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少爷被山匪掳走后(84)
双腿踢翻了被子,一个半趴着枕着手臂睡的姿势。背脊绷紧了里衣,蝴蝶骨明显,腰身那处里衣更是贴身绞着。青丝随着细而流畅的腰线直落那……挺翘的臀部上。
霍刃飞快撤回视线。
不难受吗?
这种睡姿。
八成是半夜抱猫了,结果猫受不了压迫,自己又钻出来了,人还睡的死死的保持着抱的姿势。
清晨山雾湿冷,这样睡难怪小少爷早上说话的时候嗓子哑哑的。
霍刃起身拉着时有凤的褥子给他盖好。
褥子刚拉至时有凤的肩膀处,时有凤就睁眼了。
“唔,霍大哥,你今天怎么醒这么早?”
“嗯……”
他被硬撑醒了。
霍刃一本正经道,“今天事有点多,就醒早了。”
“对了,昨天牛寡妇来找你了。”
他看着小少爷睡眼惺忪的桃花眼,眼底一片天真无邪的水雾朦胧,抓着一边的小毛摸了摸,开口道,“我拦住了,她,你还是少接触为好。”
“你要的笔墨纸砚我也找来了,到时候给石桌铺个兽皮就在上面写着试试。”
“你还能背诵经文?”
时有凤懵了一下,而后眼睛睁圆了些,好奇道,“牛寡妇?她找我干什么?”
“你们之间很熟悉吗?”
“你对她了解多少?”
“为什么不让我见她。”
一连串的话脱口而出,时有凤都没意识到自己问的话有些醋意。
霍刃更加没往心里去,只当他最近热衷当解语花,又怜悯善心大发了。
“你不是她对手,小心她吃了你。”
“哦,那我非要看看会不会吃了我。”
嗓子未醒,软软的表着抗议态度,还有些酸意。
霍刃扯了扯一缕落在褥子外的青丝,“别不听劝,乖乖的。”
霍刃单膝跪在床上,把褥子让人脖子上拉了下,时有凤侧面正对着他脸、炸开里衣的健硕胸膛,以及……鼓鼓囊囊突兀的裤-裆。
时有凤原本近距离观景有些羞臊,但随即盯着裤-裆揉了揉眼睛,有些惊慌不定道:
“霍大哥,你裤-裆是不是进蛇了。”
霍刃低头,瞬间拉起褥子往腰腹上一拢。
一片冷风袭来,时有凤脖子灌风肩膀一哆嗦,焦急道,“怎么办,霍大哥。”
“有没有毒啊?”
霍刃瞧着时有凤那比七八岁孩子还单纯的惊慌眼神,揉揉额头,低声道,“没事没毒,我出去放了。”
“霍大哥好厉害,”时有凤安心了,又担忧问,“那蛇会不会钻我被窝啊。”
“不会。”
“别多想。”
“我说没有就没有。”
“嗯嗯。”
清晨昏暗的山洞,众人都未醒。
门口只烧饭煮粥的三五人村妇在忙活。
山雨还在下,清粥已经喝得嘴巴淡出鸟了。
男人们陆陆续续起身去山洞外的侧棚子放水,大雨一冲走,也没什么气味。
解裤腰带,套裤-裆,淅淅沥沥的雨线中也藏着男人们的胜负欲。
霍刃注意到一个男人一直看着他。
目光崇拜。
霍刃面无表情收了势,抖了两下。
“大当家飙最远,真厉害。”
霍刃在一旁木盆洗手,旁边的男人连忙拿瓜瓢舀水,尽管木盆里的水已经过半还是干净的。
这人,霍刃也知道。
目光憨直,下颚浑圆,国字脸型,身上的粗布衫缝缝补补比高僧的百衲衣还夸张,但胜在干净,身材不高不胖。
或许是因为身材在一种土匪里不算孔武有力,基本很少下山抢劫。
据说一次出任务,他见人家孙婆哭诉可怜,反倒给人砍了一捆柴让人扛了回去。
回来他谁都不肯说。
还是后面牛四他们下山,那年轻婆娘装老婆婆用同样伎俩骗人,被牛四炸出来了。牛四回来当笑话,让他在村里颜面扫地,至今娶不到媳妇儿。
牛四看着也不高不胖老实巴交笑呵呵的,但实际上精明。而这个男人是真的心眼老实,所以在土匪窝里,是从小被揍大,被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废物”。
此时僵硬的吹捧,听得霍刃来了兴趣,可还没看两眼,男人就开始两眼汪汪了。
霍刃啧了声。
肉麻兮兮的恶心。
面上却揽着王大的肩膀,拍着宽慰道,“遇见什么事?给兄弟说,兄弟给你撑腰。”
顺便把他湿漉漉的大手在人家后背蹭了个干净。
王大被连拍了几下,心里感动大当家的热心肠,抹了把眼泪,恳求道,“大当家给我做主啊,我娘的牌位被王文兵抢走了。”
王文兵是王大同父异母的弟弟,性子身材也是天差地别。
就看王文兵之前还和浣青订亲了,就能看出王文兵也挺会来事的,自小吹捧老当家,说是跟屁虫也不为过。
但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不然活不到霍刃眼皮子底下。
“抢牌位做什么?”
“他要我把我的老母鸡杀了给他打牙祭,我不同意。”
霍刃还准备问什么,李大力匆匆跑来。
“大当家的,你家小少爷和人吵起来了。”
霍刃一怔。
这话听着这么不靠谱。
霍刃大步转身朝山洞走去。
“哎,怎么不从棚子里走,直直淋雨了去啊。”
李大力说出口,又想了下,从棚子里走弯弯绕绕,从雨里走斜线直达。
人着急了。
片刻钟前。
时有凤被“蛇”惊吓,也没了睡意。
他大着胆子,把褥子翻了个遍,最后确定没蛇,倒是从霍刃的枕头下翻出了一封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