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苗疆少主是个白切黑(93)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时烟萝颤抖嗓音说,他这模样似魔似鬼,简直妖异得不像个寻常人。
江火好似触发了什么回忆,眸光微微闪动,继而不由分说吻了上去,将她许许多多的疑问,悉数化作缠绵吞入腹中,要将这些当成一壶热酒,去暖一暖那冰冷的心肠。
久违的痛楚袭来,她委屈地落下眼泪,又被他小心翼翼品尝过去,带着几分黯然,他边起伏享受,边对她附耳一字一句交代。
“你走那日,正是雄蛊化身情蛊,要千方百计去寻母蛊结合的时候,我忍着痛苦,进入幼年江寒时常让我待着的万蛊窟,在那里,雄蛊终于冲破皮肉的阻碍,自心脏处破土而出。”
他说着,将她的手细细吻过,随后搁在了自己的胸口。
时烟萝指尖颤抖着,看见他神情颇为破碎,眸光都是零散的她的模样,含着笑,他眼眶也微微泛红。
“好疼啊小娥,当年雄蛊自我颞区钻入时,我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我后来还是挺过来了,并且报仇雪恨,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可是不管如何,都不如那日,你离开我时,让我那般痛苦。”
江火蹙眉说道,冰冷的眼泪滴下,落在她的眸子里,化成暖融融一片泪痕。
“然后我静候它们,这期间血流不止,心脏处的损害让我无法动弹,可我却想着,一定要活下来。”
“不然,你就真的离我而去了。”
“为什么啊?我将你视为骨中之骨,血中之血,宁愿自己忍受这一份削皮挫骨,都不愿意将命蛊自你体内引出,你为什么还要离开我?”
时烟萝听他叹息道,忽然无言以对,他许多事情都不肯告诉她,今日才明白了少许。
“那你后面呢?”她轻声道,猝不及防迎来一阵狂潮,娇喘着攀附,只求他能给条生路。
“我挺过去了,可也花了两年时间,双蛊结合后回归体内,需要压制,需要适应。”江火阖目道,将这两年的折磨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时烟萝心中袭来一阵悲恸,在这悲恸下,他下得狠手也能原谅,也能去包容,只忍着仰头接过他迎上来的细碎的吻。
倏忽翻天覆地,她被摆弄起来,才适应许久,不自觉泄露绵软的娇吟,他也癫狂到极致,外面突然传来人声。
“小娥?奇怪,听人说这孩子过来了,怎么半天不见人影?”
“往里看看,约莫是疲乏,找了间屋子歇息呢?”
是阿爹阿娘!
时烟萝猛地惊醒,浑身如坠冰窟,他还嵌着,丝毫没有退出的意思。
“你!你快走!”她急切道,慌得要哭出来,眼泪也簌簌落下,滴在灿白生辉的脸上,美得惊心动魄。
江火却笑道:“走什么?”
时烟萝吓得惊恐,猛地要去挣扎,却不料惹来身后一声闷哼,他喑哑的嗓音缠着耳畔,将人整个抱了起来,裹着榻上的薄毯,一起钻入了旁边的衣柜里去。
“嘘,小声些,被发现我可不管。”他含笑说,语气缠绵,柔情蜜意。
时烟萝憋红了脸,柔化般的葱指按在门柜上,自缝隙处看见阿爹阿娘进来了,她吓得紧咬着贝齿,偏巧那人又开始动作,她忍得实在想死,指甲便死死抠在木门上,不慎断了一截。
江火看见那细白的指尖,因用力过猛地渗血,鲜红的颜色,惨白的指腹,整个皓腕都是娇弱可欺的模样,差点没忍住癫狂。
他从后捂住她的嘴,闭着眼,本想低哄,却忽然变成警告。
“别……这么紧……张……”
他也颤抖起来,眼眸里的野兽脱笼,再也牵制不住。
那张秀美阴柔的脸,此刻满是沉骇凶狠的水。
时夫人随宁乐侯走到床榻旁边,他们抬眸张望一小会儿,本想要出去的,却忽然听见屋子内传来细碎的声响。
“什么动静?”时夫人奇怪道,跟着便仔仔细细去听,却再也没有声音了。
“许是听错了。”宁乐侯道,也顺势张望一会儿。
时夫人白了眼自己的夫君,知道他除了带兵打仗细心,其他时候都是粗枝大叶,便不指望他能上心。
“算了,再去别处找找吧。”
夫妻俩这才相携着,一起踏出了屋门。
他们走后不久,那衣柜里猛地传来一阵动静,有女子再也无法掩饰的求饶啜泣,还有男子忍无可忍,急不可耐的喘息。
木门猛地受力推开,时烟萝倒在地上,受了最后一下推搡。
“好小娥,你真棒。”江火缠着她的唇齿道,眉眼都是压抑了两年,终于得以纾解的餮足。
他的脖颈后仰,喉结滚动缓慢,一滴汗自下颌滑落,滴在她的发间。
“怎么不说话?”江火又问道,伏在她颈项边,亲昵地蹭了蹭,眉眼眷恋,眸光微亮。
时烟萝满脑子什么都没有,只想着这该怎么收场?
她这样子荒唐,去哪里清理?
难不成,要带着一身黏腻回去?
江火听到她的委屈,忽然不可遏制地闷笑起来,颤抖着又去厮磨那眉心。
……
五月初三,苗疆主上亲临上京,城门大开,披红挂彩,至少半数以上的百姓,全都放下手头上的事情,悉数涌到了主干道上。
乌泱泱的一片,苗人犹如蓝紫色的云,盘踞着向城内移动,皇帝身后也跟了一群将士,穿着黑色的铠甲,两股势力相对着,犹如争锋相对一般。
“那位便是苗疆的主上,生得……好……”
姑娘们呆呆看着万人之上的苗主,最初是在惊叹那秀美的容貌,可随后便落在他脸上的刺青上,心里头的喜爱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则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