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温柔男主被偏执(20)
他被束缚在了这狭窄天地。
林榆故抿直嘴角,脸色顿时惨淡着,没有血色的肌肤,清晰可见着血管青筋。
晚上,安然叫醒林榆故,“去洗澡。”
床尾放着崭新的病号服。
“你打算关我到什么时候?”
安然没说话,只是解开了他的链子。林榆故坐在床上,静静地呆着。
安然也不催促,过了一个多小时,看他还是没动静。
起身抱着他,放进了浴缸里。
他只放着半缸的水,不会淹死人,还能洗干净的程度。
安然看着他,弯下身体,指节放在了第一颗纽扣上。
林榆故似乎不相信他会这样做,解开两颗,就被牢牢的抓紧。
安然看向他,林榆故扭过头。
他自觉的出了浴室的门。
半夜快过去的时候,安然支撑着脑袋,林榆故已然躺在床上。
病号服还是一样的尺码,人和之前相比,更瘦了。
林榆故闭着眼睛,脸颊是热水熏过后的粉红,唇口有些干裂。
指节在他脸颊上微微滑动着,他对林榆故的心软,犹如深渊。
他拿过湿衣服,就出了房门。
林榆故浓密的长睫颤了颤,更深的陷入柔软的枕头里。
从这以后,两个人再也没有说过话。
一连几日,安然都是早上醒一下,进去找林榆故,带着他刷牙洗脸。
卫生间,洗脸池,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安然漫不经心的刷着牙,睡眼朦胧。
林榆故认真的刷着,偶尔会从低眸中的余光,安静的看着他。
安然照例给他打营养液,扣上金属链子,发呆三个小时。
等到输完,亲眼认真的看着针头,就在他手中,被他带走。
这里是为了林榆故特殊装修的,没有任何的死角和尖锐物品。
就算是撞墙,也是柔软的,不会伤林榆故分毫。
下午,林榆故醒来,床头前会有一盆水果,每天都不重样,没有他喜欢的番茄。
他只是欣赏,安静的看着。
剥了皮的葡萄,切块的芒果和一些洗过的水果,五颜六色的装饰着房间。
房间里的清凉里,携卷着果肉的清香,单单只是闻到,心情莫名的会好起来。
他安安静静的缩在床头前,四周静谧,陡然生出只有他一个人在的感觉。
林榆故望着金链子出神,没多久就去下了它们,刺眼的鲜红,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林榆故听着窗边,隐隐约约的浪,听的不真切,应该是在退潮。
他来到门前,仔细的看了眼,回忆着安然不经意的手势。
“叮,门已打开。”
林榆故的心脏慢慢的跳了起来,门把手被他抓着,他贴着门边,仔细的听着动静。
很安静。一切都是安静的样子。
林榆故很慢的走出去,一楼没什么日光,是开足了的灯光。
他抬眸撇见二楼,被铁门锁住,茶几上有花瓶,放着萎靡的蔷薇花。
旁边是一些果核,水果的皮,还有一些冷掉的剩菜。
沙发上直挺挺的躺着一个人,只是看不清容貌,全身上下盖着薄毛毯,强烈的呼吸起伏,勉强看得出人还活着。
林榆故悠悠转转,洗衣机发出微弱的响动,里面还有衣服,是他的病号服。
挂着的衣服还在滴水,西服被随手的扔在楼梯上,散发着浓烈的芬芳。
林榆故伸出手,只觉得诧异,停留在半空中,似乎是意识到什么,不敢触碰。
定制西装被洗出球了。
林榆故不知为何,委屈的看着那件西服,定定的看出许久。
厨房干净,垃圾袋里有很多垃圾,门口也放了一袋,像是等到一起扔掉。
林榆故突然的,抬起头来。
沙发那里发出了咕咕叫的声音,林榆故全身僵硬着,不敢动。
站了很久,也没看到人醒过来。
林榆故迟缓的走过去,站在人形跟前,眸光落在腹部的起伏,静静地看着。
安然换了手机,空空如也,整日里无所事事,唯一的能唤醒他的是定时关照林榆故。
他带着林榆故独自来到海边停留,说不焦虑是假的,每天都在想着求救医生。
游戏的乐趣,他也找不到了。似乎只有睡着,能安全的醒来,才能有那么一丝安慰。
他肚子饿的咕咕叫,睡意也变得艰难,猛的推开毛毯,只觉得烦躁。
蓦然撞进深邃的视海里,安然丧失了反应。
长达一分多钟的对望,他没有任何的想法,只是单纯的视线碰撞。
忽的,看到他左脚上的血迹,安然找出沙发后的医药箱。
脚很小很凉,青紫着勒痕,干涸了些血渍,看着刺眼。红肿的地方,又在不断的冒出血珠。
手腕上也是一样,安然懒得在一一,强化他独立自的认知和能力。
棉球擦去鲜血,他涂着碘伏,上了药包扎好,林榆故看着他,不得不坐在茶几上。将手腕递给他。
安然并没有让他收回脚,而是强势的放在了腰腿处,源源不断的热意,让林榆故低着头,不在看。
“你要做什么?”
安然弄好后,靠在沙发上,喘着气,才有闲心想起来问问。
林榆故没说话,站起来往回走。
安然,“你想做饭的话,之前的事情,我可以一笔勾销。”
他给了彼此一个台阶。
林榆故没上,缓慢着,“我要出去。”
安然听到,舒心一口气,心安得使唤着他。
“做了饭,再说之后的事情。一码归一码,看你表现。”
他醒来看见林榆故,已经很紧张了。竟然没进小黑屋,安然就开始松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