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渣了揣崽夫君(87)
还不等傅意怜回答,思康不知从哪里已经翻出嫂嫂当年那个红盖头,猛地就给他四哥蒙到了头上。
登时哄堂大笑。
白元觉一把撩起,道:“思康,想被打屁股吗?”
思康扮了个鬼脸,立即钻了出去。
白元觉瞧着镜中的自己,实在有些忍受不了。傅意怜笑得恨不得快喘不过气,却道:“别揭别揭,这副样子可真真是个好看的新娘子呢。”
荣山南左手微握成拳,抵在唇角也笑出了声。
白元觉愤愤:“二哥,这一个个的,便是你太惯着他们了。”
喧闹半晌,众人哄着他出去了,屋里只剩了荣山南傅意怜二人。
笑着笑着,傅意怜望着镜中的红盖头,忽然笑不出来了。的确,这很像他们成亲那日,可成亲那日,她是怎么对待荣山南的呢?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不想与荣山南成婚,让阿南在众多邻里亲朋面前丢了人。可是重生回来之后已经过了那个时间,这是她心里的一个疙瘩。她一直想与荣山南重来一次,若重来一次,荣山南掀起他的盖头时,她一定欢心满意,满面笑容,她要告诉所有的人,这是她心甘情愿的,她嫁给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她是所有的新娘子里面最开心的一个。可是上苍没有给她机会,后来便是再弥补回来,周围的人却仍会有窃窃私语。
手中的红盖头忽然垂了下去,荣山南眼疾手快地接住,道:“怎么了?我刚才便见你有些心不在焉。”
傅意怜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了我们成亲的时候,我那时候竟然还哭了出来,真是不应该……”
荣山南倒是一片坦然,将她拉到自己身边,道:“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莫要再想了。”
将傅意怜的碎发拢到耳后,继续道:“我听许多人说新娘子出嫁的时候总会哭的。离开自己的家到另外一个人的家里去,与他度过余下的人生,那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傅意怜知道荣山南在替她遮掩些什么,新娘子哭一哭也就好了,可是于她而言却不是的。所有的人都看出来,她不满意荣山南,根本就不想嫁给他。甚至,那时候的她,心里还藏着另一个人。
傅意怜问道:“阿南,你后悔吗?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娶的是元莺的话,你们肯定会过得和和美美,安安静静,不像我们……我总是这般任性。”
荣山南扯过她手中的盖头,道:“你忘记了我们成婚的时候说了些什么?不论发生什么都会不离不弃的。平淡又怎样,不哭又怎样,新娘不是你,我只会觉得索然无味。以后这样的话莫要再说了,你若非要让我去娶别人,我就出家做和尚去。”
傅意怜总算破涕为笑,荣山南道:“这才对嘛,难不成你也要让我这个新郎君给你哭上一哭?”
第42章 这番热闹,一路上乡野村……
这番热闹,一路上乡野村间只当是哪里来的戏班子,被谁家老爷请去唱堂会。快到平州时,已是入夜。白元觉和方竹二人伏在房顶上看到那些蒙着的马车悄声而过,宵禁时分,马车不能出城,这马车却不像是寻常人家所有。
微风拂起,里面捆绑着的几个少女,已然昏昏入睡。那般背剪着的姿势定然睡不深沉,而脸上尚残留着惊慌之色,显然是被人打晕或药晕的。
因着这位“新娘子”的掩护,一行人马很快找到少女被关押的屋子。等到看守的人员反应过来,老五、十三等人已逼近身前。
一场乱斗,刀光剑影。
而暗影中,一个傅意怜再熟悉不过的人却将目光死死钉在她身上。
一人看出了白元觉是男扮女装,正要接近他,老四突然一个回踢正正踢中那人下腹,接着余鸿鉴的人马跟上,行刺之人五花大绑被带到大堂上一看,手臂上竟有一朵莲花。
傅意怜心里一沉:余鸿鉴怎么也在此?
白元觉一惊,道:“竟是白莲教的人!那么他们寻找的这些少女是要去行巫蛊之术。”是有人曾经说过,他们会选一些尚未成亲的少女去行那邪魅法术,只是如今竟然明目张胆地做起这般的勾当。被俘之人不肯再说出具体的数额,只好作罢。
余鸿鉴当真是来剿匪的吗,还是本就与白莲教的人搅和在一起,被人发觉了,才假装自己的手下代表官府,行的都是正义之师。
如果猜想不错,那么余鸿鉴也会邪术吗?
越是这么想,傅意怜便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柱直涌向头顶。她刚回到这一世时,因为亏欠阿南,让他怀着孩子吃了好多苦头。可是随着后面将养得当,宋先生又那般尽心,本来安稳许多。可如今月份大了,阿南常常急痛。她不知是何原因,宋先生只说并无大碍,却也没有缓解之法。
那痛发作起来,约莫一刻钟,荣山南本是一直瞒着,有一次实在没忍住,叫她瞧出来,这才在心里记了一笔。
这件事,也跟余鸿鉴有关系吗?
那木屋内严防死守,一般人是进不去的,可若是没有人理应外合,外面便是有再多的官兵强攻也难以进入。既是要做戏班子准备混进去,总要有一个人来进行应对,总会需要一个女角儿的。傅意怜一看,机会终于来了,方竹既然进过勾栏,那么由她来配合,是十分恰当的。
今日那一身凤冠霞帔,红色的盖头下一根红绳镶嵌,新郎官牵着新娘子,虽说是在做戏,可白元觉和方竹都觉得这如同就是真的成亲一样。台上的一切,与现实中一样,三拜拜过,合卺酒尝过,台上你做,台下我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