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少爷被山匪掳走后(223)
被子里的时有凤也有些脸热迟疑。霍刃他以前经历折磨,甚至传出流放身死的消息。如今避难这偏僻的卧龙岗,想想就压抑的揪心。
时有凤悄悄把被子掀开了一角,一线光的缝隙里,霍刃好像已经坐地上矮凳了。他只看到健勇的脖子上锁着项圈,金色链子没入胸口下。
这……时有凤脸更热了。
被子更加严丝合缝的闭上了。
霍刃瞧见这动静,死心了。
看来今天真爬不了床,开始打地铺。
时有凤听着铁链子晃动,听着柜子门打开的声音,心里又有些懊悔。但要他现在喊霍刃上来,他又不会。
时有凤轻轻掀开褥子,脸颊热的泛粉,头侧霍刃望去,此时一点都不喜欢霍刃脖子上的项圈。
像是囚犯似的。
这会令他想起霍刃坐囚车戴枷锁的样子。
“你为什么还带着铁链。”
霍刃回头道,“诚意,道士说收妖炼化要七七四十九天,我也打算戴这么久。”
时有凤哦了声,“我不喜欢。”
“别心疼我,我在赎罪。”
时有凤见他坚持,便没说什么了。
屋里静静,整个屋梁是挑高拱形,山风从外面吹来,寂静安宁的清风里有丝奇怪的声音在流淌。
霍刃铺凉席的动作一滞。
时有凤也好奇的看向他,“你也听见了?”
“是不是小毛被欺负了。”时有凤嘀咕道。
霍刃哄他,“没事,小毛现在胖的像狐狸,狗都打不过它。”
话音刚落,原本只是呜呜咽咽的哭声,这下都能听见具体的人声了。
——“不要,这是在别人家里。”
“太深了,肚子,我肚子……”
霍刃面色沉了下来,而后看时有凤一脸僵硬的被雷劈中的呆立。
霍刃来不及捂住时有凤的耳朵,风声里那声音越来越激烈。
甚至床都一副百年老寒腿似的嘎吱嘎吱响个不停。
时有凤已然不是当初在山洞那个一张白纸了,脸红通通的不知所措。
奇怪,为什么他会尴尬。
时有凤捂着脸,就见霍刃朝门口走去。
“你干嘛去。”时有凤不禁压低声音道。
“砸门,扰你清梦。”
时有凤赶紧伸手,“你别去。”
霍刃眼珠子动了动,“那我可以上床吗?”
风里那声音越来越大,一开始还克制,现在好像入无人之境了。
时有凤耳坠红的滴血,掀开了被角。
霍刃立马上去了。
他把铁链子挪到背后,迫不及待抱着时有凤。
被子一扯,两人躲在黑暗里,听不见屋梁上的动静了。
倒是两人口水吞咽的声音十分明显。
口干舌燥的。
发烫的嘴皮子轻轻柔柔的碰到了一起。
褥子一打开,清风拂面带走一片闷湿躁意,两人嘴角都扬着,额头抵着额头。
时有凤被亲的脑袋有些空白的眩晕,浑身的软着乏力。
一会儿,时有凤枕在霍刃手臂处便有些困意了。
短暂的安静后,对面又响起了动静。
霍刃忍住骂娘的冲动,见原本困倦的时有凤被吵清醒了,脸臊的红。
哄他道,“想不想听军中故事?”
时有凤眼睛一亮,往霍刃的怀里钻了钻。
可把霍刃心都钻软了。
第二天早上。
时有凤很兴奋,今天是辞别下山的日子。
中午吃送行饭,下午便可以回家了。
他早早起来,看着霍刃在院子里耍刀。
不一会儿,齐得宴也出来了。
时有凤一见他都没办法直视了。
“满白呢?”
“还在睡,昨晚没休息好。”
时有凤尴尬点头。
幸好霍刃看出他窘迫,收势朝他走来。
这时,屋里传来满白痛苦的呼叫声。
“肚子好痛啊。”
齐得宴飞快跑回屋。
时有凤面色也担忧起来。
满白有孕,要是在这里有个不舒服,连大夫都没办法叫。
时有凤霎时对齐得宴心里气的不行。
一点都不知道爱惜体谅满白。
时有凤也进了房间,只见满白疼的满头大汗,脸色拧巴苍白的难受。
满白一看到时有凤来了,哭得更大声了,像是找到了依靠似的。
“小少爷,我肚子疼的厉害。”
满白捂着肚子喘着粗气挣扎哭道。
一旁齐得宴急地束手无措。
这里确实太穷了,什么都没有。
时有凤握着满白的手,汗涔涔又冰冷的厉害,他咬咬牙,“别怕,我去给你找药。”
时有凤出了门,不一会儿又端了碗水进来。
“喝这个试试,本地人说很灵的。”
齐得宴不知道这清水是什么土方子,一时不知道有没有隐患。
犹豫间,时有凤已经喂给满白喝了。
满白喝了一口,只觉得肚子绞痛时冰时热的地方忽的涌进一股暖流。
再喝几口后,满白面色逐渐正常,眼神没了痛苦。
“好些了吗?”时有凤着急问道。
“好很多了,这水真灵。”满白重重舒了口气道。
时有凤看了齐得宴一眼,心里莫名有一股怒气蹿出来。
或许是他不想再经历小毛那样的事,对他朋友受到的伤害只怯弱的避重就轻手足无措。
此时,时有凤水眸亮得逼人,“你明知道满白有孕还不节制?你要是这样对他,我会把满白带回时府。”
满白听的鼻子一酸,忍不住呜咽,“少爷……”
时有凤看着面色难堪的齐得宴,心底没有一丝害怕,只想给满白撑腰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