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庄稼汉做夫郎(128)
后面发现,先由一个人将树皮底端的硬皮削去,起开一个口子,后面一个人就可以利用这个口子徒手将硬皮撕开,撕不干净的部位不需要这个人再返工,交由最后一个人修整。
流水线形成以后,周劲只刮底端的树皮,刮完弄出口子来,小楼负责下一道的撕,付东缘做最后的修整。
改成这个模式以后,速度快了很多,四大捆的构树皮不消多时就弄干净了。
接着把这些构树皮分成几把,在中间系上绑带,一捆一捆地提到他们后院边上的那条小溪里浸泡。
要浸泡五至七天,将树皮泡烂才能进行下一道的工序。
弄完这些,见日头还不是很高,周劲扛着锄头去稻田除草,小楼跟他哥一块去。付东缘留在家里烧火做饭,顺道将昨天杀的那只鸡的羽毛拿出来,做个毽子,再弄个鸡毛掸子。
周劲知道哥儿想做鸡毛掸子,特意去柴堆里翻出了一根桃木,用刀砍下合适的长度,然后掰去已经干枯的外皮。残留着枝上的毛刺周劲用手搓了几遍,还上下捋了几次,才拿去给哥儿。
他手上有茧,不怕这些毛刺,可哥儿手心嫩,不能叫它们扎着。
桃木笔直,长度也适合,付东缘处鸡毛时,也将它带了出来,放在团箕上,架在那儿。光光亮亮的,特别好看。
他看着它,总想起周劲给自己捋毛刺的动作,捋完还在手腕上试了试,见真的不扎手了,才交给自己。
付东缘用米糊沾一撮鸡毛,就要看那根桃木一眼,然后就想起了周劲。
再沾,再看,再想。
直至他将这一团箕的鸡毛沾完。
弄毽子的,事先选了出来,根根都是顶顶漂亮的,尾羽居多,因为要坚实耐踢。
鸡毛掸子顶端那一圈决定了鸡毛掸子的颜值,也用这些漂亮的扎,扎完再配些短的,软的。
昨天付东缘看见鸡毛兴起做鸡毛掸子念头之后,张玉凤就提醒过他,一只鸡的鸡毛想做一根完整的鸡毛掸子,量可不够,少说也得三只。
付东缘说,他就做个短的,一小截,等下回宰了鸡再来补上行不行。
张玉凤说行,他就向凤姨请教了做法。
夏季容易变天,一变天就会刮风,风一吹起来,屋顶上那些灶灰就扑簌簌地往下落,落在灶台上,落在水缸盖子上,落在他们吃饭的八仙桌上。
他需要有根鸡毛掸子,来时时清。
张玉凤同付东缘口述了做法,很简单,付东缘一听就会。
毽子的做法也是凤姨教的,都不难,只是需要耐心。
付东缘开始一圈一圈地将鸡毛固定在桃木上时,阳光照在了屋檐边脚,付东缘将脚伸过去,刚好探进了阳光里。那阳光照得他的脚暖融融出去
四处觅食的大公鸡黄黄,领着一只颈部细短,身子浑圆的母鸡散步至此,见主子伸着脚挡在自己身前,就上来啄付东缘的鞋,这一下两下啄的是鞋底,付东缘没甚感觉,就不管它,低头做自己的事儿。
第三下啄了付东缘的鞋面,啄到了脚,痛的,付东缘缩了缩脚,然后一个抬脚,开始赶鸡。
这只黄毛大公鸡灵敏着呢,付东缘一抬脚,它就往边上跳了两下,灵活闪开,亦步亦趋跟着它的母鸡,也跟着动,闪到两米开外的地方去。
赶过去了,还要再跑到前头来。
付东缘竖起自己做到一半的鸡毛掸子,开始言语恐吓:“再过来我可就拔你们身上的毛凑数了,我这还不够呢。”
那两只鸡似是听懂了,脖子一探一探的,迈着闲适的鸡步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付东缘无视这个插曲,继续自己手上的活计,一撮新的鸡毛才刚捻起,眼前突然来了一个高大的黑影,然后一兜子鲜亮亮红艳艳的野果被递到他的面前。
付东缘抬眸,看向递来野果的人,眼睛弯弯地叫:“大板。* ”
周劲今日的目光过分柔软,以前也软,但不及今日。
他采了野果给夫郎送回来,说:“用山泉水洗过了。”
这是周劲早上替大牛捧那一兜子的树泡时想到的,现在是吃它的季节,别人家的夫郎都有相公采了给送回来,他夫郎怎么能没有。
所以他一边给稻田除草的时候就一边想,哪还有没被人采过的树泡?还真叫周劲想出来了,挤出个空闲的时间就采了给哥儿送回来。
付东缘看着周劲递到面前的红果子,问他:“甜不甜啊?”
周劲挑着大的熟的采的,不可能不甜,只是嘴上这么说:“你试一个就知道了。”
付东缘手上捏着鸡毛,两边都占了,没手,就对周劲说:“你喂我一个。”
周劲的手刚在山泉水里洗过,干净的,就捏了一个最大最漂亮的起来,递到哥儿嘴边。
付东缘瞧着那只黑黑的,青筋隆结,似铁钳般的手捏着个水灵灵的果子,朝自己的唇靠来,动作很慢也很轻,就想起昨天的周劲来。
咬下果子的同时,付东缘也咬了周劲的指尖一口。
周劲的手,在付东缘眼里,过分性感了,和熟透的果实一样诱人。
付东缘咬完,抬眼,笑眼弯弯地看着他相公,得寸进尺道:“还要一个。”
周劲收回手,被咬过的指尖在他宽大的掌心蜷了蜷,又张开,捏起一个新的果子,给哥儿那张被红色的树泡汁浸润而极富诱惑力的唇送去。
付东缘用口齿碾碎树泡果子的同时,又要咬了周劲的指尖一下,让红色的汁液沾染在周劲的指头上。
周劲再也经受不住,俯下身子,吻上了哥儿那滋润而诱惑力十足的唇,用舌尖舔舐着逗留在他唇缝间的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