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她的脱轨人生(30)
王北羽立刻缩了一下,她突然想起自己只冲过清水的脸,还有身上那件软塌塌的旧睡衣。
电光火石间,刘晋辉已经推开她走了进去。
“这是我爸妈家!”
王北羽徒劳地在后面喊了一声,与此同时,快速扒拉了两下乱糟糟的头发,意思咬了咬嘴唇,好让它看上去红润一些。
刘晋辉不说话,慢慢在客厅里转了一圈,领导视察工作似的。
他每走一步,王北羽的心就抽一下,内心的自卑就增加一分。
她从没觉得这个家有那么拿不出手,被她爸妈堆得跟杂货铺似的。
刘晋辉已经精确地辨认出她的房间,推门要进去。
她慌了,赶紧追了进去,恼羞成怒:“你个老流氓,还想闯别人的闺房?!”
“去报警啊!”
话音未落,刘晋辉猛地转头,平时冷静自持的眼睛里燃着火焰,气场暴涨。
王北羽被震住,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
刘晋辉一脚踢上她身后的门,逼上去,把她抵在了墙上。
王北羽的心砰砰乱跳,嘴上却色厉内荏:“你,你到底跑来干什么?”
“捉奸!”
刘晋辉一低头,掐住她的腰,吻了下去。
王北羽只迷失了片刻,很快激烈地挣扎起来,对着他拳打脚踢,说:“你是不是有病?你捉奸,你捉什么奸,你有什么资格捉奸?”
“昨晚在哪儿睡的?”
刘晋辉捉着她的双手,恶狠狠地瞪着她,像要把她吃掉似的。
“要你管?你不是连电话都不接吗?现在想起管这个了?晚了!”
王北羽满脸挑衅,专往他的痛处戳。
“我打回去时你已经把我拉黑了好不好?我还他妈的跟神经病似的,打了一次打,不知道打了多少遍!”
刘晋辉第一次在她跟前爆粗口。
“活该!”
王北羽凶恶地说,两串眼泪却突然滚滚而下。
刘晋辉顿时软了,还努力严肃着:“你还委屈?说不见面的不是你吗?是不是你?!”
王北羽被噎住了。
她胡乱抹了一把脸,开始蛮不讲理:“对,是我!哪又怎样?你不是说尊重我的决定吗?为什么还要来,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我贱!我贱行不行!”
刘晋辉抱起她,一把扔到床上,开始脱衣服,边脱边飞快地说:“我也没想到我都这个年纪了还能这么贱,年轻时都没这么疯过,大过年的连夜坐飞机飞另一个城市,飞来了连个好脸都看不到,不是贱是什么?!”
这话王北羽爱听,带着泪花噗嗤一声笑了。
刘晋辉又气又无奈,重重地压着她,亲了亲她脸上的泪痕,不依不饶:“你昨天没和他睡吧?”
“不记得了,喝醉后的事谁还记得?”
王北羽眼睛骨碌碌乱转,气他。
“行!我帮你回忆回忆。”
刘晋辉咬牙切齿,伸手脱她的睡衣。
王北羽惊叫一声,说:“你还来真的?这是我爸妈家!”
“我看着他们提着礼盒走的,没这么快回来。”
刘晋辉嘴上说着,手也不停,很快就把她剥得精光了。
“小狼狗就一定比我好吗?”
“还敢不敢说分手了,还要不要见我?”
......
老男人记仇,一边一下一下撞击着她,一边和她算旧账。
王北羽早就缴械投降了 ,哼哼唧唧,胡言乱语,说哪有小狼狗?故意气他的,她只有他,以后也只有他,谁都没有他这个老登好。
刘晋辉满意了,动得更卖力了,豆大的汗水一颗颗滴到王北羽赤裸的胸口,滚烫,她忽地尖叫一声,一阵抽搐,抱紧和他不动了。
事后,两人汗淋淋地抱在一起说话,久别胜新婚,说不完的话,前事突然变成了云烟,就那么轻飘飘地一笔勾销了。
说着说着,刘晋辉突然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条样式复古的项链,郑重其事地给她戴上了。
项链坠着一块沉甸甸、金灿灿的牌子,心形的,上面刻着繁复精致的花纹。
王北羽开玩笑地送到嘴里咬了咬,说:“不错,足金的,分量还挺重,以后落魄了可以拿去当。”
“有我在,永远都不会有那一天。”
刘晋辉搂着她,轻描淡写又霸气十足地说。
说完爱怜地在她头顶吻了一下,不带任何情欲的吻。
王北羽眼眶一阵滚烫,“永远”这样隆重的词,居然也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两人在床上厮磨了好一阵才起来,穿戴整齐,一起下楼找地方吃饭。
王北羽要带他去吃她小时候最爱的餐厅,臭鳜鱼做得一绝,全年营业,春节也不打烊。
她还要指给他看她小时候爬过的树,上过的小学,走过的路...,恨不得把整个自己剖开,全都讲给他听。
因为他什么都爱听,什么都有兴趣,她做什么他都觉得可亲可爱。
他马上又要飞回去,他们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
两人下楼,迎面碰到了走亲戚回来的王家爸妈。
刘晋辉肉眼可见的紧张了一下,王贝羽却泰然自若,对他们说:“这是我同事,公司有点紧急情况,我现在就得回去处理。”
她爸妈虽觉得哪里有点怪,但忌惮她的坏脾气,没敢多问,只礼节性地和刘晋辉寒暄了几句。
告别他们,两人肩并肩往前走了一截,刘晋辉突然开口,先自嘲地一笑,然后说:“原来我只是同事!”
对她刚才的称谓意见很大。
王北羽不妨他还会在意这个,心里顿时灌蜜了似的,甜丝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