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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皇X猎宦(180)

作者: 椰已 阅读记录

刚才还欢喜着呢, 这会儿又不熟了?

“浴池在哪里, 孤要沐浴。”裴厌辞煞有介事地看向四周,眼珠子刚动身子就站不稳, 歪向一边。

棠溪追眼疾手快扶住人, 一把将他抱起, 往屏风后的浴桶里去。

“这么小,孤不要。”裴厌辞在他怀里扭动起来,“孤要浴池, 墨玉砌的浴池,还有三只麒麟兽首喷水的那种。”

“浴池在督主府,你先凑合着在这洗洗。”

“孤不要这么寒酸的东西。”裴厌辞眉头皱得死紧, 手死死抱着他的脖子,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好吧,穿上衣裳。”他抱着人坐在一旁的长条凳上。

“不要,不许用你的脏手碰孤。”裴厌辞一把将靠近的手拍开,因为害怕躲闪紧靠在棠溪追的月匈膛,一下子又被吸引去了。

他拍拍月匈膛,一脸好奇,“诶,怎么会动?”说完耳朵贴上去。

九千岁月匈膛起伏,眼底早就是一片浓郁纯粹的紫,忍得有些辛苦。

裴厌辞疑惑地抬起头,被酒气熏红的右脸被压出了一道浅薄的印子,手开始不老实地扯他的衣襟,“快把衣裳脱了,让孤瞧瞧。”

“……”

棠溪追阴森森地笑了一声,“可不能白瞧,得付利息。”

“利息……”裴厌辞迷糊地眨眨眼,骄傲地仰头,“没事,孤有钱……全天下都是孤的。”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身上胡乱扒拉,衣襟被他从中间撕扯开,肩下的锁骨凹出两弯阴影,再往下,两团饣包满结实的胸肌露了出来。

裴厌辞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胸膛,烦躁地将碍事的衣裳往两边推,衣裳从肩月旁扯到月寸弯,没能露出腰,把人急得撒娇,“走开,让它们都走开。”

棠溪追由着他闹,把人在月退上扶正,撒了手,将手臂从衣袖里拿了出来。

他的上身完全显露在空气中,皮肤是是毫无生气的枯白,月几肉却饱含野/性的力量,在骨架上匀称地覆盖一层,健硕而坚韧,上半身的衣裳堆叠在月要间,全靠月要带才勉强在身上吊着。

他的手臂线条流畅而优雅,轻搂着裴厌辞的月要,看着他在自己怀里迟钝地摸索。

裴厌辞一只手按在一块月匈月几上,对上面两点樱粉异色有些好奇,将脸凑近了仔仔细细地瞧,鼻尖像小兽一般试探着触了触。

在和软温热的唇息中,左边那点肉眼可见地充血,红色加深,挺了起来。

裴厌辞瞧满意了,傻笑了一下,拍拍他的手臂,马上又被吸引了,两只手捏了捏月几肉,紧绷而有劲,乐了,“和大将军的一样。”

棠溪追鼻孔翕张,重重呼出喷出一口气,幽幽道:“你瞧过大将军身子?”

裴厌辞摇摇头,把自己晃得更晕了,“没……呜……”

热切的吻将他剩下的话完完全全堵在了嘴里。

裴厌辞好像做了个梦。

他梦到了上辈子的那一日,在御花园小亭里,他与大将军对坐其间。

午后的暖风让他虚弱的身子难得发了点汗,也可能是有点紧张,向来自律的人头一回喝了点酒,身子果然不堪酒劲,有些飘飘然,开始失了分寸。

他抓了粗粝的手掌,慢慢顺着手臂而上,借势站起,却又支不住身子,往一边软垫靠背小榻摔去。因手拉着人,大将军也一并摔了下来,虚虚压在他身上,投下的阴影将他完全笼罩。

他似乎说了句甚,已经记不清了,之前的那些种种其实都已经记不清了,甚至连对那个傲气自负的人的喜欢,也早就消散了。

至今仍然记得的,只有将军满是惊惧的求饶,以及那一刻自己心底里生出的索然无味。

他明明因病虚弱得连多走几步路都费劲,却让这人肝胆俱寒。

那一刻,他觉得这人变丑了。

没了的权力加持,除却家世身份,刚毅清爽的外表、朗若骄阳的性格,撕开那些浮华的东西,这人真实的懦弱让他厌恶至极。

原来,他的喜欢有条件。

他不能忍受这人有一瑕疵、缺点,他对待这人,其实也就一个玩物。

玩物必须是美的,是符合他的心意的。喜欢了,滔天权势随手便送;不喜欢了,直接借着这场冒犯趁机敲打,将之前的一切荣华显耀尽皆收回,磨尽他的傲骨,从此跪伏在他脚边,任他驱使。

这就是帝王之爱。

但这一次,好像有点不同。

将军的上身慢慢压下来,衔住他的唇,炙热的呼吸不断冲刷着他脸上的毛孔,熏香过残留下的兰麝味道依然浓郁,与体香混合在一起,逼尽他体内的最后一丝呼吸,几乎要溺死在他的怀里。

终于,他的唇被放开,在急速的喘/息中,耳畔传来一声低笑,仿佛很遥远,又感觉触手可及,像荒坟葬岗中夜半群鬼的狂欢,影影绰绰,凄厉而魑魅。

晃得他头晕。

“怎么醉了以后连换气都不会了。”

裴厌辞眨眨眼,他早就将那位将军的模样忘得一干二净,眼前只剩下一团模糊的人影,怎么瞧都不清楚。

感觉很熟悉,又忘记是谁了。

他伸出手,想要摸他的脸,指尖被含/进了滚烫的嘴里,被牙齿轻轻地啃啮,犹如蚂蚁酥酥/痒痒地爬。

滚热的舌舔舐着指腹,蜷曲包裹着手指,直到它们变得潮湿,黏腻,全都是他的味道。

棠溪追这回不想帮他了,这小没良心一点不念及自己的好。

裴厌辞茫然地望着他,还未说出口,手指被他的手抓着。

“不会动了,孤的手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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