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皇X猎宦(181)
“嗯……呜呜呜……棠溪追……棠溪……”
这人怎么跟棠溪追一样讨厌。
裴厌辞眼里的神思慢慢聚拢,梦里那个所谓的“将军”渐渐显露真容,果真成了棠溪追的妖孽模样。
彼时他尚未反应过来,一只刚往上伸,下意识想要抓住他,堪堪揪住棠溪追的发冠簪子,身子猛地一抖,手无力地垂下。
如瀑的乌发散落下来,纷纷飞扬,夹带着迷离的兰草香木的味道,恍惚了裴厌辞的神。
有些茫然地眨眨眼,经历过一回后,他有点疲懒,神智却清醒不少。
他望望头顶和四周的烛火,又看着棠溪追的脸半掩在乌发间,吐出猩红的舌头,将溢出嘴角的一丝热浊勾去吃了。
他上身没穿衣裳,月几肉刚劲,月匈月堂厚实,月要月复如棋盘纵列,下身却仍完好,连袍摆都未乱,半褪的衣裳悬在腰间,单膝跪地,一手随意地架在支起的腿上,一手将他汗湿的乌发从脸上勾开。
裴厌辞望着那身月几肉,喉结上下滑动了下,月要月复再次一热,对上棠溪追微微眯起的眼,一股危机感从尾椎骨直窜天灵盖。
“自己的手指好吃吗?”
裴厌辞一愣,方才这人抓着自己的右手……
他脸色因羞恼而变得更红,忙将滑出半截的湿漉手指全部拿出来,暗骂一声变态,就要下了长凳离开。
身子一歪,他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放肆,你作甚!”
他恼得往他月匈口手臂胡乱锤了几拳,棠溪追眼皮都没多动一下,直接将人丢进浴桶里。
“咳咳咳……”裴厌辞抹了抹溅到脸上的水花,这回算是彻底酒醒了,“棠溪追,你……”
高大的身影贴了上来,将他困在浴桶边缘,前进后退半分不得。
未及反应过来,棠溪追的脸已经埋进了他的颈窝。
“啊嘶……唔……”
这人属狗的吗一上来就咬!
裴厌辞酉禾软的手没好气地锤他肩月旁,身子却忍不住紧绷地仰起配合。
棠溪追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根白玉柱,外面凹凸刻着祥云与楼阁山水,栩栩如生,中部全部镂空,底部通畅。
整个就像一个镂空细长的精美笔筒。
与他所想象的那种不一样。
裴厌辞正疑惑,只见他笑了一声,又俯下身,低头在他唇边落下一吻。
“唔……”
裴厌辞猛地绷紧月退,可浴桶太小,没办法伸直,只能月却尖蹬着捅壁。
表面突出的纹路一路划过,激起一阵酥痒的战栗后,浴桶里的热水从底部涌进,浸入。
他的后颈枕着挂在桶边缘的白布巾,脑袋逃离地后仰。
烫,实在太烫了……
要被这股滚烫的力量钉住了,撑得酸胀发疼。
他能感觉到水透过镂空的缝隙,随着他轻微挣扎的动作,在体内流动,冲刷,挑动着他最敏锐的神经。
仿佛自己漏了个洞,那些水是从身体里流出去的。
他可耻地缩/紧了下,更显出表面那些突纹的可恶来。
裴厌辞惊叫一声,全身抖得不行,眼泪止不住从眼角滑落,眼尾早就湿红得不像话,歪在他怀里轻口耑,忍不住想蜷缩起来。
“陛下放松,别断在里面了。”棠溪追的唇衔着小意柔情,不住轻啄着,手又是一动,又快又狠。
水面激起一阵晶莹的水花,一只濡湿的手从水里抬起,四指紧扣桶壁,指节用力到发白。
出去的时候,那些水被跟着抽离,仿佛整个灵魂都被剥离。
一阵头晕目眩,与心悸。
似乎已经给足了他回味的时间,棠溪追手下的动作快了起来。
“你这狗阉人!贱奴……”
“早晚杀了你!”
第88章 风寒
上一世裴厌辞嫌弃那个大将军懦弱, 这辈子他哽咽了半个晚上,从破口大骂棠溪追不干人事,到后面假装软眼求饶, 这人一眼识破他的假意低头, 完全不听他之后如何解释。直到彻底哭哑了自己的嗓子,浑身真真切切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 棠溪追这才放过他。
有那么一瞬间, 他质疑自己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 竟然答应了一个阉人。
都说阉人不会人道, 可怎么没人跟他说他们磋磨人的花样也多得很。
等他重新睁眼寻找屋子里的另一人时, 棠溪追已经换上了崭新的干燥的亵裤。
炎炎夏日, 他没穿里衣, 正侧着身子擦干那一头及腰乌发。
裴厌辞一双原本明亮的偃月蒙上了醉人的困顿, 仍努力睁着看他。
棠溪追触及到他的视线, 顺着往下看了去,眸光闪了闪, “怎么, 没让你瞧见我换衣裳,觉得可惜了?”
“谁爱看那玩意儿。”他移开目光, 慵懒地翻了个身, 背对着他。
身子感觉有点累, 又觉得很轻盈,打了个呵欠,想睡又睡不着, 困得眼里涌出泪花。
身后的象牙簟传来轻微的响动,棠溪追躺上了床,将他搂紧怀里。
“热……”他下意识挣扎了下, 又拗不过人,酒后本就让人乏力,又折腾了半晚,他现在眼皮子都懒得多动一下。
等真躺进他怀里,这才发觉他身体冰凉凉的,比抱着竹夫人还舒服。
从前嫌弃这人体温冷,现在可算瞧见了好处。
就是这人今晚有些沉默到怪异了,上次事后还会假装撒个娇,缠着他偷亲两口,这回冷淡着表情,看不出喜怒。
“我今晚醉酒,怎么没睡死过去,到这来了?”他想起了这事。
棠溪追脸色一顿,温柔道:“也睡死了,躺在酒楼门口,把我楼里的掌柜吓得不轻,于是禀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