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揣了我的崽(69)
顾之淮目光灼灼地盯着慕与安,再一次悠悠道:“就快要入夜了,别出去骑马了。”
第四十四章 但把顾之淮扇得更兴奋了……
慕与安生气了。
今日夜里, 他们歇在一处城里的客栈,顾之淮点完了灯,往床上摸的时候才发现这件事。
顾之淮觉得有些奇怪, 慕与安虽然为人温和,但向来同他针锋相对,是绝对不会在心里生什么闷气的,要是换了往日, 早就冷嘲热讽、夹枪带棒向着他过来了。
而今日,慕与安只穿单衣靠在床头,沉默不语, 长睫在他眼睛下面,投下一片阴影。
顾之淮蹑手蹑脚地过去, 将要掀开被子上床的时候, 慕与安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顾之淮顿住了,他在慕与安的目光里看见了紧张与担忧。
担忧什么?
他都和王妃……难道也不可以再吃一回吗?
再说, 食|色|性|也, 何况慕与安生得这么好看, 如同天上的明月。
顾之淮搓了搓脸, 往慕与安身边凑,他故意阴阳怪气刺激慕与安:“王妃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忘了当时做过什么了?”
顾之淮瞥到慕与安的手攥紧了底下的锦被,手用力到发白, 顾之淮心中却没半点旖旎,他伸手拉过慕与安的手, 顺着慕与安的手指关节,摸了几遍。
慕与安的手还是凉,顾之淮便握着慕与安的手往被子里带。
慕与安似是被吓了一大跳, 身上一颤,搞得顾之淮也不知所措,两个人就这么僵住了,顾之淮问:“王妃怎么了?”
慕与安将手抽回来,顾之淮心里一空,从下午开始就沉默寡言的慕与安终于开口了,他道:“顾之淮,你是不是对我……”
慕与安咬了咬唇,才将后面的话说出来,“食髓知味了?”
顾之淮那脑子,面对食髓知味愣了好一会儿,才解过来,他笑着反问:“我贪恋王妃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就是因为顾之淮贪恋他,慕与安心中才觉得不妥,可等着顾之淮的面,他又没有准确说出这份不妥。
也许他和顾之淮在身体的接触下,变得更加亲密了,但这份亲密终究只是因为……的快意带来的。
慕与安有些茫然,那他要什么?
他因为醉酒,清醒着和顾之淮圆房了,慕与安心里并不后悔,然后呢?
慕与安心里不安,他翻来覆去地捻着手指,目光茫然,根本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他就十分焦躁,将本就有些苍白的唇咬得毫无血色。
忽然,慕与安被顾之淮抱住了。
顾之淮抱他一向抱得用力,仿佛是要将慕与安勒进他的骨血之中,让慕与安同他融合成为新的一部分。
慕与安听着顾之淮心脏跳动的声音,感觉自己的心脏也与顾之淮的心脏共鸣了。
他动心了,他想要顾之淮的真心,而不是和顾之淮只是止步于身体上的欢愉。
他早就该明白的,在顾之淮说出那些誓言的时候,在顾之淮对他言听计从、有求必应的时候。
原来顾之淮也是和他存了一样的心。
慕与安还来不及吃惊,顾之淮就在他的脸侧蹭了蹭,顾之淮道:“我是不是还没说过,喜欢你。”
慕与安愣住了,周身的血液都因为“喜欢你”这三个字开始翻涌。
他孑然一身,后来又沦落至此,慕与安从未奢望过得到谁的喜欢。
顾之淮将慕与安松开,他静静盯着慕与安的脸,总算是瞧出来了一点始末,“所以王妃以为,我想和你圆房,只是贪恋和王妃在一起时的畅快淋漓?”
和心爱之人触及灵魂的接触,顾之淮自然是快意的,有了第一次,顾之淮就想来第二次。
他像是不知餍足,只知道跟慕与安讨要的狼,却没想到,让慕与安误会了。
畅快淋漓让慕与安的手指发麻,慕与安忽然羞得厉害,不敢往下听了,他低声道:“不用再继续说了。”
“那可不行。”顾之淮挑起慕与安的下巴,让试图躲避的慕与安直直撞进他那双漆黑的眼中。
这双不笑时,足够让人胆寒的眼眸,此时翻涌着真心。
慕与安一看就明白了,甚至不用听顾之淮接下来的解释。
但顾之淮不愿意就此打住,顾之淮道:“万一王妃又误会了,我怎么办?”
“我不……”
“我要是不喜欢你的话,干什么要贪恋你呢,慕与安?”顾之淮说到最后,还有点委屈。
他拉着慕与安的手贴到了他的胸膛上,顾之淮穿着单衣,肌肉将这件单衣撑得鼓鼓囊囊。
单薄布料下的胸膛并不平坦,上面布满了顾之淮这些年来受过的伤凝结而成的疤痕。
慕与安的手心里传来麻痒的感觉。
顾之淮道:“王妃倘若还不相信的话,我可以把心剖给你。”
顾之淮手上握着不知道何时从慕与安那里拿过来的匕首,雪亮的刀尖对准了自己的胸膛。
慕与安看他一脸正经,居然有些想笑,那些不安、茫然,在这一刻都散尽了,慕与安道:“剖心会死,这样我岂不是成了寡夫?”
顾之淮看着眼前的慕与安,眼角眉梢俱是动人,他心一紧,如果慕与安真成了寡夫,那可是人人都要觊觎的。
匕首当啷坠地,顾之淮扣住慕与安的腰身,他强势道:“除了我,王妃谁的真心也不能要,不然我爬也要从坟墓里爬出来,天天缠着王妃,让王妃不得安宁……”
慕与安:“……”
顾之淮越说越过分了,看他还不打算罢休的样子,慕与安赶紧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