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温柔男主被偏执(19)
安然绷着神经,心力交瘁这么久,早就昏昏沉沉,沾上床就睡了。
替林榆故盖被子,就不管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变得很安静。
安然瞪开眼睛的时候,边缘的尖齿直直的落下来,他猛的点开礼包,颤抖着手,快速的点下光盾。
一瞬间金色的光芒笼罩着他,顿时消散的无影无形。
林榆故自然看不见,只是疑惑的看着,电锯没有伤到他。
手提式的电锯,电池已经老化,边缘还有许多的木屑,就这么放在角落里。
林榆故看到它的一瞬间,挪不开视线,他站在电锯前,已然没了智。
但他是清醒的。
杀了安然。他要回家。
林榆故脸色不愉,似乎不满他还活着。这一举动落在安然眼里,愤怒直达顶点,他起身来,周遭气势凶悍冰冷。
身高本就高出他一个头,又阴沉着脸色,寒冷的夜色衬托着他仿佛是能吞人的野兽。
林榆故松下电锯,死死的咬住唇瓣,苍白的脸色,像是在怕着他。
安然靠近的时候,他突然暴起,电锯直接冲向他,随意的划破狭小的空间,令人不寒而栗。
安然这一刻明白,他是不会放过他了。
突然的直线冲撞他,电锯贴着他的脸,一丝灼痛,燃烧了他的智。
安然按着林榆故,他被撞出几米远,嘴角流出一丝血。
电锯被安然砸出窗外,犹如爆破的声音震惊着林榆故,他放大着瞳孔,死死的盯着他。
强烈的冷风从蜘蛛般的破洞里,涌灌着飞卷着房间里的一切。
巨大的吊灯摇摇晃晃,闪烁的水晶光泽,刹那间熄灭,掉落了下来。
嘭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让两人都愣了愣。
安然被咬着,手臂上的皮肉像是被咬进骨头里,刹那间的疼痛,让灵魂都在颤抖。
“松口!”
林榆故推他一把,直接摔在了地上。
安然头晕眼花,看着他模糊的身影,连忙去追。
只是片刻的功夫,他找不到人了。
“林榆故!”
大门随着重力关上,仅有一条缝隙。安然看着外面的夜色,凝重了脸色。
天雷滚滚,一道闪电直劈大海,浪潮的水汽扑面而来,寒凉着身体,脚下礁石,让人站不稳。
安然不由得担忧。
大雨倾盆而下,“林榆故!”
他撕心裂肺的喊着,喊破了喉咙,回应他的只有巨浪潮声。
天空一片昏暗,雷雨不停。电光在灰蒙蒙的云际中跳跃闪烁,一道人影出现在礁石上。
安然的直觉来的又快又猛,寒凉快速的爬上脊椎,连忙抱着头低下。
礁石上的林榆故冷静的异常,神情凶狠,带着浓烈的恨意。
石头狠狠地砸向着他,不出意外,能让脑浆流一地。
然而,只砸中了肩膀。安然托着受伤的身体,去抓林榆故。
半个多时辰后。
林榆故被摔在了地上,他瑟瑟缩缩,低眸看着人,不断的往后退。
毛毯被水渍拖行,隐约带着血迹。
林榆故额前湿发,滴滴答答的流落着水珠,很快躲在了臂弯里。
他全身被雨水泡的发白,腿上的伤口看样子是摔得,一阵血红,翻腾着皮肉,弄得血肉模糊。
空气里安静了许久。
安然按下大门的按钮,一阵铁链声,这间大型别墅,堪比防弹房。
四周落下铁板,将出口封的严严实实,窗户也是清一色的铁锈色。
安然托着林榆故,把他扔进了淋浴下,试着热水,对准他。
浴缸的水被他放满,直直的躺了进去。温烫的热水滑过身体,安然渐渐地沉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踹着浴室的玻璃门,晃荡一声,似乎惊醒了林榆故。
透过模糊的人影,可以看到里面的人颤颤巍巍的脱下衣服。
“沐浴露。”
里面的人照做,迟钝的在洗澡。
安然在衣帽房里,给他拿了一身新的病号服,放在了床尾。
他输入密码,出了门。
似乎是起身的太快,安然感觉身体晃了一下,眼前花白着,顿时一阵肉痛。
第二天下午。
安然醒过来的时候,身下冰凉,他打着喷嚏,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
他打着新电话,听到那边说要一个小时,也算安了心。
二楼的窗户破了,下了一整夜的大雨。
房子被水泡的不成样子,地毯里湿哒哒的都是雨水,他得叫人来修。
安然找出医药箱,给手臂涂上碘伏,慢慢包着纱布。
浑身发软,四肢早已没了知觉。
后背剐蹭的还有血渍,安然用棉球擦了擦,一圈圈的包扎好。
他摸着脑袋,只觉得滚烫。顺手又喝着退烧药。
底下的房间里,没有动静。
安然输入密码,屋子里没有灯光,黑暗的厉害。
床上匍匐着人的大概身形,安然打开灯,一道柔和的橘光散开。
他才发觉,林榆故昏迷了。
安然掐着他的人中,等了一会。见他悠悠醒来,退烧药就塞进他嘴里,顺着温水,淌过喉咙下了肚。
他起身,没在问候他。
林榆故能看清的时候,只是模糊的门在动。嘴里一片苦味。
长睫落下一片阴影,他看着床头前的花头夜灯,静静的睡去。
林榆故不知道睡了多久,耳边变得很轻,能听到任何轻微的细响。
房间里有很多人的脚步声,哪怕很轻,还是吵醒了他。
林榆故叮叮当当的,后知后觉的看向手腕和脚腕上的金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