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霸总带着儿女找上门(75)
那时,Lennart厌恶自己过目不忘的记忆,只是瞥了一眼名片,便将号码记得滚瓜烂熟。
可是如今——
Lennart面无表情地按动手机号码键,并拨出。
电话被接通。
“妈,我求您一件事。”
……
在昏迷三天后,许玫终于醒过来了,她眨了眨长睫,盯着头顶刷得雪白的天花板,脑袋发懵,自己怎么在这?
守在她身旁的许母第一时间发现许玫的动作,她激动不已。
“玫玫,你终于醒了。”
许母边说边掉眼泪。
“我该通知你爸,不对,我应该先叫医生,陈医生,我女儿醒了!”
许妈激动到语无伦次。
见状,许玫心里更加奇怪,她神色迷茫地接受了医生的检查。
医生开始询问许玫一些简单的问题,比如她叫什么,父母是谁等等。
“认识这两个人吗?”
医生指着神色紧张的许玫父母。
许玫点头:“认识,他们是我爸妈。”
听到这话,许玫父母激动地落泪。
“你今天几岁?”
医生又问。
很简单的问题。
于是,许玫毫不犹豫地回答:“十八岁。”
“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女孩子开玩笑时喜欢说自己永远十八。
但许玫不是拥有在严肃情景下玩幽默的人,她茫然:“当然确认啊,我记得我拿到通知书,马上要坐飞机飞往德国。”
“不,你今年二十一,你已经大学毕业了。”
“许玫,你失忆了。”
第39章 她消失了
失忆?
许玫的乌亮杏眼显出迷茫之色。
她从小顺风顺水,身体虽孱弱,但没生过什么大病,自己出车祸这个消息,并且还因为车祸失忆,这对于只拥有十八年记忆的许玫来说,实在是莫大的变故。
她试图回忆留学三年发生的事,大脑却只剩一片空白,她甚至连车祸前发生什么也不知道,就像是有人故意从电影胶片剪下一截,许玫断片了。
然而,让许玫意外的是,她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她的情绪相当平稳,并未产生多大变化,就仿佛她曾经过更加强烈的震撼,致使她的情绪变化阈值得到大大提高。
许玫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她出国留学三年学的德语知识有没有遗忘,要不然不就亏了吗?
她默默回忆起来,她父母见她神色陷入长久怔愣,不由得紧张起来,许母牵起许玫的手,脸上泪水滑落。
感受到手掌传来的温热,原本情绪平稳的许玫却忽然颤了颤眼睫,眸色显出害怕,她没挣扎,就好像她知道自己挣扎不了。
许玫垂眸,看向握住她的手,那是一双洁白、柔软的手,力气并不大,许玫的记忆力忽然闪现出一双有力的大掌。
记忆在此刻戛然而止,许玫想回忆更多,得到的却是头疼。
她疑惑起来,因为方才条件反射般升起的害怕情绪,因为记忆里闪过的那双手。
“妈,留学那三年我经历了什么?”
许玫茫然问。
怎么感觉不是什么好经历呢?
许母为难起来,她所知道的版本是由许父转述的Lennart的话语。
老两口并不知道Lennart的话是真是假,两人原本打算等许玫醒后亲自告诉他们实情,他们再决定要如何对待Lennart。
可现在,许玫全忘了她与Lennart的过往。
许母看向许父,无声寻求帮助。
许父试着问许玫:“你还记得Lennart·Schulz吗?”
之前Lennart将他与许玫的结婚照拿给许父看,许父记住了他的姓名。
“Lennart。”
许玫喃喃着,她试着回想,记忆还未响应,心脏先一步抽疼,许玫觉得自己此刻变得很奇怪,她似乎变得很悲伤,她垂眸,晶莹的泪滴从眼睫滚出,坠下。
她居然哭了?
许玫更茫然,她仰起白皙精致的小脸,呆呆地看向她的父母,想问他们是否知道自己的反应是为什么。
这神情把许母心疼得不得了,她抱住许玫,泪水簌簌地流。
许父根据许玫神色猜测,她与Lennart绝非良缘,他不要Lennart见许玫。
于是,他拿起许母的手机,走出病房,给自己之前的手机号码打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Lennart急切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响起。
“我女儿醒了,她不想见你。”
许父冷冷道。
听罢,电话另一端的Lennart脸上急切的神情僵住,不过,连半秒钟都没到,Lennart又恢复从容,他道:“Rosalie不想见我也正常,难道她连自己的孩子也不想见了吗?”
“孩子?”
许父难以置信。
“对,就是孩子。”
Lennart镇定回应,他继续道:“我和Rosalie有两个孩子,难道她没告诉岳父?”
Lennart过于沉着的态度让许父不得不相信Lennart的话语真实性,他陷入沉默,心里情绪翻江倒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与之相反,Lennart越加咄咄逼人:“岳父想看看我和Rosalie的孩子吗?”
孩子这个词出现频率极高,一遍又一遍地烙印,许父忽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在拿孩子要挟许玫。
许父本就认定许玫与Lennart并非良缘,现在Lennart的威胁之语则让他确信许玫与Lennart在一起不过是因为Lennart胁迫。
想通这点,一切的逻辑就说得通了。
因为许玫受到胁迫并非自愿,所以她并未告知远在千里之外的父母自己没谈恋爱。
她每日佯装无事发生,就是为了怕父母担忧。
Lennart得寸进尺,不仅欺负她,还强迫她生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