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既然不娶,我嫁人你哭什么(7)
他视线不善,姜止头皮发麻。
半晌,楚伯承叫姜止,“过来。”
姜止诧异,还是过去了。
楚伯承拉过她的手,摊开她手掌,一戒尺打下去。
凌厉的声音,把姜娆都吓醒了。
瞧着姜止被打得不轻,姜娆也不敢睡了,手忙脚乱铺平书本,假装认真学。
姜止快速缩回手,眼里溢出水光,有些不满,“干嘛?”
该被打的是姜娆,怎么又打她?
杀鸡儆猴?
“天塌下来,也跟你无关。”楚伯承扔了戒尺,一脸淡漠,“再走神,打四下,去念你的书。”
姜止捂着手心,眼里有愤恨。
黑心,逮着她一个人打。
楚伯承要是教书先生,肯定遭学生恨。
姜止敢怒不敢言,只好埋头念书。
一下午即将结束。
楚伯承请来一位德高望重的教书先生,查问姜娆和姜止。
姜娆勉强算是对答如流。
姜止没什么长进,磕磕绊绊的,让教书先生都觉得孺子不可教也。
“真笨!”姜娆小声喃喃,“这么简单的内容都不会。”
楚伯承送走先生,脸色平静,“姜娆回去,姜止留下。”
姜娆得意看了姜止一眼,转身离开。
门关上,书房归于一片寂静。
楚伯承靠在椅子上,眼皮懒散掀着,“人都走了,能好好回答先生的考题吗?”
在他面前,姜止觉得自己像被剥光了,什么秘密都瞒不住他。
他…似乎什么都知道。
但他却没有任何表态。
姜止实在摸不清他的态度,干脆顺其自然。
她沉默了一会儿,把方才先生的考题,流利答了一遍。
没有错误,亦没有磕绊。
楚伯承评价,“长脑子了。”
这叫什么话。
姜止唇角抽搐两下。
“你小时候笨。”楚伯承一本正经逗她,“地上有羊屎,你以为是糖豆,捡起来就吃。”
姜止脸红了,被气得。
被他打了好几个手板就算了,他还揭她老底。
喘了两口气,姜止眼里闪过一抹光。
“别说我小时候的事了。”她慢慢低下头,腼腆害羞,“阿哥,我还要考一些简单的洋文,你懂洋文吗?”
楚伯承忙了一下午,头有些胀,他捏着眉心,“不懂,去问先生。”
“You are a dog.”姜止口音不标准。
楚伯承抬眸看她。
她道:“这句话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回去查查。”
“嗯。”楚伯承低头喝茶,“你有长进是好的。”
姜止憋笑,“阿哥,那我先回去了。”
“不急,我有东西给你。”楚伯承拉开抽屉。
姜止好奇探头,“什么?”
“给你备的礼物,你考上,就是你的。”楚伯承手塞在抽屉里,没把东西拿出来,“你过来瞧瞧。”
第10章 桌下
姜止凑近去看。
那是一支钢笔,洋货,女士专用。
以前她陪楚雪萤逛百货时,看到过,价值不菲。
一套小房子十分之一的价钱。
“好看。”姜止很喜欢。
正感慨着,下一秒,她猝不及防跌进楚伯承怀里。
楚伯承把她按趴在腿上,唇瓣贴在她耳边,阴森道:“白眼狼,骂我?我看你是欠揍!”
姜止回头,撑大眼睛看他。
他不是不懂洋文吗?
怎么…
咬了咬牙,姜止开始挣扎。
书房有壁炉,很热,她衣衫单薄。
胸口软软两团,在楚伯承腿间蹭动着。
楚伯承发燥,按住她的背,“别动了。”
他手心很热,姜止呼吸浓了些。
唇间吐出的热息,喷洒在他大腿上。
他腿上肌肉紧致坚硬,姜止胸口压得闷,又难受地动。
“我让你安分些。”楚伯承突然凌厉。
姜止身体僵直,不敢动了。
她微微偏头。
他腹下长衫的褶皱,被撑平了些,弧度明显。
姜止脸热,腿心隐隐作痛。
楚伯承缓了片刻,攥着她的胳膊,扶起她。
砰砰砰!
叩门声传来。
门外是楚伯承副官的声音,“少帅,督军来了。”
咔嚓一声,门把手下压。
姜止正被楚伯承揽在怀里,她脸都白了。
楚伯承按着她肩膀,把她按下去。
她躲到书桌下,卡在楚伯承膝盖间。
重心不稳,本能用手撑了一下。
头顶,传来楚伯承压抑的闷哼声。
姜止脸红了白,白了又红,赶紧把手撤回来。
“我才出城几天,你和野女人的情事,就已经传遍整个洛川城,简直荒唐。”楚督军摘下军帽,坐在一旁沙发上,冷哼。
楚伯承低头喝茶,掩盖着眸底的汹涌,“您有资格说我?”
楚督军确实没资格说楚伯承。
他风流花心,薄情寡义,是出了名的。
楚督军是胡子出身,早年穷困潦倒。
楚伯承姆妈吴氏,是他原配正妻。
他发达之后,冷落糟糠之妻,一下娶了十几个姨太太。
这些姨太太,有名伶、名妓,还有女学生。
很多年纪比楚伯承还小。
得宠的,为楚督军生儿育女,在督军府虚度光阴,慢慢凋谢。
不得宠的,被楚督军糟蹋之后,转手送人,用来结交人脉。
吴氏心灰意冷,抑郁而终。
故而楚伯承和楚督军父子关系,一直很冷淡。
楚督军恼羞成怒,“我是你老子,怎么没资格说?”
楚伯承没搭腔。
他的手探到书桌底下,指腹勾了勾姜止的下巴,逼她仰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