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罚!乖软哼哼哭包,他知错了(49)
季祈永低着头应了一声声音低沉而委屈:“嗯……”
“夫子虽非为师,但亦是你学业的引路人 你应当心存敬意,而非当众顶撞。”秋庭桉继续说道。
季祈永点了点头声音更低了些:“嗯……”
沉默片刻后季祈永终于开口:“可是真的很委屈……”
秋庭桉轻笑了一声,伸手拉了拉季祈永的领口。
“委屈便说委屈,私下辱了回去,师父帮你”
这话倒让季祈永愣了一下,然后噗嗤一声笑出来。
他一贯都习惯委屈自己,却从未想过告诉秋庭桉,他在外受的委屈。
总觉得师父是顾大局之人,不会帮自己,谁知,竟也有这般少年意气的时候。
可小太子呀,你忘了,你师父到现在也不过二十有八。
本该也是少年,意气风发之时……
却担着这太师重任……
第57章 我们之间,唯有血海深仇
“师父,永儿愿与师父,此生不离。”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季祈永猛地扎进秋庭桉怀里。
倒是秋庭桉,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微微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抹温柔与复杂。
顿了一会儿,才轻笑道:
“好……永不离……”
手掌轻抚过季祈永头顶青丝,轻声细语:
“若没有生在帝王家,只盼你无灾无难,安稳一生……”
季祈永抱着秋庭桉,蹭了蹭,“我要和师父一样,师父如何,我便如何……”
……
这厢小崽子和师父告白,那厢时序政和皇帝两人,闹得冰冷。
——
“你凭什么打我!”
时序政身后挨了数十下,他挣扎不了,只能被按在腿上。
一头白发,没了发簪的束缚,胡乱散落在肩头。
“就事论事,你不该挨揍?”
季昌宁一扇子落下,时序政鼓起脸,咬住不叫。
“你同我犟什么?”
“打不疼你?”
季昌宁挥着扇子,一下接着一下,每一下都不轻不重地敲在时序政身后。
“还敢不敢了?”
训小孩子的话,忍得让时序政脸颊绯红,心中五味杂陈。
修犟种,季昌宁也是被少年时的时序政练出了手了。
扇骨合实,夹着内力,一下下去,犹如廷仗。
时序政的手,下意识捂住身后,下一秒便被冰冷的扇骨抵住。
季昌宁眼神冷冽,手中扇子,毫不留情的敲下来。
“手不想要了,伸回去!”
时序政倔但怂……
默默收回自己那只手,捧在怀里,生怕再挨一下。
“我疼,你……陛下别打了……”
时序政确实也是疼的厉害了,季昌宁文武双全,武功极好,刚刚夹着内力的那几下。
季昌宁顿了一下,这声陛下,让他再如何下得去手:
“我们何时这般生分了。”
向来杀伐果断的帝王,也有片刻柔情。
时序政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推开季昌宁。
站直微微行礼,“陛下……我们只能这般生分。”
“还请陛下……莫要再……插手草民之事……”
时序政的眼神冰冷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佑儿……我……我给你先上药。”
季昌宁想去握时序政的手,却被时序政先一步躲开。
“陛下,时家数百条人命横亘在我们之间!”
“我父将,至今尸骨未寒,我怎敢,又如何能,与您有儿女之情?”
时序政眼神冰寒,毫无血色的唇瓣轻轻掀动。
“请陛下自重!”
季昌宁的话到了嘴边,却又生生咽下。
为了江山社稷,他不能说,也不可能说。
这些道,他又怎么会不懂,可今日听到宫人来报,生怕时序政真做出什么傻事,这才有了刚刚的冲动之举。
时序政,我何尝不懂你说的那般因果分明。
我也不想逼你,只是情深缘浅,我身在帝王家,负不起你这份赤子真情。
罢了……
“既是如此,你好好养伤,朕先走了。”
季昌宁欲言又止,最终只留下一瓶伤药,转身离去。
他的背影显得那么孤独而落寞,仿佛也背负着不为人知的沉重。
时序政站在原地,良久,才坐了下来,分明疼的厉害,目光却始终,遥遥望向窗外,半晌后才低低自喃。
“时家数百人,等我为他们洗刷冤屈,时家之仇未报,你我之间,唯有血海深仇……”
第58章 往事如烟,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咚!咚……”
秋庭桉和季祈永还在依存,离哲敲门进来。
季祈永跨坐在秋庭桉的腿上,这一幕对离哲而言,似乎已司空见惯,他低垂着头,恭敬地禀报:
“大人,陛下刚从太师府离去,面带愠色。”
秋庭桉淡淡挑眉,似是询问季祈永,你和时序政又惹事了?
季祈永一瞧,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无奈,秋庭桉微微拍拍季祈永。
“去瞧瞧。”
如今的秋庭桉,权倾朝野,天子之怒,于他而言,不过是浮云一片,不足挂齿。
屋外不知何时,已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天气如此,这雨看样要下大了。”
秋庭桉伸手,遮住季祈永的眼帘,替他挡去雨水,二人撑一把伞,缓缓行在雨中,离哲紧随其后。
“春雨绵绵,最是扰人清梦。”
秋庭桉轻叹,抬手替季祈永拂去额前的碎发,动作自然到不能再自然。
“漂亮哥哥……最近怎么样了?”
季祈永歪着脑袋,睁着一双清澈的瞳仁好奇望着秋庭桉,眼底一片纯真。