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罚!乖软哼哼哭包,他知错了(25)
还未定罪,怎可施此大刑。
“我来不是跟你废话的,我们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时序政拿出他父亲当年佩戴的玉韘佩,递到男人面前。
看见玉佩那一刻,男人的双腿,虽然已被被酷刑,摧残血流不止,挣扎的跪起来。
“你是——小时大人?”
“是时大人在世上唯一的血脉?!”
“属下参见小时大人!”
男子扑通跪地,泪湿眼眶,双臂伏地,“小时大人,我是李卫!”
李卫——正是时韶袛当年,驻守在西北疆营的副将。
也是那个曾被皇帝忌惮,遭人污蔑迫害的忠臣——
原来,这丘关龄不知从何处听说,时韶袛在世上仍遗留一队亲信,以玉韘佩为信物,若得玉韘佩便得军队的指挥权。
于是暗中与朝中大臣密谋,大肆搜捕军队还有附近流民,甚至宁可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个。
“他们仗着此处离京城远,又有朝中大臣依仗,为所欲为!”
“还有他的两个儿子,借给灾民布施粥食,实则干着强抢民女的龌龊之事!”
听完李卫叙述前因后果,时序政久久未曾言语,只听得拳头狠狠砸在铁栅栏上,发出清脆声响。
可正当三人准备,从县衙大牢逃出去之时,丘关龄带官兵忽然出现。
只见大狱之中,四面环立弓箭手,刀柄无痕剑鞘无影,弓弦拉满蓄势以待。
“黄口小儿,交出玉韘佩,否则——”
“小时大人!快走!”李卫趁其不备,俘虏丘关龄,将其逼至墙角,大喝一声道:
“快走!”
时序政无法,只得先带季祈永冲出牢房。
“来人!不能放他们走!”丘关龄大喊。
“把他们杀了!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否则我们谁都活不成!”
时序政和季祈永被挡住去路,时序政将季祈永护在身后,眉眼冷冽,手中折扇如利刃。
“尔等伎俩,何敢窥视先父所遗之珍宝!”
“我时家,世代忠贞,竟遭尔辈荼毒。今吾纵粉身碎骨,亦必誓将尔等绳之以法,斩于市曹!”
三个人各就各位,只听得一阵厮杀之声,火光四溅。
但终究三人太少,而包围的人太多。
时序政拼尽全力,终是没能让季祈永脱离包围圈,自己被士兵重围。
三人也被生生分开,李卫、时序政均身负重伤,只能看着季祈永,被士兵押至丘关龄面前。
“噫,乳臭未干之稚子,亦敢涉此等事乎?”
“真是不自量力。”
“只是——生的这样漂亮,卖去酒楼,想必……”
丘关龄一把掐住季祈永的脸,眯着眼笑道:
“小娃娃长得真美!”
“若是被本官压榨一番,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就在季祈永的目光,慢慢变得狠厉起来时……
皇城护卫的军队破门而入,瞬间将丘关龄等人重重围住!
清脆声音,从屋外传来:
“太师大人到——!”
秋庭桉缓缓走入,淡淡的目光,落在季祈永脸上。
第29章 大仇得报,回朝
短暂而微妙的对视之后,秋庭桉身形微动,如同秋风中轻摇的竹影,缓缓躬身。
“臣,尚书省尚书令——秋庭桉,参见太子殿下。”
其动作之中蕴含着不容忽视的尊贵与谦卑,行礼间,话语低沉而清晰,如同山间清泉,穿石而过。
在外人面前,维护小孩面子,秋庭桉一向做得很好。
这份细腻与周全,是他多年宦海沉浮中练就的温柔铠甲。
季祈永下意识,想扑到秋庭桉怀里,小崽子受了好大委屈,自然看见师父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哭哭抱抱,求安慰。
结果被秋庭桉一记眼刀,吓得缩了缩脑袋,连带旁边时序政,都略微尴尬的陪笑了两下。
“请殿下移步大堂,此处不便断案。”
秋庭桉微微俯身,侧过身子。
“来人,将这些人收押,待太子殿下下了处决,再行判决。”
衙门大堂之上,气氛凝重。
季祈永端坐于高位,稚嫩的脸庞上,却显露出超乎年龄的,沉稳与冷静。
时序政与秋庭桉分列两侧,宛如双子星,而堂下的丘关龄,即便跪着,也难掩其嚣张气焰。
秋庭桉不语,眼神深邃,他有意借此机会,让季祈永学会,如何在世间纷扰中,保持清醒与决断。
“谁言寡人欲问尔之罪乎?”
季祈永沉着冷静的模样,显然未让秋庭桉失望。
“吾闻尔在职之时,曾无端屠戮一村,致使无辜民众二百七十八口命丧黄泉。”
“更兼其他无辜罹难者,总数竟达三百二十八人,而彼时将军麾下将士,不过百人而已。”
“此等行径,实乃滥杀无辜,罪不容赦!”
“又闻尔为官期间,助纣为虐,侵夺百姓膏腴之田,掳掠民间清白之女,私设刑狱,酷刑逼供,致使冤狱丛生。”
“上述诸般恶行,桩桩件件,皆足以令尔身首异处,难逃一死之刑!”
季祈永眸色漆黑,一字一句,冷静而有力。
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众人心上。
他细数丘关龄的罪行,从无辜村庄的屠杀,到为官期间的种种恶行。
字字如针,句句见血!
“百余号人?”
丘关龄仰头大笑,“你如何得知,只有百余号人?”
“汝乃黄口孺子,焉敢出此狂悖之言!”
“亦或是,太子殿下断案,全凭臆想,不依律法乎?”
看着丘关龄嚣张嘴脸,时序政怒火中烧,正欲发作,却被身旁的秋庭桉拦下来,等着季祈永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