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少爷被山匪掳走后(238)
小少爷的药水太神奇了,竟然让他有小白脸的趋势。
这让他今后在一群威猛糙汉窝里如何服众?
也不知道小少爷的药水能不能让他长高。
牛四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喝了一口田水……
山上在狂欢,山下也在亢奋的疾行。
封祁年看着自己儿子被抱在男人身上,两人同骑亲密无间,只得咬碎酸味儿,扬着鞭子在山里疾驰。
但是想到早上见的场景,那铁链子……他儿子还不一定吃亏呢。
出蜿蜒山路后,两条道路东西沿去,一条是蛮牛山方向,一条是青崖城方向。
路口停了三辆舒适簇新的马车,这是霍刃提前准备好的。
满白齐得宴一辆、时有凤霍刃和封祁年一辆、小柿子和小毛一辆。
满白还是选择先去蛮牛山待产,等生完孩子后再补办婚事。
满白和时有凤话别,时有凤又给了他些泉水。
满白又哭了,希望他能赶上时有凤和霍刃的婚期,害怕他那时候正大肚子不方便去。
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就是不一样,时有凤也很伤感。
朝夕相处的两人就要各自嫁人,从此怕是只有逢年过节才能见上一面。
满白克制着不舍,先进了马车。
他知道小少爷是归心似箭的。
两方人马分道扬镳,时有凤就错过了满白的婚期。
马车朝青崖城方向驶去,马车里宽敞。
封祁年看着软垫用料和木材都是顶好的,坐塌下暗柜箱里全是零嘴吃食。
倒是用心的。
坐榻偌大,都可以横着躺一个人了。
而对面的两个人还非要挤在一角。
大胳膊手臂挨着细肩头,两人手臂放在了桌下,马车晃动间两人侧身轻轻的擦碰着。
看得封祁年觉得密闭呼吸不畅。
可两个小辈也是规规矩矩像个鹌鹑坐着不动。
看着挺守安分老实的。
桌布底下流苏晃动。
封祁年低低咳嗽了声。
时有凤眼皮一跳虚虚盯着窗外,肩膀耸动想立即抬起桌下的胳膊。
但手腕好像在桌底下被扯住了一般,他抿了下嘴角,霍刃目不斜视的眼睛眨了下,时有凤那双手好像才没了禁锢,乖巧试探地放桌沿上。
封祁年眉眼一挑,他儿子手指都紧张的泛红,局促的缩在桌沿边。
把桌沿上都沾了汗渍,留下了十根手指印。
霍刃也把手放桌面上了。
那双手粗劲有力如他人一样岿然不动脸皮厚。
时有凤被他爹看得羞臊,低头糯糯道,“是我先抓霍大哥的手心。”
封祁年抬眼看窗轩外。
手撑在嘴边,掩下笑意。
他儿子也太好诈了。
桌布流苏晃动是路况颠簸,他又没说是他们桌底下牵手扯晃了。
瞧霍刃就没反应稳如泰山。
没逗的乐子。
果然还是他儿子软软绵绵的最可爱。
但下一刻,封祁年眼睛都瞪大了。
霍刃突然伸手搂抱他儿子。
当着他面,这小狼崽子胆大包天!
“路不平,有坑洼。”霍刃道。
你再狡辩?
虽然你是大将军,还当自己坐马车里能判断地形走势了?
没等封祁年开口呵斥,哐当一声。
他一个趔趄,双膝前倾封祁年双手下意识撑桌面,下颚差点磕在桌上。
“爹爹你没事吧。”
担忧的声音传来,封祁年立即坐直整理袖口。
“无碍无碍。”
看向面相老实不说话的霍刃,那手还抱着他儿子不松。
“还不放下,又说前面有坑洼?”
霍刃点头,夸奖道,“确实,爹爹真聪明。”
别夹嗓子迭迭词啊,封祁年听的直起鸡皮疙瘩。
没等他蹙眉,又有个晃荡摇来。
封祁年腰背狼狈的闪在靠背软垫上。
“嘶~”
“爹爹……”
“别叫我……”
封祁年话还没冷声出口,才反应过来是他宝贝儿子的担忧声。
封祁年立马笑脸温和,“没事,小酒不用担心。”
封祁年看着乖巧的儿子满是依赖的坐在霍刃身上,封祁年眼不见未净的出了马车,坐车辕上。
帘子撂下那一刻,恍惚听见霍刃给小酒抱怨:“爹爹真小气,我怎么就喊不得了,他就是歧视我外貌。”
而后是他儿子咯咯笑声,轻言细语地安慰声。
封祁年恶心的打摆子。
咦——难道旁人看他给时娘撒娇就是这种感觉?
不,他没霍刃那么大高个子那么不要脸。
封祁年坐在车外,呼吸终于顺畅了。
马车驶入山谷,两边都是陡高的绿树,山鸟清脆,对视野和呼吸都是放松。
早就应该出来了。
马车又驶了会儿,封祁年悠闲惬意的神色一滞。
与此同时,霍刃也撩起了帘子。
“停车。”两人几乎同时道。
两人都跳下了马车。
封祁年鼻子在空气里闻嗅,霍刃则是弯腰看地上的打斗痕迹。
封祁年面色一紧,这是硫磺硝石燃烧的气味。
这个时代黑火-药并未大量运用,在青崖城更是少见。
他摸索自制的石雷爆炸力度不稳,没有大范围推广。
他把用法教给了女儿,让她在紧急关头使用。
看着地上散布的石雷陶罐碎片,一定是女儿遇见危险了。
封祁年心里一紧,拧着眉头就见时有凤出了马车,封祁年立马松了神色,温和道,“怎么出来?”
时有凤也闻到了空气里的气味。
“是出什么事了吗?”
霍刃自是不会隐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