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票她乱抢别人身体(7)+番外
库娄歪歪脑袋。
没过多久,陈嘉诚就发现自己是多虑了。
伸出去打算挟一筷子萝卜丝的手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三两口饮尽碗里的粥,小骷髅现在正端着汤盆吨吨吨往喉咙里灌。
尽管放了小半个钟头,但热粥还不至于可以这样入口的程度。
仔细看了看库娄的表情,见她脸色红润,陈嘉诚紧绷的心松了松。
她和他,到底是不一样的。
“好喝吗?”不知说些什么,陈嘉诚无奈开口。
“唔……嗯嗯!”嘴巴里有东西,所以库娄努力地点点头,藤蔓都险些冒出来甩一甩。
真好喝呀。
她用精灵的身体吃过瑟南森林的花露,每天少少的一点,舌头还没尝到味,就什么都没了。
所以,征服库娄的,其实是粥量呀。
陈嘉诚自己饭量不小,家里的碗准备的都是市场上能买到的最大的。
但如果要养库娄……见女孩已经开始勾着舌头去舔盆底的粥水,陈嘉诚心道,这可不是碗能养得了的。
那么,再额外添一个汤盆吧?或者小桶?应该可以纳入选择。
他什么都有。
男人静静看女孩抱着盆,后者恋恋不舍地舔着盆沿。
因为店面的原因没有开门,整座房子都是静谧的。
相当和谐的画面,如果不是陈嘉诚突然手伸进汤盆捏住库娄下巴的话。
“唔唔,怎嘛啦……”女孩口齿不清道。
陈嘉诚额角青筋直跳地看着破了口子的盆沿。
因为舔得太尽兴,库娄直接连盆也一起啃了。
而罪魁祸首毫无悔过之心,无辜地朝他眨眨眼。
捏着库娄让她张嘴,陈嘉诚皱眉看了看,一排细密的小尖牙,破碎的金属片已经消失在喉口。
“这个能吃?”他已经在考虑能否联系故友安排入院进行手术,还在想要将给库娄一个合法的身份证明提上日程。
“不能吗?”库娄有些疑惑,“我啃过比这还硬的东西!”
她开始兴冲冲地掰着手指,“大大的石头,小小的钻石,亮亮的黄金!”
眼神在她依旧细瘦的腰肢略过,陈嘉诚的手最终落在她头顶,胡乱揉了揉,“有不舒服,就告诉我。”
“奥——好——”被揉得迷迷糊糊,库娄拖长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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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面还是乱糟糟的,做好了三两天内不营业的打算,陈嘉诚收拾东西的时候倒还算得上从容。
期间,库娄跃跃欲试地想要帮忙,陈嘉诚瞥她一眼,扔给她之前弄散的一袋毛线球,要她全都重新团好。
忙了不到半个小时,手指捉着线头捻一捻搓一搓,库娄开始哀声叹气了。
“哎哟,我好累呀。”
陈嘉诚正在整理货架上的标签,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眯着一只眼看陈嘉诚的反应,见他无动于衷,库娄抱着两个毛球滴溜溜蹭到他身边。
“好累,好累的。”
陈嘉诚侧过身子在笔记本上做着记录,神情专注。
库娄琢磨了会,心道他肯定是没听见,便巴巴地也跟着转过去。
“我不想团这个了,我也想弄你那个纸。”
黑色的笔画出漂亮的线条多有意思啊。
陈嘉诚的笔停顿下来,库娄仰着脸等他说话。
男人的脸上神情缓和,他好脾气道:“你想写字?”
“对对!就是写字!”愣了一下,女孩很快从善如流应,“写漂亮的字!”
指节分明的手抚上细腻的额头,女孩的头被轻轻抵着后仰,透绿的眼睛里淌着细碎的光,映着他靠近的面部——
“我不想。”
说完,他“啪”地把笔记本合上,塞进衣兜,笔也夹在了口袋。在库娄反应过来闹他之前,他突然面色冷峻地在嘴上比了个叉。
拿出一部黑屏漆漆的手机屏,他道:“李叔,我想进一批货……”
额头上残留着干燥温暖的触感,库娄眨眨眼,突然意识到陈嘉诚刚刚是在逗她,现在更是借着打电话不睬她。
他是故意的!库娄气得腮帮子鼓起来,抱着毛线球在他身边转着圈。
等陈嘉诚打完电话,他两条腿围了一堆毛线。
库娄没想到他突然低头,吓得往外蹦了蹦,毛线收紧,险些拌了他一个踉跄。
库娄和陈嘉诚面面相觑,后者的脸一点点黑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呀。”她当即松开毛线,手背到身后,无辜地看着他。
长手一伸把扭头就跑的库娄捞到自己面前,指挥她把二楼的沙发搬过来,陈嘉诚拿着电视遥控器换了台,冷酷道:“什么时候解开,我什么时候原谅你。”
库娄哭唧唧地蹲在他身边,两只爪子刨着打结的毛线。
当然,最后依然是没有等到库娄解开。
一个小时过去,库娄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抱着他的脚脖子睡得口水直流。
陈嘉诚无奈地看着越理越乱的毛线,又看了看小猫似的窝在他脚边的女孩。
拿了剪刀剪断毛线,他附身一手扶着女孩瘦削的背,一手托着她的腿弯,将她整个拢到自己怀里。
调了调冷气,盖好被子,陈嘉诚掩上卧室的门。
突兀的手机铃声恰时响起,他用手罩着,接通后回了底楼。
“怎么了?”陈嘉诚的语气谈不上热络,但神情不算冷淡,可见电话那边应当是个相熟的。
对面的人似乎早已习惯,也不觉得疏远,嬉皮笑脸道:“嘉哥,您那宝贝还没找回来呐?”
没等到陈嘉诚回应,那人又噼里啪啦说了一顿,“到底什么呀,也不给我说说,人多力量大这个理您又不是不知道。一个多礼拜了,您闷在那屁大点地方,连半拉身子都放不下,怎么待得住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您看看这么个几天下来我这少白头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