”
几个小丫头噤若寒蝉,行礼告退。
阿桃也知自己丢了脸,讪讪的,站在桌边不言语。
虞景纯拉着她坐在自己膝上:“好桃儿,别管她们,惹你不开心就叫人打一顿。”
“是我一时忘了形,”阿桃给他除了冠,“这是怎么了,像是有心事。”
虞景纯摇了摇头,靠在她软软的胸脯上,恹恹地说:“嘱你办的事,可妥当了?”
阿桃道:“办妥了,日日添香换水,早晚供奉,没叫旁人沾手。”
虞景纯静了片刻:“领我去看看。”
阿桃起身,领着人穿过前堂,后面是存杂物的库房,此刻融入夜色里,寂静至极。
她提着一盏橘黄色的灯笼,进了小禅室,连开启暗门的佛像都没变。
虞景纯让她回去歇息,独自进去,燃烛奉香,又跪了一夜。
正是天冷的时候,又是阴凉的密室,他骨头都跪僵了,翌日上朝的时候走不稳路。
被都察院的御史骂了,咬文嚼字地骂他不知检点,不懂节制。
虞景纯不怨不怒,虚心受了,那牌位不会说话,这御史骂得他通体舒泰。
一丝丝愧疚被骂没了,他下朝时又变得活泼,敲着轿子顶,催脚夫快些回去。
这个点儿,虞幼文该到了。
他欢快地进了书房,就见那个纤瘦身影背对着他,在整理桌案上的笔墨书籍。
“文鸢呐,你可好些了?”
虞幼文回头看他:“已经大好了,怎么没换常服,”他看了眼时辰钟,“还早着呢,你先去换衣服。”
虞景纯颤抖着嘴唇,像根呆木头,他凝视着探出衣领的玉白后颈。
那处有一块指节大小的嫣红,是口唇吮出的淤血,他视线混乱成一团,气息也有些不稳。
虞幼文听到咚的一声闷响,回首就见他瘫软在地上,他快步上前去扶:“这是怎么了,可伤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