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们的反派新娘[快穿](99)
他很愿意把眼球送给喻独活。
这样他就可以一直一直一直看着喻独活了,可以永远注视着他的夫人。
夫人会把他的眼球挂在胸口,他可以永远和夫人跳动的心脏紧贴在一起,让夫人沾染上他的气味、体温、湿度。
夫人夫人夫人夫人夫人夫人夫人夫人夫人夫人夫人夫人夫人夫人……
光只是想想,他就不受控制地失去智,战栗、发热、快意袭上心脏。
“行了,谁要你,自己留着吧。”
喻独活强忍着保持智,没有亲手挖出自愿向他献祭的漂亮眼球。
但山芎眼底无法掩饰的痴迷还是被他发现了。
“你渴望我啊,山芎。”
喻独活音色很娇,叫山芎名字的时候更是甜得拉丝,像是软腻糖浆一般将人缠缠裹住。
“可我不会只是你的。”
喻独活收回手,在山芎目不转睛地注视下,将指尖滑入衣服口袋,“但你愿意成为我的吗?”
“这要看以什么方式了,夫人。”
人类的话让山芎的眼神越发阴暗,像是冷冽又危险的巨蟒,如蛇信舔过眼前人的每一寸肌肤。
不会有任何意外,夫人只会是他的。
喻独活感受到了山芎那极具侵占性的目光,但他丝毫不在意,只是从兜里掏出来了把匕首。
喻独活随手一挥,划破了山芎那件质感很好的衬衫,将他坚实的胸膛露了出来。
“夫人。”
山芎没有半点儿要阻止的意思,他只是纵容地看着喻独活的举动。
“山芎,这是逃婚的谢礼,要好好感谢我。”
喻独活动作极其缓慢,他将那刀尖戳进山芎的心口,浅层的皮肤组织被刺破,发出搅动血肉时的“噗呲”声。
很快,随着喻独活刀尖有规律的挑动,刀尖深入,与心口的肌肉相遇,坚韧的触感随着刀柄传入喻独活柔软的手心。
温冷粘腻的血液喷涌,染红了山芎薄薄的衬衣,他低下头,终于看清了自己心口的伤处。
是一个“喻”字。
“有点儿老套。”
喻独活面色不改,反手将那染血的刀刃在山芎未被血污的衬衣干净处蹭了蹭,“但是山芎,你会喜欢的,对吧。”
他没等山芎回答,继续说道,“这层皮肉底下是心脏,是危关人类生死的器官。当然,这里承载着爱、恨、喜、怒、哀、乐……还有其他复杂的情感。”
“但我不懂这些情感,它虚无缥缈,抓不住摸不着。我知道,你也不懂这些情感。”
喻独活拿出一块儿丝绸手帕,试图擦干净糊满了山芎胸口的血渍,“空虚的情感我掌握不了,真实的皮肉我却可以操控。”
所以,他要把他的名字刻在山芎的心脏上的皮肉里。
情感对他们来说都太困难,让山芎的情感说自己属于喻独活也太抽象。
那就抓住山芎的躯体,让他的躯体代替言语、情感、灵魂,清清楚楚地告诉所有人。
山芎是喻独活的东西。
“你懂了吗?”
喻独活刚说完,掀开眼帘望向山芎,却发现山芎正死死地盯着他。
那眼神喻独活太过熟悉,和陆川断看他的眼神极像。
他一瞬间后脊发凉,山芎和陆川断的脸在他眼前模糊在了一块儿,叫人分不清谁是谁。
“夫人,谢谢,我很喜欢。”
山芎发出声音,喻独活的眼神又重新聚拢,陆川断的脸消失无踪。
“不用谢……”
喻独活下意识开口,他眼神躲闪间瞥到了车的后视镜。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在他们的车后面,跟了辆跑车。
喻独活见过那车。
是陆川断的。
也许是发现了喻独活投去的目光,车里的人狠踩油门,它们两车之间的差距又缩了一截。
喻独活简直要笑出声。
他就知道陆川断会来追他。
只是没想到他这么按耐不住,居然仅仅只是过了这么短的时间就追来了。
他兴奋到拍了拍手。
那泛红的眼尾像是淬了毒的利刃,带出见血封喉的艳丽和惊人的美感。
陆川断啊陆川断。
你知道主动追来是代表了什么吗?
主动权被拱手让给他喻独活,现在局势变换。
他是这场诅咒婚约游戏的主导者了。
————
“山芎,快点儿,你也不想我被你们家先生抓住吧。”
喻独活丝毫没有被抓到会就带回去送死的自觉,他声音里透着看热闹的松弛,懒懒地倚在椅背,目不转睛盯着后视镜。
“遵命,夫人。”
他没空看山芎的表情,只听到了那波澜不惊的声音回答。
但紧接着,车辆猛地加速,他感受到了一股力,推着他向后紧贴座椅。
他们之间的追逐,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残酷战争。车轮与地面的极速摩擦声,伴随着发动机的巨大轰鸣,响彻整个静寂的山林。
喻独活抓住安全带看向车窗,从这里往外看,两侧的景色因为车辆的速度,早已化成模糊的绿影。
山路上的弯道和起伏像是老天故意设下的重重考验,他们的每一次转向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就可能跌落深渊,冲入山林。
“山芎!”
喻独活的肾上腺激素飙升,血液都在身体里沸腾燃烧,他被激得白皙脖颈都铺着薄红,看上去极其漂亮诱人。
山芎看起来并没有表面那么从容,他微微皱眉,拉开了身体和仪表盘的距离。
“谢了。”
喻独活伸出手,穿过山芎身体的缝隙,拉开了打开顶部敞篷的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