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恨不得干/死她。她现在浑身上下都是酸疼的。
李西宴哭笑不得:“我没说要来。”
狡辩是吧?乔小沐毫不留情地质问道:“那你干嘛不起床?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李西宴如实相告:“我的胳膊和腿都麻了。”麻到了没知觉的地步。她的睡相不老实,昨晚一个不留神没抱住她,自己今早就变成了半残废。
乔小沐尴尬地说不出话,还有点儿恼羞成怒。
李西宴又轻叹了口气:“麻得动不了,得缓一会儿才能起。”
嘁,还怪我了?乔小沐忿忿不平,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你不起我起。”说完就气冲冲地去了卫生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乔小沐看向李西宴的眼神更幽怨了,还夹杂着无限的怒火。
李西宴的胳膊和腿逐渐恢复了知觉,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迎着乔小沐怨气丛生的目光,慢条斯理地开了口:“肿了?”
乔小沐又惊又气又羞:“你、你你你你闭嘴呀你!”看着怪正经一人,结果一开口车速堪比火箭。
李西宴从床畔站了起来,轻笑着说:“今晚放你假。”
乔小沐:“……”求你了别说话了,一开口就让我感觉自己真的好惨,像是被一个变态的疯子玩弄于股掌之中。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乔小沐痛心疾首地看向了李西宴:“你的家人朋友们知道你这么变态么?”
李西宴认真沉思了一会儿,坦然回答说:“不知道,从小就隐藏得好。”
乔小沐欲哭无泪:“那你为什么单独让我知道?”
李西宴非常欣然地笑了一下:“因为你是我老婆。”
再高明的演员,都无法在床上隐藏自己的真实性格。
乔小沐怒气横生,咬牙切齿:“我要揭发你,我要向大众揭发你!”
李西宴浑不在意,神色淡然地点了下头:“行。”然后就迈开了脚步,朝着卫生间走了过去。
这么无所谓么?
乔小沐气得牙痒痒,然而不过两秒钟后,她就忍俊不禁了起来,因为,李西宴的腿,还没完全恢复正常,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高冷斯文的风度瞬间被大打折扣。
乔小沐一笑,李西宴也情不自禁地翘起了唇角,低声笑了出来。
乔小沐嗔了他一眼,然后就朝着阳台走了过去,从洗衣机里把李西宴的衣服拿了出来。
洗衣机有烘干功能,衣服早就干了,但却布满了褶皱。乔小沐店里也没有熨斗。
李西宴从卫生间里出来之后,乔小沐问了句:“你等会儿着急去公司么?”
李西宴:“不急,怎么了?”
乔小沐抱着他的西服和衬衫说:“衣服被洗皱了,你要是不急的话,等杨晴的服装店开门了我去借她的熨斗给你熨一下。”
李西宴:“不用了,等会儿回家换一套。”然后又问乔小沐,“你回家么?”
乔小沐:“我还得开店呢。”又满含期待和激动地说了句,“今天说不定有大客户来,能让我一单吃三年的那种。”
她只要财迷心思一犯,双眼就开始冒金光。
李西宴忍不住笑了,然后问了句:“什么大客户?”
乔小沐正要开口,却欲言又止,又沉默着犹豫了一会儿,非常严肃地回了句:“不行,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事秘则成!”此单生意并非小打小闹,乔小沐不得不重视起来了玄学定理。
李西宴也没追问,点头说道:“事成之后再说也行,到时候请我吃饭。”
乔小沐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心说:你还怪不客气的。然后她就将手里抱着的衣服塞进了李西宴怀里:“换衣服吧,我去买早饭。”说罢就朝着衣柜走了过去,打开柜门挑衣服。
李西宴走到了床边,将衣服扔到了床上,先拿起了衬衫穿,同时对乔小沐说道:“下午五点有时间么?”
乔小沐也将选出来的衣物丢到了床上,先脱掉了睡衣,然后开始穿内衣:“干嘛?”
忘性这么大?李西宴无奈一笑:“去见设计师,挑选婚纱款式。”
哦哦哦哦,想起来了!
乔小沐思索了一下,道:“应该可以,没什么大问题。”
李西宴:“我来接你。”
乔小沐却说:“你把地址给我吧,我自己去。咱俩到时候直接在设计师那里碰头。”因为她不确定她下午有没有事儿,在不在店里,毕竟,干她们这一行的,充满了机动性。
李西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温柔又笃定地说道:“行,那就五点,不见不散。”
呦呦呦,还不见不散,说得好像你多在乎我一样,其实咱俩不过只是合法py,你有你的白月光,我有我的意难平……乔小沐本想奚落李西宴一句,但最终还是没能抵抗得了心底滋生出来的那一股难以抑制的窃喜和激动。
乔小沐率先穿好了衣服,拿着手机下了楼,本想直接去找刘婶儿买早餐,然而当她走下楼梯,步入一楼的那一刻,一股浓郁的情爱味道扑面而来。空气中残留着昨夜的暧昧气息。
还有靠窗的真皮沙发上,水渍尚未干涸;某张桌面上,也残留着缠绵过后的印记;吧台台面上附着着她的两只手印。
乔小沐的视线每接触到一个地方,就能够被激起一段不可描述的回忆。显而易见,李西宴的目的达成了,他完美的在她的领域和灵魂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