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美人十二年,娶回发现是男的(91)
“先让通事去兀良哈部谈,等谈得差不多,俘虏也就到了。”
虞景纯展开文书阅看:“黑城抓的俘虏,跟兀良哈部不是一支的,别人要来做甚么……”
他话音一顿,看着白纸上的字,微微眯眸:“朕命叶安去漠北,他怎么在兴安盟?”
允安道:“漠北的安丙来信,说叶将军违抗军令,被节度使打了,”
“叶将军一气之下,带兵去了兴安盟剿贼,这不,有了胜仗就赶紧来报。”
他上前,翻出最厚的一本文书,展开给皇帝看,洋洋洒洒几千字,都是诉屈之语。
叶安说节度使虽然品级比他高,可他手握圣上亲赐的敕谕关防,林烬没权利军法处置他。
三军之前丢了面,他没脸辖制手底下将士,要挂印辞官。
这是气话,与军功一起报,是想让皇帝给他撑腰。
虽然虞景纯不信他们闹翻了。
可有人要投效,他也不会拒绝,他正需要一个熟悉此地战场的将领。
叶安站过来,就是他的人,敢两面三刀,他先摘了叶安脑袋。
兀良哈部的驻地靠北,这里很冷。
圈着俘虏的栅栏上方,多了块破破烂烂的帷布,外面也没人再鞭打俘虏。
虞幼文耳边有谈话声,可他听不清,模糊中只听到使臣赎金几个字。
袁柏见饭食依旧很差,药材几乎没有,他既放心又揪心,这说明来谈判的官员很谨慎。
可揪心的是。
以崔文鸢的状态,撑不了多久。
九月初,双方终于谈拢,袁柏背着已经昏迷的崔文鸢,到了交换俘虏赎金的地方。
事情不是很顺利,主持交接的鞑子远眺时,在对面看到了众星拱月的小皇帝。
虞幼文是被窒息感逼醒的,他费力地睁开眼,眼前是那个匪气十足的鞑子。
他掐着他的脖颈,审视的目光,像在重新估量货品的价值。
虞幼文没疑惑多久,因为远处传来虞景纯的声音。
他竟然亲自来了,可虞幼文不感动,还暗骂他是个傻蛋。
袁柏被两人压着,他靠近不了,叽里咕噜地说着鞑靼语,没多久,虞幼文就被扔到地上。
落地前那只粗糙的手,暧昧地摩挲他的颈,像极为不舍,又带着点儿不甘。
虞幼文明白,他是后悔要的太少。
可再谈下去,人死了就一文不值。
交接仪式继续,虞景纯眼眶通红,盯住伏在袁柏背上的虞幼文。
他那天平安回了营地,可却没有等他归来的人。
这是一次糟糕的御驾亲征。
虞幼文是在三天后醒的,刚睁眼,就看到虞景纯垂头坐在床边,眼下熬得青黑,样子很沮丧。
又有点生气怨怼的意思。
见他醒了,虞景纯他嗓音沙哑地问:“什么时候见的?”
“啊?”虞幼文尚还迷糊。
虞景纯憋了许久的怒气,轰然爆发,伸手掐着他的尖下巴,厉声问:
“朕问你什么时候给的他!”
虞景纯伏过来,用空着的手钻进薄被,沿着虞幼文的胸膛狠狠揉搓。
“文鸢,朕恨不得撕了你!”他抓着他心脏上的皮肉,指头深深陷进去,“掏出这颗铁石做的心!”
虞幼文蜷缩起身子,扯动了伤口,疼得视线一阵模糊。
愤怒的手仿佛要将他开膛破肚般,失控地抚过肋部胸膛,他才发现自己身无寸缕。
戍边将领无召回京,是死罪。
“我自己弄的……”
他的声音轻不可闻。
第76章 正人君子跟我搭不上边儿
虞景纯愣了,倏地停住手:“你……你才不会,少骗朕。”
他打从心底想这话是真的,可又知此事绝无可能。
两种感觉拉扯着,让他鹿眸泛起浓重的血丝,他掀开被子,钻进去。
虞幼文被碰到伤处,疼得痉挛起来,他也不客气,瞅准时机狠拍了他一巴掌。
虞景纯没计较,伸手穿过他的后颈,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抚。
他怕他再咬舌,扒开嘴,伸指卡在他的齿列间,安安静静地将人匝在怀里。
“别怕,你伤着,”虞景纯将脑袋埋在他发丝里,“朕不动。”
“陛下……”虞幼文齿间卡着,话音含糊,说一句舌尖就不免碰到,喊了句便没再出声。
虞景纯熬了多日,原想抱着人睡一觉。
结果因为这个似有若无的吻,异常地兴奋清醒。
他想的全是刚刚那句话,明知他不可能自己玩,可却又抱着侥幸。
躺了片刻,虞景纯颇为不舍地爬起来:“差点忘了,你还没吃饭。”
他掀开帐帘,吩咐外面值守宦官准备食物,又叫了随行御医来诊脉。
虞幼文重新合拢了嘴,他扯着薄被把自己盖紧。
“袁柏他们可还好?”
虞景纯脸色阴沉,懊恼地说:“都好,就你差点没了命。”
他那天该把人带在身边的。
帐子里没留伺候的宦官,他端着肉糜粥,坐到床沿。
虞幼文背后垫着软枕,他伸手接碗,虞景纯没给:“歇着吧,朕喂你。”
“手又没伤,我自己吃。”
虞景纯不理,舀了勺粥吹凉,递到他唇边,对方不张口,他就拿瓷勺戳他嘴,边戳边说:
“朕觉得,你晕着更听话。”
虞幼文抬眸睨他一眼,不屑看他,又迅速垂下,乖顺地张了口。
咽下后,他暗暗戳他痛处:“给了多少赎金?”
这是耻辱,虞景纯不想聊。
他转移话题说:“你不知道,派来交涉的鞑子说掳了朕的妃嫔,在场官员都听得一脸纳闷,可朕立即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