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破案我直接看答案/看见真相的女捕头(457)+番外
前些时日被新换的钩子伤了手,更是借着这个理由歇息了好几日。
棚户区里的渔民每家都有划分好的水域,孙有鱼和余潮水所划分捕鱼区域相邻,两人平日本就因是否越线这个问题有些许矛盾。
他总觉得余潮水捕鱼时间长,肯定会趁他不在的时候悄悄到自己这边‘偷’鱼。
这休息了半个月后,孙有鱼发现余潮水不再像平日那样从早捕到晚,还总是喜笑颜开,怀疑对方捕到了什么好东西。
悄悄留意甚至跟踪之后,孙有鱼知晓了珍珠之事。
他十分嫉妒,认为余潮水肯定是在自己的水域内捞到了珍珠。
趁人病,偷人珠。
孙有鱼越想越不甘心,就想将珠子夺走。
可孙有鱼没有证据,再说余潮水虽是爷爷这辈入的行,但到底是余姓人,不是什么好欺负的散民。
想了想,他决定将属于自己的东西偷回来。
孙有鱼趁着余潮水白日出去捕鱼,偷偷从窗户翻入其家中,却未在屋子里找到珍珠,只得离开。
回想起自己曾远远见到过余潮水从蓝色布巾中拿出珍珠给商贩看,之后她将珍珠包好,又塞到了衣襟的位置。
猜到余潮水随身携带珍珠后,孙有鱼选择了夜间行动。
近些时热气太重,余潮水为了通风,夜间都是开窗睡觉。
这也方便了孙有鱼的动作,他站在窗前,手拿铁钩准备将布包从衣襟处勾出来。
奈何他高估了自己的臂长,发现根本够不到。
还好孙有鱼有雀盲的毛病,夜间出门总是随身携带提灯。
因此他将提灯的手提杆取下,用绳子将铁钩绑上去。
为了看清楚布包的位置,孙有鱼两手都用上了,左手拿灯,右手拿杆,没有办法用手支撑,只能借着腰上的力气稳住。
他终于勾到了布包,就在布包要掉出衣襟之时,一高兴力气松懈崴了一下。
铁钩瞬间穿过余潮水的喉咙,鲜血喷射而出。
孙有鱼想要站稳,往后一拉,直接钩走了一大块皮肉。
他知晓自己闯下了大祸,震惊之余,贪念却未消,故技重施取到了珍珠就匆匆逃离。
第560章 新旧交替
凶手招供,文书整理方面由连呈完成,最后交由言淡检查完,这才呈递到总捕跟前。
之后只需等待判决结果,属于捕头捕快们这边的事务已彻底了结。
不过现下大理寺的官员可没时间管这种小案,他们连同刑部正在复核审理元和案所牵扯到的所有资料,许多与此案相关的人员也一一到达了京城。
这么多人来到京城,奉公门当然也收到了风声。
只不过这案子的所有案卷被调离了奉公门,又交由刑部大理寺协办,明摆着就是不让奉公门插手。
因此即使心中再是不满,他们也不好过问。
这段时间奉公门门内怨声四起,捕快们私下没少怒骂,捕头和总捕知晓他们心中愤懑,只要不是太过分,便也由得属下们偷偷骂上两句发泄下怨气。
也许是皇帝亏心事做得太多,犯了众怒引得怨气缠身。
或是连老天都看不下去,驱使天气愈发炎热,使得此人孱弱的身子承受不住。
今日皇帝突然罢朝,再后来便传出了其病危的消息。
本以为这次他还能苟延残喘拖上一段时间,谁知次日丧钟突然响起,皇宫门口也挂上了白绸。
只要靠近那皇城,便能听到一阵低声的啜泣,与走动的脚步声交织缠绕。
京中的普通百姓也受到了影响,所有集市店铺均已关闭,家家户户都挂起了白绸。
不论是否真心为皇帝哀悼,众人明面上也不敢大声笑闹,大街小巷皆是寂静无声,好似空城一般死气沉沉。
言淡始终维持着面上的严肃,既不过于哀愁,却也不会显得轻快。
与平静的外表相比,她心底总是忍不住涌现出一丝希望。
毕竟皇帝之前实在是办过太多糟心事,实在难以真心为对方的死亡而感到哀伤。
诡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送葬的日子,那日依旧是个艳阳高照的天气。
灵车从皇宫正中的门驶出,车架由八匹骏马牵引,所有马匹均是白色,白色象征纯洁和神圣,是祭祀礼仪中常见的颜色。
除了纯白,灵车上还覆盖了一整块黄绸,在阳光下闪耀着灿烂金光,展示着崇高的地位。
在灵车即将到达城门之时,远处的钟鼓处传来沉闷而悠长的声响,伴随着人群沉重的脚步声踏出城门后又蓦然停歇。
言淡站得离送葬队伍很远,自然没能见着那宏大的场面。
她只听见钟声响起又停下,哭泣声慢慢远去,似乎被那灵车托载着,即将在这京城中永远消逝。
当然这一切只是错觉。
丧事刚结束,喜事便来临。
按规矩,送葬的次日,作为继承人的皇太女便可举行登基仪式。
总捕和门主均换下丧服,又换上吉服,去参加了这场名正言顺的即位典礼。
回来之后,两人的面色上看不出什么,只默默关在院子里喝了许久的茶。
自此之后,属于京城的热闹和喜悦总算是逐渐归来。
店铺林立,灯笼明亮,旗幡飘扬。
言淡走在街头,和挑着扁担的女子擦肩而过,又迎面见着个摇着折扇的布衣书生。
再看街边酒楼里有歌女弹奏乐曲,孩童们不懂哀婉之声笑嘻嘻从门口快步跑过。
她好似重新认识了京城一般,享受这片失而复得的繁华烟火。
踏入奉公门,前边几个捕快喜笑颜开正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