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惦记美人十二年,娶回发现是男的(69)

作者: 关山寒 阅读记录

不是询问的口气,话刚落,他身后侍卫走近几步,竟是想强来。

“住手!”虞幼文大声喊。

他在围观众人身后,压根挤不进去,袁柏听见他的声音,忙招呼人驱散看热闹的百姓。

虞幼文擎着面金牌,对那个白鹇补子肃声说:“御笔亲书,尔等再敢生事,就是违抗皇命。”

草棚内外唰的静了,虞幼文见白鹇补子不再说话,叫了誊抄书吏来:

“即刻勘测登记,不得有误。”

白鹇补子不敢再拦,抹了把鬓边的汗,捞着衣摆匆匆上了轿。

袁柏目光炯炯地看着他的背影,气得拍了把草棚柱子:“准是去哪里找人了。”

他回头抱怨:“你怎来这么晚?”

虞幼文把金牌扔到木桌上,翻杯倒茶喝:“进宫不要功夫,你当我会飞。”

袁柏坐在木桌边,看着田边翘首以盼的百姓:“查勘庄田之事,我看悬?”

虞幼文喝了茶,气才算喘匀了:“悬也要做,勋贵掠夺土地,致使百姓流亡,这是国之大患。”

袁柏挪回目光,看虞幼文擦了把汗,又拿书吏的记录册子看。

他一把夺了过去,扔到一边:“哎呀,你先歇会,这事急不来。”

虞幼文疑惑:“你这是怎么了。”

袁柏支支吾吾的,把他看了又看,将草棚里的人赶了出去,才凑到近前来,小声问:

“你实话告诉我,查勘庄田的事,是不是你跟陛下提的?”

虞幼文没理他,又倒了碗茶喝,袁柏见他这样子,哪有不明白的:“你糊涂!”

他压低声调:“这事要是捅出去,不知要树敌多少。”

“怕树敌,那就不用做事了。”

袁柏霎时顿了话音,沉默片刻,他又说:“我不是说这事做的不该,还地于民当然是好事,只是这到底牵扯太大。”

“我不做这事,也免不了朝堂攻讦,”虞幼文疲惫地揉着太阳穴,“让他们尽管来就是,我不怕。”

袁柏叹了口气:“你该与我说一声的,人多好办事嘛。”

虞幼文说:“你才将嫂嫂他们接来,安稳做事便罢,不要跟着掺和,有陛下在呢,担心我作甚。”

袁柏皱着眉:“你也要想着自己,眼下你与皇上好,可这事到底不长久,哪有好一辈子的。”

他语气忧心忡忡,像是话里有话。

虞幼文搁了茶盏:“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怎么就不能好一辈子。”

袁柏心想,龙性本淫,就算你长得再好看,也有红颜消逝的一天,怎么还敢奢求一辈子。

此事不光彩,他欣赏崔文鸢,不想点破叫人没脸,撇开眼神说: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第58章 他现在不需要收敛

忙过这几天,这日下朝,才出大殿门,虞幼文就被小太监叫住,往皇帝的御书房领。

虞幼文心内惴惴,他与虞景纯还是从前那样好,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应是那身威严肃穆的龙袍在作祟,他在虞景纯面前,收敛了好多,没有以往那样随性。

可虞景纯总拉着他,玩以前酒桌上那些小游戏。

骰子摇输了,曲指打他时从不手软。

两种感觉拉扯着,让人不上不下悬于半空,慌得很。

走上石阶,阿桃在檐下候着,她如今穿着女官服饰,管着皇帝身边事,威风得很。

“见过崔大人。”

虞幼文拱手还礼:“司衣大人。”

阿桃现在举止很规矩,有內宫女官的样,她将人往里面请,顺带将殿内宫娥太监都带下去。

虞幼文走到御案前,叩头行礼。

虞景纯依旧没叫免礼,起了身,慢悠悠走到他身前,捏着虞幼文的手臂,拎小鸡似的,将人提了起来。

“也没什么事,就是袁卿与人联名上书,说了查勘勋戚庄田的事。”

他牵着人往软榻边走:“我原还替你遮掩,如今他们牵头,我也不用担心有人针对你。”

虞幼文低着头:“让陛下费心了。”

虞景纯凝目看着,看着他雪白衣领旁那一小截颈子:“这不是我授意,听你这意思,你也不知道。”

虞幼文还没说话,虞景纯轻声笑了:“你如今在朝中,也有拥护的人了,”看虞幼文惊慌抬头,他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这是好事,不用怕。”

虞幼文坐在软榻边沿,温声说:“袁大人为人忠耿,他是看此事于民有利,才会联名上书。”

“我又没怪罪的意思,”虞景纯有些不高兴,“你不必这么小心。”

他装模作样的,在桌上捡葡萄干,攥着两只空空的拳头,往虞幼文面前伸:

“快猜,猜错了陪我用晚膳。”

这才早上呢!虞幼文看着两个一般大的拳头,有些为难:“今日该去南郊……”

“别废话,”虞景纯瞪他,“事情上了正轨,少你一个也不会出什么事,快猜!”

凭借运气的游戏,虞幼文就没赢过几回,这回也是,果不其然地输了。

陪着听曲闲聊了整日,又用过晚膳,终于紧赶慢赶的,在落钥前出了宫。

忙忙碌碌的日子一直过到二月底,东南捷报连传,形势一片大好。

这日午后,正逢休沐,虞幼文提着笔,坐在案后,跌宕遒丽地写着字。

“我寻了两个护卫,你走时带上。”

“不要,”袁柏放下文刀,把裁好的纸拢了拢,“天子脚下,他们还敢当街杀人不成。”

虞幼文顿了笔,正色说:“你住的那地儿偏僻,不要太大意,小心那些人狗急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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