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能册立一任继后,便能册立第二任继后。若哪一日孤不能让君父满意了。哪一位皇弟让君父犹为满意。父皇到时候再册立一位嫡子,孤这东宫之位,哪能坐得住啊。”太子讲出来真相。
“不会的。”太子妃忙说道。
“君父乱在盛年,尚不会多疑。待他年,君父老矣,皇弟壮也。孤这太子之位,安能稳妥?”太子讲道。
“古往今年,多少太子,又有几人称帝,几人称王。”太子讲道。
对于国之储君的太子而言,一旦不称帝,被称王,那一定是死后的追封。
至于那王号咋样,十分肯定,一定不咋样。
“殿下,不会的。”太子妃握住太子李济泰的手,她讲道:“父皇还说,让我们生下皇孙呢。一旦东宫被册立一位皇太孙。东宫之位,必能稳如泰山。”
皇太孙,这是太子妃能拿捏住的一根绳,一根保全绳。
“皇太孙……”太子呢喃一回。
“你说的对,我们夫妻当努力,一旦东宫出了一位皇太孙,一切会不同的。”太子回握了太子妃的手。
东宫之中,太子和太子妃是夫妻同心。
皇宫,宫廷内苑,金粟宫。
杨惠妃的眼中有光芒,她跟杨嬷嬷说道:“嬷嬷,宫外在议论,陛下要册立继后啊。”
对于杨惠妃而言,多少年了,又出这等非议。问杨惠妃信不信?
杨惠妃当然不信。
“娘娘,不过一些流言扉语罢了。”杨嬷嬷讲道。
“是啊,世人糊涂。”杨惠妃赞同一回杨嬷嬷的话,她笑道:“中宫之位空缺多年,陛下要册立继后,早早就安排了。如今的宫廷之内,全是熟面孔,哪里像是要册立继后的模样。”
“娘娘英明。”杨嬷嬷赶紧拍一回马屁。
“哈哈哈……”杨惠妃捂嘴笑一回。
“本宫倒是琢磨着,若是哪一日济民得着陛下器重。本宫啊,也不知道能不能有住进昭阳宫的那一天。”杨惠妃当然有畅想。
对于杨惠妃而言,要是人生没有梦想,那还有什么意思。
金粟宫里,杨惠妃的想法不怎么多。反正她就觉得有人在乱弹琴。
疏香宫。
崔淑妃更关心膝下的儿子六皇子李济远。至于说什么册立继后。
崔淑妃一点不关心。
疏香宫里,崔淑妃不关心,有人关心着。大公主李静淑便是问道:“母妃不在意闹得沸沸扬扬之事吗?所有人都好像在讲父皇要册立一位新母后。”
“这事儿啊,全由陛下做主。疏香宫够不着,本宫便是不操心了。”崔淑妃笑着回道。
对于崔淑妃而言,她的圣宠淡薄的很。多年以来,崔淑妃也算看明白,她得用,在天子跟前有一点体面。不过娘家的兄弟得用。
因着娘家在朝堂上的受重要,崔淑妃在宫廷里才是落一份体面。
由此,崔淑妃还捡了便宜,白得一个儿子李济远。
对于目前的一切,崔淑妃算得勉强满意的。至于更多的肖想,崔淑妃不是没心思。而是没底气。
因为圣宠太薄,崔淑妃不敢生了奢望。
“那……”李静淑迟疑片刻后,问道:“母妃以为,父皇真的要册立继后吗?”
对于李静淑而言,她当然关心了中宫是不是有新的主人。
要知道皇后的位置很重要,对于皇子皇女而言,皇后,那可是他们的嫡母。
“不知。”崔淑妃给出自己的答案,她笑道:“不猜,不想。”
“一切顺其自然。”崔淑妃给出自己的态度。李静淑瞧着养母,她感慨道:“母妃人淡如菊,若是父皇多跟您相处,一定能发现了您的好。”
“……”崔淑妃继续保持微笑。
初进宫时,初为嫔妃,岂能不肖想在帝王心头占一个位置。可现实太残酷了。
崔淑妃那一些年月坐过的冷板凳让她清醒过来。利益嘛,拿在手里的才算自己的。
至于没够着的,就不算自己的。
可望而不可及,倒不如挖进自己碗里的重要。
对于崔淑妃而言,哄好了儿子李济远这一个后半辈子的依靠最重要。旁的,也可以丢了一边。
丹若宫。
李济昰在陪着弟弟玩耍,当然,更可以说是李济昰在逗了弟弟。
李济昰一个小孩儿跟弟弟嘛,那是投缘的很。特别是父皇喜欢他和弟弟,或许不了解什么叫兄弟情深。
反正李济昰一个小孩儿有直觉,直觉告诉他,父皇就喜欢他做一个好哥哥。
于是李济昰哪怕小小年纪,凭着本能呢,他还是活成了父皇喜欢的样子。
“父皇,我今天给弟弟讲故事了。弟弟可喜欢听了。”李济昰见着来丹若宫的亲爹,他凑上前,他是巴拉巴拉的讲了自己的功劳。
“济昰真是好兄长。”甭管七儿子做的咋样,在李子彻这一个亲爹的嘴里,那肯定要夸一夸。
听着亲爹夸,李济昰挺直了小胸膛,还是昂了头。
再被亲爹拍一拍小肩膀,那滋味让李济昰可开心,可高兴。
丹若宫里,气氛甚好。
万蓁蓁挺喜欢瞧着枕边人哄一哄自家的儿子。
李子彻一来,一定先听一听七儿子炫耀一番自己的成绩。免不得又是做了哪一些哥哥应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