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战神干不动了[快穿](57)
这是什么东西?
他内心困惑,开始在脑海中搜寻对应记忆。毕竟是小先生的贴身服侍,大大小小的吃穿用度全由管家过目。
唯独它。
毫无印象。
管家在保持不解同时,握住的手指也并未闲着,他尝试闭合再次夹开,并且置于自己指尖。
结果还未体会清楚,那夹子仿佛安置润滑油般,在人还未反应过来,咔哒一声不见了踪影。
“小先生?”
似乎力度过重,在东西弹出去的同时,那长长毛绒尾巴同样打在少年伸在外面的臂膀。生怕将人吵醒,管家试探性地用轻调气音询问。
当然,尚未从深眠中苏醒的少年自然不会给他任何响应,反倒是觉得管家嗓音扰人,哼哼唧唧翻个身,将那长条死死压在被子下,怎么都抽不出来。
“……”
他好像,知道这东西的用处了。
因为本该穿好的白吊带睡衣,不知何时落下肩膀,连带布料卷边,露出大片晃眼肌肤。
管家虽未吭声,但到底是向前,取来旁处薄被,将那小块白皙盖好。等做完这一切,他再次环顾四周,最终在进门旁侧的桌子上,发现另外一处异样。
小先生生性爱玩,书也念得马马虎虎,毕竟家中幺子,无论不回家的大公子死没死,他永远排行老二。
所以,在满是积木与玩偶的实木书桌上,出现一个突兀的剃须毛刷,显得尤为惹眼。管家凑近,看清了尚未完全干透的毛刷前端。很明显,是有人用过后放在这里的。
谁?
管家蹙眉,开始在心里排查。
这座园林安保极好,外加各种红外线监控,能进外人的可能性低得堪比院子里池塘有海怪。
还能是谁?
管家心里隐约有了猜测,可他无法立即确认,而是先做好心里准备,提前询问跟在大先生与夫人身边的父亲。
中年男人眼底同为化不开的严肃。
他望向逐步接手家事的儿子,语气里的警告意味明显:“小先生起来了?”
管家摇头:“太早,将四点。”
“不应该、不应该。”
问完这句话,父亲并未向往常继续追问睡眠质量,反倒是转移话题喃喃自语,听得管家一头雾水,想不懂里面所代表的信息。
“你,现在立刻带小先生离开,去哪里都好,赶紧趁着大公子没过去前将人带走。”
管家神情略显惊讶。
他常年在米家这大染缸里浸染,外加各种传言听得七七八八:说是大公子有了消息,并得知外室生的私生子获得小公子这一称号,当晚快马加鞭赶回了米家。
不仅是他,就连他父亲也未料人能回来如此快,东西未准备就算了,连本属于大公子的花苑,也让米欢小先生住了进去。
“大先生虽没表态,但意思是让这些人皮紧一点。”
“?”
他父亲也无意再解释:“快去。”
本来,一番话听得稀里胡涂的,管家也没过于纠结,他目前尚未将两者关系在一起,直到回到小先生住的花苑。
空气不一样了。
这是最明显、最直白的感受。
管家无法确切形容,类似花香里掺杂浓烈的酒,又或如辛辣渗透甜蜜奶油深处,处处体现格格不入的异态。
连清扫花苑的长工都不知去向,工具倒是被拿走得干净,看起来是匆匆忙忙离开,树根底部还有小堆落叶。
“小先生?”
管家压住嗓子,自是不敢大声,生怕惊动不该惊动的人。他从花苑正门往里走,绕过游廊穿过垂花,便是小先生的卧房。
果然,门口存在异样。
虽说盛夏,夜晚空气骤凉,担心小先生冻肚子,管家向来都是将门帘垂落到地。眼下却大刺刺开着,空洞洞入口像是无声宣战,看不清内里。
管家眼皮一跳。
他哪还顾得上其他,猛地拍开帘子冲进去,嘴里紧跟惊呼:“米米!”最终还是避开那
父亲的猜对了。
等看清内里,他脚步一顿再顿。
只见,实木床内躺的不再是小先生自己,床边坐了人,对方双腿交迭,皮鞋踩在脚踏,眼镜链垂落在肩膀,随他扭头动作,稍稍小弧度下滑,露出锋利而淡漠的眉眼。
是大公子。
即便对方离开米家时,管家对其印象并不深刻,可那张完美融合大先生与夫人五官优点的脸,宛若一把锋利尖刀划烂他心中浓雾。
“……”
两人相对无言。
最终还是大公子轻笑半声,如玉手指抵住枕头边缘,处于虽不会为小先生带来生命威胁,但也能足够牵制住管家的局面。
“喔,米米。最终姓了米。”
他说了句,似乎也没想让管家答,继而补充:“小三生的孩子,也配做我弟弟?倒不如我前些年回家,直接把这东西扔进池塘,还能清净清净米家。”
大公子确实很傲,人家也有这个资本,管家深知,最终因小先生不太光彩的出身沉默,只求这尊佛消消气,免得祸及无辜。
与他预料相反的是,对方说完这句话后,结果没有下步动作。仅仅盯住小先生睡颜,眼底的雾色沉沉。
“他多大?”
冷不丁,大公子冒出来句。
搞不懂他背后的意思,管家掂量着回道:“按照学年算,应该是上初三。”
“初三?”
“就近念的,是所普通公立。”
“竟然放出去,不让家里老师教?”
听不出是贬是褒,管家沉默。他对大公子的了解也仅限于先前所知悉,更深层次习性还得是父亲了解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