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院皇子他又凶又狠(155)
他退至二线,很快有更多骁卫郎涌入,应当是谢臣安的援兵到了,他沉声指挥起来,却不知谢臣安去了哪里。
“宣抚使。”一名骁卫郎杀到他的身边,拱手道。
“谢臣安呢?”江洄认出是守匪寨那批中的一个,立即问道。
这人本就是谢臣安派来给江洄报信的,立刻简练地汇报了谢臣安的布置,江洄听后,勾起嘴角,看来今天的运气,站在了他这一头。
“长歌,”江洄上前两步,在骁卫郎的呼应下,再次接近黑衣人,“将他蒙脸的布揭下来。”
“是。”长歌话音刚落,已经从极为刁钻的角度袭向黑衣人的脸。
黑衣人慌忙躲闪,然而长歌更快,他只躲过了他的剑,却忘了他还有一只手。
蒙脸的布被扯下。
月光下,刀疤横穿脸庞,面目狰狞。
“阙斩风。”江洄一剑结果了试图来攻击他的刺客,收回长剑,淡笑着接近,“我原本还想去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了,阙家主可要看看西边的天空?知道那火,是从哪里来的吗?”
阙斩风原本还在招架长歌,听到江洄的话,心中一凉。
紧接着,他的大刀被长歌劈落,胸口中了一剑,大腿也被利刃划伤。
“长歌,要活口。”江洄道。
他揉揉使剑的手腕。
阙斩风已经被长歌制住,卸掉了下巴,半跪在前。
他剑尖指向阙斩风,桃花眸中闪过一丝狠戾,冷声道:“江某是第一次见阙家主,阙家主恐怕,不是
第1回 袭击江某了吧?”
第59章 059进来自朝堂的倾轧,大约已经……
早些时候,隔壁院内。
外头打得很激烈,李令史躲在杂物中,紧紧捏着身前的破竹篓。
“喂,你再用力扯的话,那竹篓就要坏了。”
略显沙哑的男声从后面传来。
李令史一怔,慌忙松开,回头道:“谢尚书郎有这闲情关心一个竹篓,不如想想咱们要如何出去。”
谢逸倚坐在靠墙的杂物堆中,身边也有一堆坏掉的竹篓和扁担之类的东西,他破损的宽袖处已经渗了血,刚才李令史将他扑倒,虽然捡回一条命,但也不免受了点轻伤。
“你受伤了?”李令史这才发现谢逸竟然在流血,眉头蹙了起来,“要紧么?”
“死不了。”谢逸道。
“那真是可喜可贺。”李令史嘴角抽搐,冷笑一声,又回过了头去。
谢逸用没受伤的手撑起身体,向上坐了坐,受伤的手臂很疼,他已经渐渐抱不住那包供词了。
“我们得想法子脱困。”谢逸又道,“外面的骁卫郎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李令史自然也知道,他没作声,瞥了谢逸一眼,等着他的下文。
“这些刺客想要的东西,无非几样。”本就没睡上觉,又受了伤,谢逸的声音已经有些虚弱,他缓了口气继续道,“我们手上的供词,娄长方和田广进二人,以及,三殿下的性命。”
“嗯。”李令史应了声,不过仍然没有接口,他看得出谢逸还有话说。
谢逸又缓了口气,果真继续道:“三殿下肯定会让人将娄长方和田广进提到他院中去,我们也得将供词送过去,如此骁卫郎便可集中保护一处,而不用分散开来,受人掣肘。”
李令史沉吟片刻,谢逸的话他很赞同,可他依旧没有点头。
“呵,”谢逸淡淡笑了声,年轻的脸庞有些失了血色,唇色也变得青白,“谢某受伤了,李令史的身手好,这桩任务还得托付给你。”
李令史瞧了那布包一眼,谢逸的伤口似乎有些深,血越渗越多,几乎快染到供词上了。
“那你呢?”李令史道。
“你当你自己能冲得出去么?”谢逸从杂物堆中撑起身体,破损的竹篓滚落,掉在了李令史的脚边,他受伤的手臂将包着供词的布包递出,淡声道,“李令史,并非所有士族大家的子弟,都是纨绔。”
“我没有这个意思。”李令史接过布包,还想再解释,谢逸却已经脱下外衣,裹成一团抱进了怀里。
骁卫郎们分得很散,他们也不知道刚才那两个官员躲去了哪里,刺客不断涌入,然而没有获得明确的指令,他们只是机械性地抗敌,没太大章法。
“骁卫郎听令!”
忽然,一道并不熟悉的年轻声音响起。
骁卫郎纷纷注意了过去。
只见那个户部的尚书郎站在院子一角,抱着什么东西。
刺客们也注意到了,立即有人调转刀刃,向谢逸扑去。
“供词在这,保护我!”谢逸大喊。
没有多少时间思考,刺客已经向谢逸冲了过去,骁卫郎们也调转招式,追了上去。
李令史从房中探出半个脑袋。
谢逸这么一闹腾,院子里的刺客和骁卫郎都往他那边去了,先追上他的是刺客,他抱着衣裳左躲右闪,很快又有血花溅起。
真是个自作主张的混蛋。
李令史暗骂一声,抱紧供词,贴着墙边不起眼的角落,往江洄院子的方向溜去。
……
往江洄院子逃跑的路上,也没有很顺利,李令史身上被利刃擦到了好几处。
幸而谢臣安的回援及时赶到,江洄生擒阙家家主的消息也迅速传开。谢臣安好似还在阙家放了把火,那些刺客听闻老窝失火,也都慌了神,被骁卫郎们制住。
他们人少,刺客人多,就地处决的命令很快传来。
又经历少许折腾后,氤氲着血腥的郡守府,终于安静下来。
月亮已经落下,正是黎明前最最黑暗的时候。李令史紧紧抱着供词,他身上已经被冷汗浸透,汗水流进伤口激起一阵阵刺痛,地上横七竖八的都是尸体,有刺客的,也有骁卫郎的,他不想踩到他们,绕了很久才终于进了江洄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