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迟告白(38)+番外
是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祁鹤对上她干净的眼睛。
听她的意思大概很早之前他们就见过,不过祁鹤忘记了。
圣洁的白光照耀大厅,女孩已经扭过了头,但他似乎有点记起来了。
毕竟众多的巧合,那样出众的脸庞,他的确是记得过的。
温岁简单看了一下靳斯锐的伤势,但师晚庭叫她去另一边,有话对她说。
“我刚刚看你和祁学长不太愉快。”他说,“虽然不清楚事情的原委,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最好不要和靳斯锐有过多接触。”
“我和他是同班同学吧,不过,塑料情,他挺喜欢接触网红的,也爱炫耀,所以我多少了解有些内情。”
“离他远点,不是什么好茬。”
“谢谢你,我知道了。”温岁莞尔。
师晚庭望着女孩平静无波的表情,太过镇定反而奇怪,他略微疑惑。
社长先跟祁鹤下山,回来送靳斯锐的时候,温岁突然喊住他们:“请等一下。”
所有同学都在,她走到靳斯锐面前,“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他莫名心虚。
“那我们一起来听听这个。”温岁在他眼前晃了晃录音笔,笑得纯真。
——
祁鹤没有去医院,他被一通电话叫回了家。
阵仗挺大,他爹他妈他爷爷都在,齐刷刷地看着他。
他将受伤的右手往身后藏了藏。
“你挺难叫回来的,跑东跑西,又跑到广山去了。”颜明萤道。
“什么事。”
祁老爷子愤而拍桌:“你说能有什么事!啊?”
“离婚的事想好没。”颜明萤说。
祁鹤烦躁地抓头发:“我不离。”
老头子拐杖戳地梆梆响,“没问你意见,我让你签!”
他七老八十了,痛心疾首:“多好一姑娘,我盼星星盼月亮地盼来当孙媳,出个国度假的功夫,你就给我作没了。”
祁鹤搞不懂:“那您还让我签?”
“你以为我在国外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了?你做的那些事情我现在是懒得跟你计较,签完我再一个个骂。”老爷子一个个地点过去,祁鹤、祁母祁父一个都不落下,“温龄跟我是至交,他有多看重这个女儿,我才想让她嫁进来风风光光的,说出去是祁家的媳妇,是你祁鹤的老婆,没人敢多嘴。现在看来,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大错特错!”
“我一直想着感情能慢慢培养,是我这个老爷子害惨了岁岁啊。她说自己喜欢你喜欢了六七八年了,我让她嫁给你还以为她会开心会促成一段良缘。”
他叹气:“果然缘分强求不得,行了,放过她吧,我们家都放过她吧。”
后面的话祁鹤都仿若未闻,只是懵懂地抬头问:“她喜欢我吗?”
“你问我?我跟她过日子还是你跟她过日子!”小老头气得血压飙升,幸亏祁父拉住,“眼睛长屁/眼上的啊,喜不喜欢都分辨不出来?那你喜欢人家吗?”
他第一次回答这个问题。
“我……”
喜欢吗。
他的内心矛盾,纠结。
是在国风盛典mv的抬伞一瞥还是更早就隐有苗头,他不知道,不敢承认。
于是失去也是自作自受。
他想起那晚在校园的垃圾桶边,温岁还对他说过一段话。
是我一直在自我感动自我幻想,就不要相互犯贱了。
“我已经清醒了,你别不清醒。”
“不爱就别纠缠,”祁老爷子将三份离婚协议书掷在桌上,白花花的刺得眼睛生疼,“这也是岁岁拜托我的最后一件事。”
“她要出国了。”
温岁收到祁家传来的皆签完字的离婚协议书时,她并没有在看手机,她站在所有同学的注视中。
只要在民政局办完手续,祁温两家就会正式宣布断姻,她和祁鹤再没有一丝一缕的关系。
录音笔的声音缓缓响起,靳斯锐的眼睛越睁越大:“你…你也在?”
不止如此,祁鹤打他的时候她也在吗,在哪儿。
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一点都不生气,事后再坦然自若地和大家一起过来。
她就像百毒不侵的战士,对这些都早已免疫,“靳同学,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对你微笑纯属礼貌。”
靳斯锐忍受着大家的谈论和指点,尤其是那些恶心的词汇,叶棠已经忍不住撸起袖子。
“总有人满嘴喷粪也总有人普信自负,虽然很遗憾我体质就招这种的,或许人善被人欺,我禁锢不住他们的思想封不住他们的嘴,但是——”她强压肆弄的怒火,猝不及防给了他一耳光,“我也该为自己出口气了。”
靳斯锐的脸还没消肿,此刻左边挨了一掌火辣辣的。
“东西我已经备份发论坛上去了,靳同学会不会担心你的口碑?毕竟有些话说出去口无遮拦不用考虑后果,牛皮吹得再大也有人信的感觉很爽是不是。”
“如果只能靠动动嘴巴来满足你心里那些恶心的幻想,你也太失败了。张口闭口就是性啊爱的,你的人生追求只是这些的话,我估计——”
温岁眼神促狭。
“你那个的本事肯定不怎样。”
靳斯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你瞧,我也可以说,只允许你肆无忌惮地大谈女性吗?”她转头对社长继续说:“快送他去医院吧。”
就像抱着他再也不会回来的笃定,温岁向他摇摇手:“拜拜。”
第20章 出国/
Chapter 20
月底的短期研学结束, 温岁着手办理出国留学的手续。
她并非忽然心血来潮,而是几天前回廊燕给她发来了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