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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庄稼汉做夫郎(119)

作者: 花不棱登 阅读记录

等第二天一早,朝云出岫,奠定今天是个好天气后,付东缘才要把晾在屋檐下的衣服一件件地收下来,拿到竹屋边上的晒场上去晾。

第一件衣服刚脱刚出个袖子,身后就传来一道熟悉又轻柔的呼唤:“阿缘。”

付东缘捏住衣服,愣了一愣,然后扭头,欣喜地冲立在他身后的人看去:“周劲!”

意识到不对,又赶忙问道:“你不是下午才能到家吗?

周劲背着包袱,一手一袋麦粉,束起的发上、袒露的手臂上全是露水沾湿过的痕迹。他将两袋麦子放下,语调平稳目光却灼人:“我走夜路回来的。”

他实在是太想家,太想夫郎了,昨日工钱一结,连饭都没吃,就走夜路回来了。

付东缘见这人早到家但胡子拉碴,双眼布满血丝,又是高兴,又是心疼。

他上前,抱住这个脸都被寒风吹硬的人,用手捂着,用脸颊蹭着,然后牢牢地抱紧他。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触感占据了周劲的身心,他闭着眼睛抱着夫郎,在心底说:“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付东缘在嘴上说。

小楼昨天又熬夜复习阿哥教的功课了,早上睡眼惺忪地起来,一拉开房门,就看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哥将阿缘阿哥拦腰抱了起来,带进了屋。

他知道这不是小孩子能看的,就将房门关上了,还把企图用叫声欢迎主人归家的二狗的嘴捂住,悄声同它讲:“嘘,我们不要打扰他们。”

第70章 潮湿吻,落颈侧

周劲拦腰将自己抱进屋里,付东缘以为他是想亲自己,又不好被小楼看见,就进屋了,但到了屋里,把自己放在床上,这人就傻愣愣地站在床边,干站着,没有下一步的行动。

这大抵是心有惊雷情绪汹汹又不知该如何将它外化出来的表现。

说明他们家大板还是个纯情且对亲密行为不熟练的少年郎,不懂得进门就将人抵在墙上亲这种霸道总裁的伎俩。

付东缘往后退了退,给纯情的相公腾了个位置,招呼他上来:“你躺上来吧,我陪你睡一会儿。”

打了一天的麦子,再走一夜的山路,不累才怪。少年郎的身子虽好,也不能这么折腾。

周劲听见夫郎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开始动手解包袱,脱外衫。

外衫除去,里头只剩一件薄薄的里衣,周劲除去鞋袜,上了夫郎的床。

在熟悉的位置躺下,周劲才想起自己要做的事,又将身子支起,支支吾吾:“阿缘,我……”

呼吸温热,倾洒在耳际,付东缘抬手捧住周劲的脸,说:“在外务工的这几日,大板想坏了吧。”可欠了好多的晚安吻呢。

“能吗?”周劲问。

付东缘拉着周劲的脸到自己唇边,先吻再说。

周劲身子压下,同夫郎紧贴。

唇舌纠缠,熟悉而又黏腻的鼓弄声侵袭周劲的耳膜,让他将夫郎搂得更紧,吻得更深。

付东缘被攻势猛烈的相公吻得七荤八素,眼神迷离。忽的,那潮湿炽热的吻离了他的唇,滑到了他的脖颈上,让头次被触及敏感地的付东缘打了个激灵,身子猛地瑟缩了一下。

这动静让从未与人有过亲近行为的付东缘愣住,让他意识到原来自己的脖子这么不禁碰,也让意乱情迷从而有些失控的周劲停下了动作。

他意识到自己的吻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有些慌乱地抬头,说:“阿缘,我……”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脑袋空空的瞬间竟想用唇用手,挤弄到夫郎的衣领里。

“现在看来不只有我一个人急了,”付东缘唇间掠过一缕高兴的笑,“咱们大板心里也急了。”

以往周劲的急只体现在身体上,还是付东缘有意逗弄他的时候,他心里揣得很清楚,知道自己不能越过这条界限,不能过早地觊觎哥儿的身子,可情浓了以后,他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我还是躺回去……”

“别,就这样。”人要走,但是被付东缘拦腰抱住,“有这样的反应才是正常的,我要是嫁了个木头,我就得怀疑那方面,他行不行了。”

周劲将支离开的身子,覆了下来,抵住哥儿的肩,将脑袋贴在哥儿的脸颊边上。

付东缘抓了抓周劲的后脑,像平常抓二狗脑袋那样,同他说:“我这么说,你不会又难为情了吧?”

“没……”周劲闷声闷气的。

他心里很清楚,以前是真难为情,这回是真想。

付东缘也感受到了一些越来越强烈的触感,心疼苦苦忍耐的相公,说:“明天又能去孙郎中那了,咱们再去问问。”

周劲:“嗯。”

付东缘:“我觉得这回他点头的几率很高。”

毕竟现在药都不用定时吃了,只是偶尔心跳过快,身子觉得难受了,再拿出来服用。

周劲低声应:“嗯。”

付东缘说:“你躺好,歇着,我们明日去孙郎中那。”

周劲放平身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应:“好。”

用打工挣回来的麦粉擀面吃,用昨天夜里就开始熬的猪骨汤做汤头,浇在面上,再铺上葱丝、蒜蓉与金黄酥脆的煎蛋,热腾腾又香迷糊的午饭就做好了。

“哇,我哥那碗面真大!”上了桌,小楼没说两个哥哥早上腻在屋里,害他不敢来灶屋找吃的事儿,就盯着阿哥盛到他哥面前的那碗面看。

“你要?我分你些。”周劲用筷子搅和着面,让覆在上头的葱与蒜,浸润到汤里去。

他夹了一筷子起来,要分给小楼,小楼抱紧自己那碗面说:“不要,我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