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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庄稼汉做夫郎(120)

作者: 花不棱登 阅读记录

他怀里这碗面就已经够多了,他哥再夹给他,他哪里吃得完?他只是想单纯地感叹一下:阿哥给他哥添了好大的一碗面!阿哥的情都融在面里了!

呼啦啦地吸溜着面条,付东缘又舀了几勺酸豆角出来,给一人碗里添了一勺。

豆角是切好再腌的,又酸又脆,爽辣开胃。

小楼舍不得一口气扒拉光了,用筷子在那一粒粒夹着,一粒粒地吃,吃完还要再说一声:“阿哥腌的酸豆角真好吃!”

“大口吃,咱菜地里还种了很多的长豆角,长豆角拿去腌更好吃,等端午长豆角可以摘了,阿哥再给你腌上几缸。”付东缘笑盈盈地看着小楼。

周劲也想发表自己对夫郎腌的酸豆角的喜爱,但迟了一步,又不如小楼那么会说,只好低下头来,一口将夫郎舀来的酸豆角都吃了。

那本是舀拌在面里的,一口都吃了多酸啊。

付东缘看周劲酸得脸都皱起来了,提醒道:“这边这位,喜欢也别一口气吃这么多,拌面里吃。”

吃过午饭,付东缘拉周劲回屋试夏衣,小楼特别有眼力见地领着二狗去田里看水。

水稻的成长期需水量大,周劲家山边的田又是位于水渠的末端,中间若有泥块掉进水渠里堵住,或是谁家想让自家田里的水多灌些,挖了泥巴来堵,水就流不到他们这了,得及时疏通开。

夜里是最容易做手脚的,有时夜里也得来巡。

小楼一跑下坡就看见了扛着锄头的老低头,热热络络地跟他打招呼:“低头叔,吃了吗?”

老低头笑得脸上都要开花了,说:“吃了,吃饱了才下来溜达的。”

小楼见低头叔最近总是笑吟吟的,问他:“低头叔,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呀?”

老低头说:“我高兴我们西头安安静静的,没有那些吵闹的人了。”

小楼知道低头叔同东头的那些人有天大的仇怨,不好再问下去,便换了一个话头:“你也来看水吗?”

“是喽,”老低头说,“西头的地儿有我看着就行了,你回去歇着吧。我看一圈,保证每家都水都分得匀匀的。”

小楼让低头叔的耳朵低下来,悄悄同他讲:“我哥刚才从乌茹乡回来,他同我阿哥有许多话要讲,我就跑出来了……”

低头叔笑得眼睛周围的皱纹都深了几许,说:“那你跟着低头叔在田里寻一遍,一会儿低头叔带你摘地泡去。”

“好!”小楼欣喜至极。

周劲穿了夫郎做的夏衣,觉得十分合身,但又舍不得多穿,穿上去没一会儿就要脱下来。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了?”付东缘见他脱得这般快,以为是那个线头没处好,扎到他了。

“没不舒服。”周劲说,“我现在不穿,等天热了再拿出来穿。”

“家里的苎麻丝还有,天热了我再给你做两身。”

周劲还是没换上新衣,捡了一件已经被洗得发白的短打来穿。

鸡已经开啼,再过两个月母鸡也要开始产蛋了,他们得将欠下的鸡舍搭起来。这几天割麦子赚了钱,还能去买几只水麻鸭回来。

稻田的秧苗长稳固了,现在正是虫害厉害的时候,往水田里放鸭子,它们能啄食驻扎在稻谷根部和叶片上的虫子,帮助秧苗生长,所以这鸭舍也要尽早搭起来。

周劲回来之后就歇了一个时辰,又进山砍竹子去了。

第二日进城,付东缘带了两缸自己腌的蕨菜,一缸给得益叔,一缸给替他看病的孙郎中。

孙郎中上个月就吃了付东缘送的一缸酸豆角,按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吃了以后说出来的话应该中听才对,可孙郎中依旧性情耿直,有什么说什么,还尽给夫夫俩出馊主意。

这回有蕨菜坐镇,不知他给出的建议能不能靠谱些。

孙郎中这回把脉把得尤其的久,还眯缝着眼,换上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好似要将付东缘身上的疑难杂症统统考虑一遍。

付东缘看他这样,把心里的期望定得低一些,悄声问:“还不行吗?”

这个月他试了一下挥斧头劈柴和挑石头下山,心率一直挺平稳的,身体也没觉得有多难受,就产生了一个疑问:这么重的体力活都做了,怎么床上那几下还捱不住了?

孙郎中心里有了定论,移开手,摸摸胡须道:“还记得我上个月是怎么说的吗?”

付东缘怎么不记得,上个月他们的对话他记得一清二楚,因为很离谱。

上回,孙郎中把完脉是这么说的:“目前来看还不行,但你们要是急的话,我倒有个法子。”

听完这句话,付东缘还觉得孙郎中是世外高人,是上天派来救他们的,眼睛亮亮地问:“什么法子?”

“你们俩办那事之时,你就装作没那么喜欢他,你的心就不会跳得那么快了。像你平常干重活那般,有意地控制。”

装不喜欢,怎么装?衣服都脱了,人都被吻得七荤八素,腹肌也摸上了,再装不喜欢,装得了吗?

付东缘当场拒绝:“装不了,办不到。”

装不了孙郎中只好收回自己的提议,友好地邀请他们离开:“那你们下次再来。”

这回孙郎中要是给出一样的提议,付东缘还得回家郁闷一会儿。

结果孙郎中这回说的是:“行了,你们回去试试吧,要不行再停下来。”

坐大牛的牛车回村,小楼发现这趟路程,哥哥和阿哥的话特别少,眼睛也不常对上,不知是怎么了。

第71章 过寿辰,请吃饭

“哥,今天什么日子啊,怎么把木甑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