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死对头揣了我的崽(29)

作者: 令歌 阅读记录

顾之淮缓和了脸色,他混不吝地开口:“我刚刚图谋不轨来着。”

他上下打量着慕与安,发现慕与安的魂回来了,这才放心,哪怕是慕与安让他滚,他还是抱着慕与安不松手。

慕与安只能脸色不自然地继续窝在顾之淮怀里。

常先生把完了脉才跟顾之淮算账:“原来我是倔老头?”

顾之淮眼神飘忽:“也许我说的是您老人家,您听错了。”

常先生一甩袖子,愤愤不平道:“我要去祠堂找王爷王妃告状。”

常先生每次都来这一招,顾之淮乐得自在:“那您快去吧,我怕等下您就没有这么生气了,您说是不是?”

常先生:“……”

常先生:“哼!”

目送常先生离开,慕与安虚弱道:“顾世子,能把我放开了吗?”

顾之淮手欠去捏慕与安的脸,被慕与安偏头躲过了,他笑着道:“世子妃莫非也要去祠堂,告我的状?”

说归说,在慕与安从袖子里掏匕首的时候,顾之淮还是把慕与安松开了。

慕与安的手心里也出了不少汗,才刚刚抓到匕首,匕首就从他的手里掉到了地上。

“世子妃又要拿我试刀?”

顾之淮将匕首捡起来,卷起袖子将匕首擦了擦,递给了慕与安,慕与安声音沙哑道:“多谢。”

顾之淮却问:“刚刚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慕与安脸色一僵,他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我图谋不轨,也不记得?”

慕与安体力到了极限,他缓缓往矮几上一靠,轻声道:“顾世子要图谋的话,就……”

“诶,你不能……”

顾之淮上前,慕与安已经昏睡了过去,顾之淮将慕与安抱到了床上,他盯着慕与安的脸琢磨:“就什么?就随便图谋?”

昏昏沉沉的慕与安大概不舒服,突然翻了个身,他乌发散乱,半张脸都陷进了枕头里,顾之淮看的失了神,他低声道:“这张脸,确实可以让人随便图谋。”

顾之淮伸手,给慕与安拉了拉被子。

慕与安这一觉睡得很沉,第二天上午才醒,余庆将准备好的吃食直接端到了床边。

大约是昨天挥剑消耗了太多力气,慕与安握着勺子的手隐隐发着抖。

余庆担心道:“世子妃,不如……”

顾之淮冷不丁地出现:“不如什么?”

余庆跟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往旁边一跳,“没、没什么。”

顾之淮看着慕与安用力到发白的手,将他手中的碗抢了过来,慕与安道:“世子没吃饭?”

“就是要抢你手里的。”

顾之淮舀起一勺粥,估摸着凉了,送到慕与安的唇边,将粥都喝光了之后,慕与安挑眉道:“这下,世子还要怎么抢?”

顾之淮一梗,他没来由地骂:“幼稚。”

慕与安一脸“你有什么办法”,嚣张至极。

顾之淮眼前却浮现的是昨天那个说着不喝,破碎到极致的慕与安,他心里一闷,有种针扎似的痛,“我今天大人有大量,不和世子妃计较。”

慕与安:“呵。”

喝完了粥,就该喝药了,顾之淮端着药碗,先看了慕与安一眼,他问:“要喝吗?”

“要死吗?”

慕与安说话的时候,眼皮周围的肌肉抖动,顾之淮后知后觉,慕与安是想对他翻白眼。

虚弱但嘴毒。

慕与安喝完了药,顾之淮眼疾手快地往他嘴里塞了个蜜饯,他道:“甜一甜,省的把自己毒死了。”

慕与安:“……”

慕与安:“有时候甜蜜的毒药,才更加危险。”

顾之淮捻了捻手指,心不在焉道:“说的也是。”

第二十章 祸害遗千年

养了两天,慕与安终于缓了过来。

但关于他那日究竟是被什么魇住了,慕与安只字不提。

顾之淮还是会拉着慕与安出去练剑,慕与安的症状倒是没有上次那么明显了,他的注意力全都被顾之淮拐走了。

每当慕与安挥剑,顾之淮总是会盯着他,脸上的神情又古怪又莫名其妙。

慕与安忍无可忍,收剑的时候,趁着顾之淮过来,重重地用剑身拍了拍顾之淮的手背。

慕与安自己倒是恨的咬牙切齿,一看顾之淮的手背,连个红印子都没有,慕与安不可置信,顾之淮这身皮肉到底是用什么东西做的。

顾之淮本来想发难,慕与安脸上的震惊让他得了趣味,他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还挑衅地在慕与安面前挥了挥手:“世子妃,要不要再试一试?”

慕与安冷淡道:“顾世子,我不信你的手是铁做的。”

顾之淮一脸的得意:“世子妃大可以试一试。”

试试就试试,慕与安双手握着剑,不像是要试一试,倒像是要将顾之淮活生生砍死。

云乐跑过来大声道:“世子,你吩咐的东西都已经搬上马车了,还要些别的什么吗?”

慕与安的手一顿,他问:“顾世子要出去?”

云乐帮着慕与安将剑收起来,一旁的余庆眼疾手快地往慕与安空荡的手中塞了个暖炉,云乐道:“世子想带世子妃去大觉寺祈福。”

慕与安皱了皱眉,他绕过云乐,站到了顾之淮的面前,“我不去。”

“世子妃为什么不去?”

“我不需要祈福。”

顾之淮笑了一声,视线在慕与安身上来回逡巡,最后停在慕与安那张脸上,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都病成这样了,还不需要祈福?

等会儿别病死了。

慕与安的嘴毒,顾之淮的眼睛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