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们的反派新娘[快穿](100)
山风呼啸,仿佛要将人吞噬,可喻独活却陡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笑得肆意张扬。
“夫人——”
“别管,开你的车。”
喻独活金色的发丝在风中狂舞,像是娇艳玫瑰在熊熊烈焰里无畏跳跃。
没有管被吹乱的发丝,喻独活又拿出了那柄匕首,锋刃上还粘着没擦干净的血,发出幽冷的利光。
他吸了口气,喊得很大声。
“陆川断——”
话音刚落,犹如闪电划破天空,带着凌厉的风声,直直向着后方紧追不舍的跑车疾射而去。
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凌厉的风声和刺骨的寒意,直直击破了陆川断的前挡风玻璃。
“砰——”
一声巨响,那玻璃瞬间碎裂,碎片在夜空中四散飞溅。如同绽放的美丽烟花,只不过是暗藏死机的那种。
陆川断的车在喻独活突如其来的攻击下猛然一震,车速瞬间减缓,被山芎远远甩在了身后。
“陆川断,注意安全!”
喻独活笑得极其痛快,他把手心贴在红润湿软的唇边,给陆川断传了个飞吻。
他没看见,陆川断那如同冷金属般凛凛闪烁的凌冽瞳珠。
和他身后,那由于兴奋而膨胀到四肢不自然扭曲的。
狰狞黑影。
————
喻独活满脸得意坐回座椅,他扭过头看向山芎,“怎么样?”
“夫人很厉害。”
山芎丝毫没有放松警戒,他将车仍然保持着极速的行驶状态,仅仅是抽出了几分神回答喻独活。
喻独活可受不了被人敷衍,但他现在心情舒畅得不得了,不打算和山芎掰扯。
只是——
“山芎,为什么一直叫我夫人?我现在不是陆川断的新娘了,不是你们先生的夫人了。”
山芎的指尖缩了缩,他维持着面色自然,“抱歉,我习惯了,夫人。”
“那随你好了。”
喻独活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道。
本来也就没有人能在他心里维持永远的第一,刚刚是山芎,陆川断出现了,他当下最感兴趣的又成了陆川断。
山芎到底是怎么想的,自然是被他放到了一边儿。
车仍在山路上疾驰,引擎的轰鸣声与风的呼啸交织,吵得喻独活脑袋昏沉,隐隐作呕。
“夫人,你不舒服吗?”
山芎细致地观察到了喻独活的不舒适,他握紧了方向盘,把速度稍微降低了一点儿,“要不要喝一点儿水缓缓?是不是刚刚吹到了风?”
喻独活眉头微皱,脸色苍白,额角冒出细密冷汗,俨然是一副极度不适的状态。
“夫人,夫人。”
山芎见喻独活没有回话,声音难得的带上了几分急躁的波动。
喻独活头偏在一旁,软软地垂着,看上去几近昏厥。他喘着气缓了一会儿,才小声说道,“山芎……不行了,让我下车待一会儿。”
山芎毫无波澜的眼睛中仿佛有犀利的锋芒闪过,但很快就湮没在那抹沉寂的黑暗中。
车速缓缓降低,山芎让车停了下来,绕到喻独活那边儿,把他半抱着带下了车。
“夫人,休息一下,喝点儿温水。”
他揽住喻独活柔软的细腰,给喻独活披上了个暖和的毛毯。
喻独活手软绵绵地垂下,他被山芎强喂了几口温水,没来得及咽下的水顺着嘴角滑到修长脖颈,看上去娇嫩欲滴。
几口温水下肚,他才好像缓过神来似的,抬手轻轻抚上山芎的嘴角,语气甜腻到像舌底含了层绵软砂糖。
“山芎,要亲亲。”
山芎眼神晦暗幽深,他喉头滚动,顺着喻独活的话,将喻独活柔软的唇.瓣含入。
软语混着低泣,喻独活后仰着头,白皙细嫩的脸上是满足的红意和被逼出来的泪水。
他们的吻都是混着血液和交锋的,从来过没有这么温柔,满含爱意的,纯粹的吻。
山芎有几瞬失了控,吻得极深,喻独活也没有以往的强势,只是糯糯地尽数接受。
过了很久,他才拍拍山芎坚实有力护住他的手臂,微张着唇.瓣,往外吐露着喘.息的声音。
“山芎,我们该走了。”
山芎就像被驯服的烈犬般,蹭了蹭喻独活的手背,微微用力把他打横抱起,塞进了车里。
就在山芎也要重新坐回车里的时候,喻独活突然“啊”了一声。
“怎么了?夫人。”
山芎唯恐喻独活身体还没恢复,皱着眉看向他。
“山芎,我的东西掉在刚刚那里了,帮我拿过来。”
喻独活半阖着眼,靠在椅背上休息。
“好,夫人等我一下。”
山芎又在喻独活的额头不带任何狎昵地落了一吻,从善如流下车走向刚刚他们待过的地方。
就在他正寻找的时候,突然又引擎的启动声传来。
他猛地回头,发现喻独活已然坐到了驾驶座。
那漂亮又精致的脸上哪里还有刚刚的半点儿苍白不适?
“山芎!有缘再见!”
喻独活朝后视镜里阴着脸向他跑来的山芎挥了挥手,紧接着毫不留情地踩下油门。
巨大的轰鸣声骤然间响彻山脊,喻独活操纵着跑车,如同一只狂野的豹子,极速疾驰出去。
喻独活把注意力全放在了前方的弯道,所以他当然没有看见。
山芎修长脖颈上青筋突起,正猖狂地疯跳,带来非人般的奇诡感。
他口中喃喃,但只要仔细看就能发现,那声音并不是从声道振动发出,而是从身体内部挤出的声音。
他痴迷地抚摸着刚吻过喻独活的唇.瓣,似乎还在回味那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