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是白切黑(80)
“自然是那位客官手里拿的那块玉佩。”伙计指了指,陈怀瑾的目光顺着瞧过去。
他视线一凝,那络子换个了颜色,但细看分明是他那块随身带着的玉佩。
这段时间他忙昏了,也没顾上去换回来玉佩,他还欠那女子二十两银子。
“这块玉佩是你从哪来的?”陈怀瑾插话。
宋余把玩的手一收,藏进袖子里。
伙计急忙接声:“客官,你只要卖。咱店就管收,这个您不用担心。”
宋余眼中莫名其妙多了一丝兴味,摇了摇头:“内子心爱之物,不卖。”
“真不卖?”伙计不死心的说。
“不卖。”宋余坚定地回绝。
伙计讪讪地笑,悻悻地回了屋。
那女子竟这么快成了亲。陈怀瑾脑中闪过丝念头,挡在宋余身前。
陈怀瑾眉宇中带着凌厉,打量着与他齐平隐隐高他一头的文弱书生。
“怎么,真把我当犯人审了?”宋余推开拦在身前的人影,不紧不慢的擦肩而过,“陈将军,看来你们皇城司的人真是嫌呀。”
他手心掐得内里一层深色的红痕,那玉佩是在他小妻子的百宝匣中发现的,一块男子的环佩怎的出现在那,玉质温润细腻,不是凡品,这来历勾的他心痒痒。
本是想拿来碰碰运气,这不就钓到一条大鱼。
陈怀瑾面不改色地看着那人消失在这巷子里。
池年疑惑地看着宋余,别人都热的不禁摇扇纳凉,他还喝着温茶,衣领高竖,布料直挺衬的气度逼人,高不可攀。
她心里腹诽,像他这种人,应该不知冷热吧。她一本正经的说出:“不用管他,他还冷呢。”
青柳面露尴尬,看着老爷脸色一变,说:“夫人,这大热天的人哪有不热的。”
“他跟咱们不一样。”她趁着说话的功夫继续塞满冰甜水。
这冰化掉就不够甜了。
青柳被夫人这理所当然的语气堵的哑口无言,但瞧着老爷笑意浅浅,多情的桃花眼带着细碎的宠溺。
她不易逾矩,结结巴巴地说:“那夫人,奴婢先下去了。”
平安立刻跟上:“小人也先下去了。”
宋余瞧着她圆亮的眼睛眯了起来像弯月牙,看着空碗怅然若失。
他好以整暇才开口:“照你这么说,莫非我是铁人,水火不侵?”
“你就不是人。”池年揉着肚皮消食。
宋余黑眸狭长,提了提唇角,懒懒地靠在椅背:“嗯,夜里跟不是人的东西一起睡,我看你嘴角还有口水。”
池年:“……。”
这人好赖话听不懂不是,她连白眼都懒得翻了,撅着个嘴,麻烦,勉为其难糊弄他一下。
她掂着桌上的青梅酒往桌上的空碗里倒了满满一大碗,这酒她尝过,咳咳咳,一杯倒。
她打着坏心思,这么一碗人就算不醉也清醒不了,她真是懒得应付。
“宋大人,累了一天不如小酌一杯。”池年心虚地避开眼,贝齿轻咬,埋进手边的茶杯。
宋余了然的接过,一饮而尽,喊来平安:“我有些头疼,备好热水,我歇息会儿。”
他眉心紧皱,头痛欲裂,起身时还差点没站稳,步伐踉跄地往屋里走去。
平安控诉地瞧着夫人,“老爷,累了一天,夫人您也合该体贴点。”
池年一愣一愣,难不成那酒见效如此之快?夜里,那人应是清醒不了。她朗声道:“那是自然。(才怪)”
晚间,两人合衣躺下。中间隔的距离能躺下一具尸体。
池年裹紧小被子,屋里多添了个冰盆,凉意袭人。
宋余转过身来,用手指戳戳她的脸颊,垂眼随意问道:“听说,你吩咐门房备车,明日要去清真寺?”
池年往里躲,说:“娘这几日身体不爽利,去求个平安符。”
宋余挨着她,往她身上贴,语气逼近:“我瞧见你妆匣里有块环佩,不如予我。”
清冽的香气携带着男人的荷尔蒙,环绕着身旁的女子。
第50章 050 命数 富贵无极……
池年蹭地坐起来, 挠了他一下,语气恶劣;“你怎么乱翻别人东西。”
她看着没皮没脸的男人,眨眨眼:“以后不许翻我东西。”
宋余瞧了眼她, 眸光转冷,低沉地凑近她的脸:“别人?我可是你夫君。”
她身子往床榻里挪动:“夫君就能不尊重人了?”
她气的胸脯起伏, 杏眼泛红, 委屈地眉头紧皱。
可她的生气没有力度, 软绵绵的,让宋余心都软了。
宋余伸手去哄, 却被甩开手,无奈地轻笑:“我保证, 以后不动。”
池年越气越有理,根本不接话茬。
宋余只好下榻从西次间拿来一封信,问:“夫人,你不讲道理。”
池年定睛一瞧, 才忽然想起。午时青柳交给她一封信,她给忘了。这个原因她定然不能说, 她脑瓜子一转。
“这纸非同一般, 指不定是你外边勾三搭四的相好。你别想唬我。”池年诈他, 看他脸色一变。
更加确定, 气鼓鼓地蒙头躺下, 遂又气不过, 掀开被子, 指着他的鼻子:“好啊, 成婚不过数日,你就有了姘头,我可告诉你, 我绝对不会与别人分享丈夫。”
“你要是有这个心思,要么和离,要么你亡。”她逞完口舌之快,闭眼往后一躺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