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师尊非礼勿rua!(8)+番外
“放心,”桑卿勾了勾唇,伸手捏他的脸颊,“不用法术。”
“嗯。”沈故这才点了点头。
他不相信桑卿能做到,但又好奇桑卿到底要怎么做。
左右不过住一晚而已,等明日这件事情解决了,他就不来了,离这个人远远的。
闹了半天脾气的小孩终于睡着了,桑卿起身给沈故掖了掖被角。
手上还留着他刚刚抚摸沈故狼耳时的触感,软软的,痒酥酥、毛茸茸的,很舒服。
桑卿眯了眯眼睛,听见自己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好喜欢,什么时候能再摸摸呢?
风总算停了,外面明月高悬,雪夜静的听不到一丝杂声。
守了沈故一会儿,他起身走到桌边坐下,施用千里传音术,唤出了那个叫琅轩的仙使。
【长离仙君?】
脑中,琅轩的声音响了起来。
桑卿:“有一点小事,需要劳烦仙使一趟。”
【仙君客气,能帮上仙君的忙是小仙的荣幸。敢问仙君所为何事?】
“劳烦仙使帮我给这两人托个梦。”
桑卿垂下眼帘,看着外面月光照在地上的竹影:“你要这样说……”
【好,好。】琅轩听着,连声答应。
【此等小事就包在小仙身上,仙君放心吧。】
“如此,多谢。”
……
次日,熹微的晨光被竹门的吱嘎声打散了形状。
竹屋前面的雪地上搭了个架子,桑卿一袭白衣,白底薄锦披风裹在身上,慵懒的靠在门口。
他手边放了一只竹编的浅筐,里面放着一条条蒸好的地瓜,手指一动,一条条地瓜就自己穿成了一串,挂在了木架子上。
前世他独自在外清修的时候,为了生存摸索了不少日常生活的技巧,也会做一些吃的,只是后来修为渐长,不再需要进食的时候就不做这些了。
如今又回到玄尘派,蜗居在小静峰下,想一想往后的日子就要变得漫长了,便又将这些捡了起来。
隆冬时节,他带着小孩在这破竹屋里住着,总要备些好吃的东西,才能哄得住人。
屋里突然有了些响动,桑卿把最后一串地瓜挂好,掸了掸被风吹落在发丝上的碎雪,转身进了屋。
沈故已经醒了,裹着被子坐在竹榻上,眼神还有些朦胧。
这两日一直在受罚,自然没有睡好过,这一觉便睡得有些沉。
桑卿在外间的火炉旁站了一会儿,去了去身上的寒气才过去。
他走到竹榻边,伸手顺了顺沈故睡乱了的头发,然后随手递给沈故一个用油纸包着的烧饼。
“喏,吃完了我送你去上课。”
沈故“嗯”了一声,接过烧饼,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昨天还咬人发脾气的小孩,今日倒是挺乖,桑卿笑了笑,转身又走了出去。
片刻后,沈故吃完了烧饼,也穿好了衣服出来。
竹屋里比昨晚暖和了不少,堆在外间的火堆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小小的火炉子。
沈故在桌边坐下,盯着炉里跃动的火苗看。
桑卿坐在他身边,托腮看着他:“炉子是我一早买的,可以煮些汤水,也可以烤些吃的。”
“等你晚上放课回来,我们烤些东西吃?”
沈故看了他一眼:“要迟到了。”
“好吧,”桑卿面露失望,指了指放在墙角的篮子,“那这些栗子、花生、龙眼、地瓜还有橘子和玉米,都只能我自己吃了。”
沈故瞥了一眼被装的满满的篮子,又立刻把头扭开,冷冷道:“随便,反正我晚上不会再来了。”
“行。”桑卿浅笑了下,进里间取了一件兔绒的小披风出来,裹在沈故身上,“走吧。”
小静峰山路蜿蜒,石阶上的雪已经被扫去,经过一整夜的寒风吹拂,树上落下来的碎雪结成了一层薄冰,有些滑。
两人走的很慢,一路上谁都没有开口。
刻有玄尘派字碑的石阶旁,桑卿停了脚步,再往前便是防护结界的范围了,他就不能进了。
“还给你。”沈故在他身边停下,把兔绒披风解了下来,递到桑卿手上。
桑卿没接:“披着吧,就当送你的见面礼。”
沈故没有收回手,紧抿着唇,冷冷的盯着他。
桑卿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知道你不想再来找我了,就当这两年我亏欠你的一点点补偿,总可以吧?”
“好。”捏着披风的手逐渐收紧,沈故咬了咬唇,“你回去吧,也不必在山下守着,掌门待我很好,不用担心。”
桑卿没有接话,只道:“去吧,不是要迟到了。”
沈故点了点头,抱着披风头也不回地跑进了结界里。
第6章 黑蛇(修改)
今日的第一堂课便是严摩长老的剑修课,沈故赶到巨阙堂时已经迟了。
巨阙堂内供着玄尘派开山立派的祖师爷洪淮的牌位,严摩每次上课之前都会领着弟子们先行焚香祭拜,然后才会开课。
沈故抱着披风一路小跑进巨阙堂,严摩刚好带着几名弟子要进行祭拜,瞥见沈故的身影,脸色顿时拉了下来。
“没有规矩!”
对于严摩的训斥,沈故早就习以为常。
他把披风叠好放在一边,然后规规矩矩在严摩面前跪下来,伸出双手,掌心朝上,对严摩道:“请严摩长老责罚。”
“哼!”
严摩冷哼一声,朝旁边一个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女孩伸出手:“江雪,去取我的教鞭来。”
女孩名唤韩江雪,是严摩座下的老幺,今年六岁,生的杏眸皓齿,灵秀可爱,又是几位长老座下弟子中唯一的女徒弟,所以很是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