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揣了我的崽(27)
被骂了一顿的顾之淮:“?”
他看着恼羞成怒的慕与安,心里出现了一个可能,对于慕与安来说,顾之淮那是好心,他总不能扫顾之淮的兴。
为死对头都考虑得这么周全啊,顾之淮的心口被戳了一下,软软的,摇摇晃晃。
他支着脑袋偏头看着慕与安,那样子活像是在打什么坏主意,慕与安将自己的碟子移远了,担心顾之淮知道他讨厌鱼之后,故意往他的碟子里放鱼。
这样的事情,顾之淮又不是没干过。
瞥见慕与安的小动作,顾之淮噗嗤一声笑了,慕与安皱眉:“你笑什么?”
顾之淮道:“我不会往你的碟子里放鱼的。”
慕与安:“……”
他面色不太自然,带着一些被戳破后的尴尬,仍旧坐的端端正正,似乎在和顾之淮僵持,等到那些菜都撤下去之后,慕与安才松了一口气。
窗子底下摆着一张小桌,放了两把椅子,这是想着客人们吃完饭,要是觉得闷了,可以看看屋外的风景。
不过眼下屋外正是冰天雪地,风卷雪花。
顾之淮才刚刚将窗子打开,就有雪花被风吹进来,顾之淮用东西将窗子撑住,揉了揉脸,他问慕与安,“世子妃要过来看看吗?”
慕与安坐在花丛中,仿若美人端坐莲花台,听见顾之淮的声音转过头的时候,花枝刚好扫过慕与安的脸。
慕与安冷声道:“不了。”
冷淡的眉眼在花中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为什么不过来看?”
大抵是他没事找事,慕与安终于恼了,张口就是:“顾世子的皮厚,经得住风霜。”
顾之淮笑呵呵的,也不生气,他居然希望慕与安再多骂两句。
第十八章 感觉自己一只手也能握住慕与……
从明月楼回来的第二日,顾之淮拎着之前送给慕与安的剑,兴冲冲地要和慕与安练剑。
慕与安靠着软枕在看书,这些日子,他几乎将淮安阁里,顾之淮的藏书看得差不多了,但好在,顾之淮这两日到处抢劫,又抢了些新的书回来。
顾之淮说完,慕与安慢条斯地看了看他和剑,又慢吞吞地收回目光,“我不去。”
连成亲夜看见剑的心潮起伏,都已经在这些日子消散了。
顾之淮倒拿着剑,往慕与安跟前凑了凑,慕与安顿时往后缩,顾之淮想去按他肩膀的手,拍在了那张矮几上,他问:“你为什么不去?”
“我比不得世子,已然是个废人了。”
慕与安武功全废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刀剑。
顾之淮直气壮道:“就是因为废,才要多练啊。”
这话不止慕与安听不下去,就连一边站着的余庆也觉得莫名其妙的,“世子,既然世子妃……”
余庆刚刚开了个头,就被顾之淮瞪了一眼,余庆不敢说话了。
最后慕与安硬是被顾之淮扯了出去,今日没有下雪,院子已经被打扫出来了,要不是慕与安脸色太难看了,还挺适合切磋的。
顾之淮不知道又从哪里找来一把新的剑,担心慕与安的身体,顾之淮甚至让云乐将常先生请来了。
慕与安藏在袖中的手攥紧了,脊背绷的笔直,看见这一幕的云乐小声提醒顾之淮:“世子,不要太过分了。”
“我能有多过分……”
“世子妃要是真的对你动手,你也不要生气。”
说完,云乐就飞快溜走了,生怕战火会波及到他,瑟瑟缩缩地站在玄影和常先生身后。
顾之淮:“……”
无语!
常先生昨天吃了云乐从明月楼带回来的佳肴,一直笑眯眯的,那么好吃的佳肴,值得他给顾之淮一个好脸色。
他摸着胡子,倒是很乐观:“可以试一试。”
慕与安被灌下去的是一种废掉经脉的药,这种药不止让他无法运功形同废人,还会让他的身体变差。
耽搁了这些日子,就连常先生都回天乏术了,但活动活动,还是有好处的。
顾之淮看向慕与安,他问:“听见了吗,世子妃?”
慕与安从没这么厌恶过一个人,枉顾他的意愿,逼迫他拿起他再也不想碰的剑,慕与安的手发着抖,厌恶到了极致,他身上也在发颤。
顾之淮不以为意,反而轻佻一笑:“世子妃既然这么讨厌我的话,那就用手中的剑杀了我。”
“我是会杀了你。”
慕与安双手握住剑,用力朝着顾之淮的方向刺出一剑,刺了个空,他眼前是顾之淮放大的笑脸:“慕与安,我就在这里。”
慕与安不甘心地又刺出一剑,依旧没刺中,手中的剑却因为脱力,掉到了地上,发出哐当的响声。
浑浑噩噩的慕与安终于因为这响声回了神,他皱眉问:“我刚刚干了什么?”
“世子妃,你刚刚要杀我。”
慕与安冷声道:“那也是你自找的。”
“是,是我自找的,”顾之淮站在慕与安的面前,所有弱点都暴露在了慕与安眼底,“那世子妃还要杀我吗?”
这一次,是慕与安主动捡起了地上的剑,而非是顾之淮硬塞给他的。
顾之淮挑衅道:“觉得如何?”
慕与安茫然道:“很冷。”
顾之淮一顿,他问:“什么?”
“好冷,感觉自己的手快要被冻僵了。”
“慕与安?”顾之淮握住了慕与安冰凉的手,热意源源不断地透过相贴的肌肤传递到慕与安的身上。
慕与安终于有了些暖意,他涣散的目光重新聚焦,他眨了眨眼睛,再次刺出一剑,差点划破顾之淮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