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既然不娶,我嫁人你哭什么(13)
他神色很淡,漫不经心提起。
楚督军瞪了楚雪萤一眼,立刻让人把姜止带了过来。
姜止很狼狈。
乌黑长发沾了白色碎屑,满身的尘土。
唇瓣冻得青紫,整个人脆弱不堪,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舅舅。”姜止咳嗽两声,虚弱苍白。
楚督军眉头紧蹙,“你快替老太太瞧瞧。”
“好…”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姜止瘫软在地,晕了过去。
楚老太太痛得呜呼哀嚎,惨叫声凄厉。
楚督军怒火滔天,甩手扇了楚雪萤一巴掌。
楚雪萤捂着脸,疼得脸色扭曲,“督军!”
“天一冷,姆妈腿疾就会发作,姜止是你养的,平时她伺候老太太,你不知道?”楚督军指着她鼻子发火。
有发自内心的怒意,亦有刻意而为的泄愤。
楚雪萤狡辩,“我不是…”
楚伯承淡声打断,“再怎么样,姑姑应该多为祖母想想。”
“你去给我跪着。”楚督军气得不轻,“姆妈什么时候不疼,你什么时候起来。”
很多小辈在场,楚雪萤脸丢尽了,却不敢不听话,抖着身体,跪在冰凉的地面上。
楚伯承抱起姜止,“阿爸,我先送她回去,祖母这边,劳烦你看顾。”
“快去。”听着楚老太太的痛呼声,楚督军焦躁来回踱步,“带几个医生过去,赶紧把她病治好。”
楚伯承嗯了声,脚步稳健,踏步离开。
他身后,跟着医生,中间保持着一段距离。
经过花园,楚伯承低头看了姜止一眼。
她乌黑长发散落,如瀑丝滑,肌肤剥了蛋壳似的嫩。
脸嫩,别的地方更嫩。
天上飘着雪。
冰晶雪花飘下,落在她浓而弯翘的睫毛上。
她眼皮微颤,身子很僵。
楚伯承胳膊微抬。
一手拖着她的软臀,一手按着她削薄的肩。
干燥唇瓣悄悄贴近她耳廓。
吐息灼热,喷得姜止发痒。
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演技太差。”
姜止没睁眼,眉心微不可查跳了下。
他嗓音浓厚,带着慵懒鼻音。
从胸腔发出的声音,性感得不行,“晕过去的时候,摔得不够惨,下次注意。”
姜止听出揶揄。
若非后面有医生跟着,她真想撕烂楚伯承的嘴。
他故意捣乱。
第18章 锁门
姜止装晕,却没装病。
她身子弱,着了风寒。
医生说:“姜止小姐受凉发低烧,倒不必吃药,喝碗姜汤,发发汗,也就好了。”
楚伯承吩咐佣人熬了姜汤,送进屋里。
医生和佣人走后,躺在床上的姜止睁开眼。
“把这个喝了。”楚伯承脱了军装外套。
白衬衫包裹着他肌肉的隆起。
他坐得高,大长腿伸着,一股野性的压迫感。
姜止接过碗,一口闷,又乖乖躺下。
楚伯承从怀里拿出一只盒子,塞进她床边抽屉。
那盒子,姜止认识,是装那支钢笔的。
他还真固执。
姜止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
楚伯承不咸不淡道:“不睡觉,总看我干什么?”
“我考上圣约翰了。”
“嗯。”
“入学典礼那天,你来吗?”
楚伯承拿了份报纸,垂头道:“有空去。”
姜止闭上眼。
不知过了多久,昏沉间,她感到脊背酥酥麻麻。
干燥粗糙掠过她汗湿的背。
摩擦发热,她一股躁意。
姜止不适应地动了下。
楚伯承指腹捻着她的腰,“别乱动。”
姜止腰一紧,这才发觉,楚伯承正抱着她。
她脸贴在他肩臂,腰被他一只胳膊圈住,隆起的肌肉硌得她下颔发胀。
他另一只手,握着帕子,探进她衣衫擦汗。
姜止颤了下,因为他的指腹,正掠过她侧胸轮廓线,那里很敏感。
楚伯承察觉到了,喉咙滚了滚。
不知是不是因为室内热,他也出了汗。
白衬衫被黏湿,雄浑轮廓粗野性感。
姜止觉得危险,喘息开口,“我自己来。”
话音刚落,门把手咯吱一声响。
楚伯承的手,从姜止的身子里撤出来,腰背挺直坐在椅子上,低头翻报纸。
姜止拉紧被子,掩盖着自己的衣衫不整。
楚雪萤顶着一张猪头脸,闯进来。
见楚伯承在,她变脸似的,勉强扬起笑意,“伯承在啊。”
楚伯承放下报纸,起身,“我问问祖母的腿疾,姑姑来了,我就不打扰了。”
他转头走了。
姜止偷偷在被子底下,整理着衣服。
衣服被楚伯承弄得很乱,她半个腰身都露在外面。
门关上那一瞬,楚雪萤拉下脸,“给老太太治腿疾这事,你倒瞒得紧,真是出息了。”
姜止小脸苍白,弱柳扶风的模样。
她有鼻音,声音软软的腔调,“夫人,我没瞒您,那时候我跟您说,去伺候老太太,您着急打牌,没理我。”
楚雪萤噎住,“那你之后为什么不跟我说?”
“说了,可夫人不信。”姜止委屈不已。
楚雪萤这才想到,之前姜止确实提过一嘴。
姜止说她外祖会推拿,她学过一手,可以替老太太缓解腿疾。
当时姜止才十七,楚雪萤怎么可能当回事。
如今,她却在这件事上栽了跟头。
若非姜娆去找老太太求情,此刻,她仍当着一群人的面跪在墙角。
她的脸面,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