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是白切黑(79)
宋余步伐加快,甩下一句:“母亲那也着人去问问。”
竹风堂屋外种满了芬芳馥郁的玫瑰,那些碍眼的竹子都被铲了一干二净,天翻地覆但却有了人气。
他撩开竹帘,屋里静悄悄的,就连门口常日搭个棚子绣女红的青柳都没了人影。
宋余脚步声放轻,走到雕花镂空屏风隔断后头,瞅见他的小妻子脸颊粉白,侧脸枕在玉枕上,睡的香甜。
许是贪凉,女子一袭紫素纱衣,半边香肩外露,脸上未施粉黛,乌发半垂,鬓云乱散,身体曲线尽显,甚是娇媚。
像是国色倾城的妖女,霍乱人间。
宋余闭紧了眼睛,这还是白日。
他帮她盖的严严实实,愣是给她里里外外围了三圈,闷的她热出一身汗。
他盖好后,才转身出去,免得被人瞧见香艳的画面,丫环也不行。
正巧,到了该起身的时辰,青柳过来瞧瞧夫人休息的如何,切勿贪多,再睡免得夜里失眠。
“老爷。我这就去唤醒夫人。”青柳伏身行礼后,来到床榻边。
她小心地擦干夫人额头上的汗,将缠绕在她身上的被子揭下。
*
未时末,竹风堂正厅,池年还带着困倦半躺在贵妃椅上,头紧挨着冰鉴散落的凉气。
她脑子一清醒,就想起来里头的冰镇水果和小酒。吩咐青柳打开冰鉴,再去小厨房将冰擦丝做碗底。
冰碗里点缀着葡萄干、红豆、果丁再淋上一勺红糖,卖相俱佳,闻起来还有股软糯香甜的香味。
一勺冰下去混杂着各种小料的滋味,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夏日就是吃冰的好季节。”
宋余瞧着那一团几乎要凑到冰里去的小人,内心升起巨大的愉悦。
“平安、青柳你们都尝尝。”池年卖弄的将冰碗摆在手侧,示意他们来拿。
两人还等着夫人继续开口,老爷还在边上坐着,他们哪敢争先。
宋余端过手边的碧玉龙耳带托杯,轻饮一口,眼神没离开她的小妻子,这杯子一式两只,另一只他摆在了那女子的手边。
茶是温的,并不烫人。
他等着小妻子的安排,外人才需客套,一家人不分先后。
但平安和青柳久未接过,她以为两人当着主子的面不好犯馋,体谅的说:“出去吧,这冰快化了。”
宋余轻轻咳了咳,两人嫌自己多余碍眼,身体往后退了几步,呼吸都放轻。
青柳拐弯磨角道:“夫人,是不是忘了些事。”
池年才舍得抬眼瞧她,“嗯?咱们今天下午有什么安排吗?”
青柳暗瞥老爷的神色,他神色平静,心道不妙,立刻说:“老爷还在呢。”
第49章 049 两男对上 想不……
柔嫔伺候完皇帝, 浑身酸痛。那不死的老家伙,龟毛的很,捶背不让丫环来, 非要她这个嫩皮细肉的妃子来,使又使不上劲, 劲大了, 他又埋怨。
真是受的够够的。
“那女人现在怎么样了?”柔嫔往手上抹了好几层玉兰九芝膏, 这方子还是底下人搜罗的,用着还行。
“回娘娘的话, 听从宋大人的安排,锦衣玉食的养着, 恢复的还成,一点痕迹都没留。”管家拘谨恭身,打起十分精神回话。
柔嫔拖腔带调的“嗯”,眼风一扫话锋转变:“那陈将军最近可在抓本宫的小辫子, 你们底下的人都给我紧紧皮子,要是得罪了, 哼, 我可是不认的。”
“是是是, 杂家一定。”管家连连点头, 撇清关系。
宋余贴着墙站定, 尽可能地隐藏在视线死角处, 放匀呼吸。
皇城司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到那处, 院落空荡, 地上还有未化开的碎冰。
“将军,又让他们给跑了。”裴三蔫了吧唧,他本想着戴罪立功, 现在别说一个人就是一个鬼都没有。
“内奸...一定有内奸。”他愤愤地朝空中挥舞下拳头,“要让我逮住他,定要抽筋扒皮。”
倒也不必如此,那案子不过芝麻大小,本就算不得他们的管辖。陈怀瑾怪异地看他一眼,有些不自然:“那由你负责。”
“是。”裴三欢呼着挥着马鞭,驾马冲过。
陈怀瑾等人都走后,做出防备的姿势,缓步接近。
“出来吧。”陈怀瑾手放到身侧的刀柄,步子沉着,神色严肃。
宋余临危不动,闲暇地摸摸缠绕在手上的玉佩,抻平衣摆,挽好衣袖。
那步子越发逼近,陈怀瑾警觉的听着风吹草动,那人不慌不忙还有余力,是个硬茬子。
他大步迎上,抽出刀身。刀光闪现,抵住男人的脖颈,差点就要见血光。
他一脸讶异,问:“怎么是你?”
“陈大人,是我。”宋余抬起眸子,身体微微后仰,淡淡地发声:“刀下留人。”
宋余说罢,挑起眉梢,笑看着陈怀瑾。
陈怀瑾抵着他往巷子里望了望,说:“宋大人,下职后忙些什么,这么巧?”
宋余把玩着玉佩,手指缠绕又说:“这是宋某的私事,皇城司还没管的这么宽吧。”
陈怀瑾试探不出来,这才把刀收进刀鞘,沉稳地说:“如果是私事,皇城司自然不管,但如果是包庇逃犯,陈某自然有权利过问。”
当铺的伙计跑了出来,乐呵呵地问:“我们掌柜的说了,客官您要是想当,一百两银子。”
“当什么?”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小厮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