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少爷被山匪掳走后(261)
时天运跪在地上,给首座上的老人一边磕头一边急急道。
族长半阖着眼皮,叹气道,“天运啊,你还记得你这名字是谁给你取的吗?”
时天运心里一喜,双臂贴地跪拜道,“自然是族长,是您把我从肮脏的地方拉出来,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那好,你看得清就好,你今天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而你现在手里的一切又将被你生母毁掉,你说你该怎么办?”
时天运心里一咯噔。
脸色霎时苍白出了冷汗。
族老道,“没用的废物,以前看你还有点用,如今你连自身这么个危机都不能提前处理好,事后还犹豫,枉费我对你的栽培。”
“你娘的丑事闹得满城风雨,族人也都知道你的出身,今后,你怕是只能转门路了。”
“你后面就专门负责处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腌臜事,这些你熟悉,更是我对你的最后一次信任了。”
时天运重重磕头,铭铭感肺腑道,“谢族老宽容。”
“下去吧,去和你娘再见一次面吧。”
时天运咬牙点头。
时天运出了书房,在偏门被一小厮拦住了。
时天运以为小厮要为难他,要落井下石。
气的面色狠厉。
那小厮只低低道,“天运少爷一身本领却因为出身就被贬得一文不值,何不令择明主?”
时天运一惊。
随即没了波动。
青崖城,时家堡就是天。
小厮像是知道时天运所想,开口道,“城外还有个齐王。”
时天运脑子快又灵活,刚刚受的满肚子欺辱,渐渐转变成了报仇的戾气。
他二十几年的努力,族老二十几年的肯定和夸奖,就因为他的出身一下子就被族老弃之敝履。
明知他最讨厌别人说他是阴沟里的老鼠,族老偏偏说他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时天运心里有了选择。
这时家堡待不得了。
好像每个路过的小厮都在他背后指指点点,暗中又有人监视窥探嬉笑他。他一定要让这些人今后跪下给他磕头。
时天运回到时府的偏僻院子。
提笔写了一封给齐王的自荐信。
时天运写完信后,内心澎湃激动,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府找齐王的人。
不过出府前,他鬼使神差想到时府有凤命之说。便悄悄翻着院子,一路摸到春汀园瞧瞧时有凤到底长什么样子。
想必齐王也听过凤命的说法,他摸进房里拿几幅画像,齐王想必也感兴趣。
时天运是不信什么凤命的。
不过是时府心气高,待价而沽想嫁个乘龙快婿,摆脱时家堡的控制。
这凤命倒是没有,人倒是被山匪掳走了,天生草莽命。
时天运从墙头爬上,从连接墙头的大树往院子里翻。
他落下前院,就听见月亮拱门后有人声传来。
温软轻柔像春风山泉一般,时天运耳朵一动,难不成人偷偷回来了?
时天运理了下衣衫,大摇大摆地朝门口走去。
他刚跨进门坎,就被池塘边的侧影怔住了。
水色芙蓉开的灿烂一朵朵压低枝头,可更加吸引人的是俏丽的双姝。
池塘边,姐弟俩垂钓,又逗一旁的白猫。
时天运知道时有歌生的好,可没想过时有凤更美,一种沁人心脾的令人放下心防的美。
时有歌似火,时有凤似水。
时天运一下子看痴了。
“谁?”
时有歌警觉,扭头喝去。
见时天运盯着她弟弟瞧呆了,霎时抽出腰间的鞭子,冷脸朝人抽去。
“妹妹误会,哥哥只是前来找娘说点事情,一时迷了路误扰雅兴了。”
时天运翘着嘴角避让迎面而来的鞭子,那目光还越过时有歌直直盯着时有凤。
时有歌见状,面色阴沉的厉害,手里的鞭子挥的更狠了。
竟然对她天真可爱的弟弟流露这般下流的眼光!
“姐姐,打他干什么。”
美人说话,时天运心痒难耐,连连道,“小弟,我没恶意。”
时有凤对时有歌道,“别脏了姐姐的鞭子。”
时有歌噗地一笑,时天运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小少爷声音如天籁似的,神情温温柔柔的令人恍惚。
时有凤看他道,“你这人弟弟妹妹的乱叫,自己生母却不认,即使你端的一副体面人,骨子里早就爬满了蛆,看一眼就叫人恶心。”
时天运脸色立马难堪的很。
时有凤冷冷道,“滚,别脏了的我地方。”
时有凤一说完,小毛立马朝时天运扑去。
那爪子像银钩似的,看着又长又吓人,时天运即使跑得快,手臂还是被抓的血肉模糊。
“小毛,别追了。”
小毛这才不情不愿回来了。
时有歌还没从刚刚时有凤骂人中回神。
此时看着小毛舔着带血的爪子,她才面色一急。
“不能让他走,他一走,不是全城都知道你回来了?”
时有凤道,“那就是霍大哥的问题了。”
“放宽心,别管一个死人了。”
时有歌呆呆的打量面前人畜无害的弟弟,吶吶道,“不愧是在土匪窝里待过,还把土匪头子往家里叼的。”
以前她软糯怯怯的弟弟没了。
现在她面前是从土匪窝回来的弟弟。
骂人不眨眼,说死人也不心惊肉跳。
时有歌眼里一热,眼泪流了出来,一把抱住时有凤,“你肯定在土匪窝里吃了很多苦吧。”
时有凤回抱她,悄悄贴心道,“姐姐你妆面哭花了。”
时有歌哭声一滞,抬眼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