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少爷被山匪掳走后(83)
这话骂的脏,两人瞬间就扭打一片。
怪老头默默把自己的竹条往后面挪了下,周围男人也乐滋滋的看热闹。
就说这牛媚秋牛寡妇是个红颜祸水,沾了她家宅不宁,不沾又心痒难耐。
王二狗和王文兵还是堂亲兄弟,王二狗比王文兵大十岁,快三十岁的人了。因为白看着和王文兵差不多大。
两人样貌又都生的端正,只是王文兵是蜜色,常年下山打劫,比窝在家里的王二狗看着精气神阴狠凶残些。
最后,毫无疑问王二狗又被打的鼻青脸肿了。
在一众嘲笑挖苦声中,王二狗灰溜溜地回去了。
王二狗回到家里,面色非但不恼火,还对着铜镜照了照,心里得意骂王文兵蠢货。
他瞧着裤子被踹了几脚泥,拍打几下后,干脆从枕头下抽出一条干净的裤子。
裤子压在枕头下没有一丝皱纹,他利落地换下,扯了腰伤,嘶痛了声嘴角却笑得快哉。
出去的时候,被他娘李春花喊住了。
“又去见牛寡妇?”李春花火眼金睛,看他儿子这被打了还眉头喜色,换一身干净衣衫保准又要去见人了。
“你就不怕秀华闹意见吗?不,秀华闷不做声不会说什么,不,也不对,她现在有小少爷撑腰了,得大当家青睐了,说不定哪天就爆发了。”
李春花嘀嘀咕咕的,王二狗听的很烦。
王二狗面色阴阴,“那小少爷敢多事,我叫他自己日子不好过。”
李春花见儿子这样,呵斥道,“你就在家里耍横,现在还跑去狐狸精那里丢人现脸。”
“我这都是战术,王文兵自以为打赢了,他却输了媚秋的心,媚秋惯来心软,每次见我被打的厉害,总会多陪我一段时间。”
李春花见儿子这般贱骨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王二狗道,“都是娘养的,要是娘让我下山,我也不至于打不赢王文兵。”
李春花气的哑口无言,隔壁李腊梅一手撑着以桌子搭成的一人高的墙上,一手拄着拐杖张望看热闹,“又受气了?想开点,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咱剩下也没多少日子了。”
“你到风凉话说的好听!”
李腊梅笑得褶子都像花儿似的。
“你儿子才傻不拉几的,被人家牛寡妇玩的一愣愣的,牛寡妇什么人?她就是玩男人巴不得男人为她打得你死我活。”
“打赢的以为能入她眼吧,她偏偏‘同情’弱者,啧啧,真是千年狐狸成了精,把男人都迷的直往裙底钻。”
另一边,牛二狗被他娘骂一顿心里不得劲儿.
心里也觉得,小少爷对自己自由自在的日子是个威胁。
他来到牛寡妇的棚子里。
“哎呀,小二狗,你脸怎么又严重了。”声音软绵悠长,酥的王二狗骨头都软了。
王二狗当即要扑去,牛寡妇嗔笑手指抵住他胸口,“青天白日的呢,你不害羞我害羞。”
王二狗悻悻,最后提起了时有凤。
牛寡妇神色一开始恹恹的,后面来了趣。
“你这说的,我都喜欢上他了。”
牛寡妇对这个大家都喜欢的小少爷也十分有兴趣。
听说现在好些家长里短都去找小少爷评判。还有的人说和小少爷聊会儿天后,心情会好很多,吹捧的神乎其神。
刚好她心里也因为这连天阴雨,郁闷不得劲儿。
牛寡妇当即就去找时有凤了。
可还没见着人,就被霍刃拦住了。
护犊子护的紧,像是她要吃人一样。
就这样入了夜,洞里有渐渐安静下来。
家长里短的八卦飞的快,山洞里的日子安逸又懒散的忧心,当然这是对那些勤恳的村民来说。
这鱼龙混杂的洞里,人人心思各异。
忽的,一人脑海中响起了系统的叮咚声。
“这次洪灾后,卧龙岗饿殍遍野引起疟疾肆意,宿主可运用所学医学知识解除危机,获得金库线索。”
“……这里是土匪窝,我为什么要帮助他们?”
系统闪烁,没再出声。
那人翻了翻剧情,此次天灾过后,饿极了的土匪一窝蜂冲下山,刚好拦截了时府救济的灾粮和布匹药材。
时府这次是承接的官运物资押送,因为被盗匪抢劫,最后被官府定罪入狱。
后面是时家堡出面协调,把病重的时府家主从牢狱里放出来,可也仅仅剩一口气了。
上次时有凤死去抛尸的剧情改变后,后面的剧情也跟着变动了。
后面剧情提要显示,时有凤也死于疟疾。
虽然这个路人霍刃出现的很莫名其妙,但他相信时有凤和霍刃都不过是或早或晚死掉的炮灰,他才是一路逆袭打脸的主角。
至于这个卧龙岗,见识过他落魄过去的都要死光。反正他们罪有应得,他届时只要找到金库宝藏就可以了。
雨夜越下越大,吞没天光,崇山峻岭都蛰伏着瑟瑟发抖的哭嚎。
第二天,霍刃先于时有凤醒来。
他悄悄掀开褥子,屈回长腿,低头闻嗅了下,一股艾草的清香。
他叫李大力割了好些艾草在火边烤焦再泡脚,还把这项活动推了下去,是男人都要泡脚。
果然艾草泡脚很有效果。
洞壁还没点火把,昏暗中,对头的小少爷还睡的香甜。
青丝散乱在枕头上,一截雪白的脖颈微微弯曲枕在手臂里,侧脸压着嘴角微微张着,唇瓣水润薄红的像是流了口水一般。秀挺的鼻头翕动着,睫毛弯弯乖巧的阖着。
睡前板板正正的,睡后……憨态可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