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霸总带着儿女找上门(76)
许父猜到大部分的事实,他十分心疼自家的女儿,且对Lennart愤怒不已:“你这个畜牲!”
两个小孩能要挟许玫,但是无法威胁到许玫父母,对他们来说,许玫远比两个小孩重要得多。
若是许玫此刻没有失忆,出于母亲的责任感,许玫会试图说服父母争夺两个小孩的抚养权,许玫父母虽然不赞成,但最终会因为许玫的坚决态度接受。
偏偏许玫此刻什么也不记得了。
许玫父亲想保护女儿的情绪占据绝对的主导权,并且他知道自己妻子会同意他的决定。
于是,他道:“这两个小兔崽子你自己养去吧,别想拿来拴住我女儿。”
说完,许父无情地把电话挂掉。
Lennart最厉害也是最后的筹码就这样被许父轻飘飘的几句话推倒。
Lennart再次慌乱起来,一种要失去许玫的恐慌感在四肢百骸里蔓延,他试图重新播打许母的手机号码,得到的结果是手机号码再次被许父拉黑了。
许父走回病房,他看着正在吃许母削的苹果的许玫,开口:“玫玫,你刚刚不是想知道你在德国留学的经历吗?我告诉你。”
“你被一个坏小子哄骗,那坏小子就叫Lennart,他在毕业时和你提了分手,你一时接受不了,回国之后也还没从悲伤之中走出来以至于开车时出了车祸。”
这次轮到许玫的父母向她说善意的谎言了。
两者都是为了保护对方。
听完许父的话,许玫再次发愣,她居然是个恋爱脑吗?
她又试图回忆,却回忆不起来一丁点。
于是,她很快放弃挣扎,接受父亲告诉她的事实,因为说话的人是他爸,所以她相信,她无条件相信对方。
许玫心想,看来这场车祸也不全是坏事,至少她再没有因为渣男郁郁寡欢。
她笑着把想法说给父母听,她见父母情绪肉眼可见地消沉,想让他们开心些。
许父看着许玫的笑容却想起之前侄女跟他说的话。
“三伯,那自称是玫玫丈夫的人给亲戚们发话,说谁能提供有关玫玫的消息,他就会给好几百万,他看起来很有钱,不是个善茬,你们可得小心!”
Lennart来势汹汹,待在c城迟早会被他发现。
于是——
“玫玫,你想不想去旅游,我们一家三口很久没旅游了,我们一起旅游吧。”
……
Lennart收到许父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是一条语音。
语音里,许父问许玫:“你还想见Lennart吗?”
“不。”
许玫毫不犹豫道。
随即,三人再次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周围所有人没有关于他们的一点儿消息。
Lennar没想过许父许母会决绝到连工作、房子也不要了,更没想到许玫会同样决绝。
她不要他了。
的的确确地不要他了,连她的孩子也不要了。
Lennart陷入痛苦。
他不明白。
明明回国之前许玫还表现得那么爱孩子,难道她只是在骗他?
Lennart不认为许玫是如此绝情的人。
认知与现实产生了偏差,这偏差怎么也没办法纠正。
Lennart一遍又一遍重播语音,一遍又一遍地如自虐般地听许玫的声音。
他十分熟悉许玫的声音,并且他从中听出许玫的坚决与不在意,她没有一点儿纠结。
Lennart跑到许玫家里,家里空无一人,近几天他一直待在这。
他再次仔仔细细打量这个许玫曾经生长的地方,每一个角落都有许玫的痕迹,进门的鞋柜里有许玫的鞋子,一处墙面上的一道道黑色马克笔标记出的横线则记录着许玫每年身高变化,沙发后的墙上挂着硕大的全家福,沙发上有许玫在饰品店买的抱枕。
Lennart近乎贪婪地回忆这几天来他的发现,并且搜寻着是否有新发现,他由这些痕迹想象着许玫接触这些东西的场景,如同在入侵她的大脑,要在她所有的记忆里霸道地占个位。
如果许玫此时在家,他必然又会被Lennart这无耻的行为弄得掉眼泪。
Lennart因自己的想象而激动起来,短暂地忘记自己失去许玫这个事实。
屋子里安静极了,没有想象中的哭声。
Lennart的视线缓缓移动,他很快瞥见种满整个阳台的玫瑰。
“我家阳台上种了玫瑰。”
记忆里许玫的话语与此刻场景重叠。
许玫曾送了Lennart一个由她家阳台上的玫瑰花瓣做成的书签。
他多次拿出书签端详。
Lennart眼眸一动,他走到阳台上,大片玫瑰灿烂地盛放,他的绿眸看遍所有玫瑰。
没有一朵是他想要的玫瑰。
没有他的玫瑰。
“Rosalie。”
他喃喃着。
Rosalie是许玫在德国时候的名字,许玫在德国时没什么朋友,因而,除了Lennart,几乎没人这样称呼许玫。
于是,Lennart霸道地把当做他对许玫的专属名字。
“Rosalie。”
他喃喃着。
回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因自欺欺人建立起来的镇定怦然崩塌。
“我会找到你的,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Lennart重复道,他盯着玫瑰,目色偏执,他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房子里,企图充斥每个角落。
阳台外,高楼鳞次栉比,如沙砾一般多的人群密密麻麻填满大街小巷。
高楼之外仍是高楼,人群之外亦是人群。
而Lennart想在如沙砾般多的人群里独独寻其中一个。
即使是死也不愿休。
第40章 补偿
“我听说许玫要回国了,你想办法把她绑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