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出,朝堂震动。
也便是此时,东宫一系,有御史上奏。蜀王赵王的亲信祸害地方。致民心不稳,给楚朝机会。
更有弹劾奏本,纷纷上奏,蜀王赵王敌通楚朝,卖军械战马给楚朝敌方。
北人善马,说的是大周皇明。楚人善舟,说的是楚朝的水军利害。
这等闹剧一出来,不,应该是塌天大祸一出来。
朝堂震动。帝王更是震怒。
便是这等时刻。东宫太子请缨,太子请求与楚朝战争。
毕竟楚朝已经打上门,大周朝没有退让的道理。
天下社稷,大周朝的土地,那可是社稷之土。没一寸是多余的。
东宫势大,纷纷扰扰。
蜀王赵王想辩解,在楚朝攻陷南阳郡的情况下。他二人的再多辩解。在失地之下,那也是错,还是大错特错。
毕竟证据,东宫一系有。人证物证,样样实锤。
泰和宫,养心斋。
李子彻给两个逆子气得病倒一回。万蓁蓁亲自侍疾。
“东宫请战,朕要允了。”李子彻讲道。
万蓁蓁低头,讲道:“五郎,朝堂大事,我是不懂。你有说法,准是没错。”
万蓁蓁是万事听帝王之意。或者说明面上,万蓁蓁从来是遵从帝王之意行事。
东宫一系,那不敢跟皇后一系为敌。原由就在此。明眼人的眼中,皇后就是一张嘴替,替的是帝王行事讲话。
“唉。”李子彻又是一声叹息。
这会儿的李子彻在万蓁蓁的侍候下用了药。可他的心情很坏。
哪怕对于太子忌惮,可在关键时候,李子彻还是相忍为国。还是大业为重。
江山社稷,那不能出错。哪怕东宫一系借着机会还会膨胀。
权衡一番,不过两害之间取其轻。李子彻也是要称量了,怎么做法对社稷有利。
李子彻虽然开口,准备允了东宫所请。也准备给太子放权。
可放权归放权,治衡还是需要的。
东宫。
太子得着消息,父皇召见。
在心头,太子知道,一场闹剧总要收尾。特别是替三弟四弟扫了尾巴。天家笑话,可不能真让人继续瞧下去。
至于打倒蜀王赵王?不过顺带的。
太子的用意从来不在蜀王赵王身上。太子更想用的是学习他爹,学习宏治帝一般拿了兵权。
这些年里,太子用了很多的法子。可是一沾兵权,他就要被敲打。
东宫一系的属官里,太多人被亲爹给敲掉了,敲死了。那些就是替太子冲锋用的,摸了兵权的影子。
只沾一沾,有人就被要了性命。
太子心头便有数,兵权是他爹的命根子。可兵权太重。太子总要摸一摸的。
不摸了,太子觉得自己屁股下面的东宫储君之位,这不够稳啊。
谁让君父太猜忌。
怨不得太子李济泰多想,瞧一瞧宏治帝这一位君父办的事情。
宁可不信太子这一个继承人,那也是重重的提拔了蜀王赵王两个弟弟。给人塞了多番好处,摘了好些回东宫的“桃子”。
那些好“桃子”,好果子。办事时,那是东宫前前
面面的忙碌,真到收尾了,露脸了,要表彰了。蜀王赵王就接手了。
一次两次,可以说做哥哥的谦让弟弟。可次数多了,太子也恼。
太子不止恼,更是恨。恨得牙痒痒。
朝堂之上,两个弟弟不省事。就连嫡母也被君父拉拔出来,那是给了权柄便宜行事。
真当东宫的太子眼瞎吗?
嫡母做事,那还不是按着君父之意在行事。谁的主意?
太子没心盲,他从就清楚,他的敌人不是什么狗屁的三弟四弟,又或者嫡母。
而是高高在上的君父。太子的储君之位,那是孤家寡人。没得退,退不了。
哪怕做一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哪怕南阳郡被楚朝占了便宜。
可楚朝的能占的便宜,太子有信心拿回来。加倍的拿回来。
太子需要的是君父开口,光明正大的给机会,让人摸了兵权。
太子要兵权,甭管多寡,他需要有自己的底气与腰杆子。刀把子握在手,这才会有底气。
这是多年来,东宫的谋划,太子的谋划。
至于像嫡母一般,扣扣搜搜的在禁宫里塞人。嫡母能干成,那是君父默许。还是打着君父的名号在干事。
可太子不成,他被君父给忌惮了。
同样的事,不同的人,有人能干成。像是万皇后能干成。
有人干不成,因为天子不允许。像是太子。他就没办成。或者说天子不同意。
宏治二十六年,东子督军。从大军,往南而行。
至于这大军的领军之人乃会阳伯樊高。樊高,这一位还有一个身份。乃七皇子妃的生父,也便是李济昰的岳父大人。
会阳伯樊高,面上瞧着是七皇子的岳父这一个身份很重要。实则这一位压根跟七皇子瘦交集太少。
会阳伯另外一重身份更要紧,他乃宏治帝心腹。乃灭魏功臣,被天子赐爵的新贵。
燕京城,皇宫,泰和宫,养心斋。
宏治帝撑着病体,还亲送大军南行。尔后,便是要注定要养病一遭。
万蓁蓁侍疾。此等情况下,万蓁蓁这一位皇后多操劳一点。在政务上当然又要替一替帝王。
对此,万蓁蓁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